先是教拼音。现在给伊万一个拼音他读出来能八九不离十,只是偶尔会带上点*音。王耀觉得差不多就行了,毕竟是外国友人,要求不能太高。
然后王耀专门找了本汉语语法的书给他讲基本语法和句法。伊万觉得很简单:词形变化、Yin阳Xi_ng、体、格之类的统统没有,在他看来就是基本没有语法。听他这么评价的时候,王耀一脸博大jshen地表示,等你试着读点中文就知道“基本没有语法”代表着什么了。
剩下的就是逐渐积累汉字和词汇。这是最为漫长耗时的阶段,就是中国人也要活到老学到老。
总不能真让伊万看着春燕的小学读本来学,那能把伊万闷死;但是如果一上来就是长篇散文、小说肯定读不懂。王耀思来想去,觉得白话诗还挺He适的。
王耀选了一些造句没那么别扭的诗,叙事抒情的都有,一个字一个字地标好拼音。他一般先带着伊万读几遍,然后一句句讲是什么意思,再挑些简单的字让他学着写。
伊万本身对诗歌也有兴趣,学得很开心,时不时还评价一下和苏联的诗歌在风格和表达方面的不同。
渐渐地伊万的汉语也小有所成,但离能日常对话的水平实在是差太多了。伊万每次读诗都像是在唱歌一样,还好他声音好听,倒也赏心悦目;写字还颇有“魏晋之风”——基本靠意会。王耀自我安We_i道不能和国际友人一般见识,干脆宽了心不以教会为目的,就当是介绍中国的风土人情了。
术业有专攻,王耀平时向伊万请教工程问题时被碾压到基本没有的自信心勉强找到了平衡。伊万_gan慨学门语言真不容易,也认为王耀能把俄语说得这么溜挺厉害的。
不知不觉到了五月,这段时间对于伊万来说是艰难的日子。这几年每到这个时候,他都被花粉过敏折腾得够呛。他在苏联没有这个毛病,也许是两国植被不一样的缘故,来了中国之后每年春末都会过敏。
去年他从北方的哈尔滨T到了南边,还期望着说不定过敏会不治而愈,没想到过敏不仅提前还加重了。
过敏来得很汹涌,一出门就流眼泪流鼻涕,眼睛红肿起来,浑身起疹子发痒。去年五月份的时候厂里给伊万放了一周多的病假,今年依例还是给了带薪假,让他在家避一避。厂里说是有需要他看的文件会直接送到家里来,实际上除了一些决议会告知Xi_ng地给他看一眼,实在也没什么事情来麻烦他。
阿夫杰的夫人知道他过敏,白天在家没事就过来看看,要是伊万需要什么东西就帮他去特供商店里带回来,不用他再出门去买。
伊万放假了不代表王耀也不用上班了,考虑到可能会有人来看望伊万或者找他商量事情,王耀还是得跟着伊万。他白天待在伊万家里,有时厂里领导会来看望,大多数时候是无事的,就和伊万聊天或看书。
家里一般门窗紧闭,最大限度地避开了花粉,之前的症状很快就缓解了,只是眼睛还有点发红。
和伊万待了一两天,王耀就觉得伊万平时吃饭太随意了。苏联来的专家可以去职工食堂吃饭,不过由于不He口味一般只有中午吃食堂,晚饭都在家吃。扎伊采夫同志家里是夫人做饭,伊万一个人只能将就,一般就煮面或者吃土豆泥,只有周末偶尔会认真做两个大菜。
王耀觉得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伊万做做饭吧。伊万一开始是拒绝的,尽管说的很委婉,但意思就是质疑王耀的厨艺。毕竟他去王耀家从来都是王_M_M做饭,他可不想拿自己的晚饭冒险。
王耀不满地哼了声,说:“你当我没做过饭吗?再早几年我娘工作忙,经常很迟回来。春燕那时候年纪小禁不住饿,都是我给她做饭的。你今天有口福了,就等着吃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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