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涉三皇子,是不是立即着人前往城外离宫,将此事报于皇上知道?”
“**”
七zhui八*,其实还是事不关己,反正最后不是自己拿主意。
蔺言无法,只得找了心腹幕僚过来,面授机宜,如此如此,把人打发了去东宫。
没过多久,那名幕僚回来了,面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整个人如同傻了似的,恍恍惚惚的。他身后跟着一个隶属东宫的幕僚,则是如丧考妣,两个眼泡都肿着。
蔺言的幕僚凑到蔺言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蔺言的脸色登时也变了。
旁人却都还没察觉到,依旧xing_fen地热议着,讨论着三皇子将如何应对那凶徒的证词,如何给自己洗neng嫌疑。
东宫来人便小心翼翼地给蔺言递上一封封着火漆的信件。蔺言拆开,三下两下扫完了,就如木雕泥塑一般地坐在案几跟前,半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堂上热议的人们渐渐觉出不对劲,一起朝蔺言那里看过去,顺天府里嘈杂的议论之声也渐渐消散,堂上变得鸦雀无声,人人凝神望着蔺言,等他开口。
“这,这是**”
蔺言的声音都哑了,他为官多年,怕是也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的事。
“**三皇子殿下的绝笔!”
——什么?
——这不可能!
顺天府大堂只静了片刻,立时又轰的一声,变身为鸭塘。好些文官激动地站起来大声质问:三皇子好端端的,他们昨日刚刚见过,如何就“绝笔”了。
蔺言抹着眼道:“本官也盼这是假的。来来来,你们比我更熟悉三殿下的笔迹,你们来看看,这是真是假!”
一群人登时离座,一起朝蔺言这边过来,几个熟悉三皇子的文官一道凑过来,看过蔺言给出来的信件,一个个都哑口无言。
其他人看不见,一概心痒难搔,有人挤在外围,大声喊:“念出来,蔺大人烦请念出来!”
蔺言叹息一声,果然大声朗读,将信件的nei容念了出来——众人都呆了。
三皇子竟在这封给顺天府尹蔺言的信件之中,自承策划了刺杀兄长之事,既得悉伍强被捕,便知纸里再也包不住火,无颜面对世人,只能自裁以谢天下。
“那,那**东宫那边,三殿下**”
有人颤声发问。顺天府尹蔺言微微地摇了摇头。他身边那位东宫来人悲痛不已地道:“三殿下于昨日夜里悬梁,但因他嘱咐过任何人都不愿见,知道今天上午,五皇子过来时才发现**”
既是如此,三皇子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五皇子那发现的只可能是**
都察院一系,三皇子昔日的旧臣此刻都朝着东宫方向跪下,不少人泪流满面。饮泣声中夹杂着一个人的疯狂大笑:“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啦!”
这自然是阮云晴。阮云晴一听三皇子没了命,高兴的举双手向天,奋力喊了数声之后,突然向身边的顺天府堂上的大柱子撞去,显然是心愿已了,不想在这世上偷生,一心求死。
所幸有衙役将他拦住,扭了押在一边,听候发落。
可是府尹蔺言这时候哪儿还顾得上管阮云晴?
短短一两年之间,监国的皇子,死了俩。
“如今我等该如何?”有人问顺天府尹。三皇子既殁,就算是他死得不光彩,但是毕竟是监国之人,这样一来全国的政务尽数受到影响。
又或者这些臣子们不该那么尽责,总想着政事。三皇子尸骨未寒,人死为大,总该有人为他*持丧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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