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双月一
文案
忍辱负重多年刚一翻身就被新帝推到了?
说好的从龙之功怎么就成了‘从’龙之功?
茜香国使者:为何咱们进贡的国宝会被戴在明王的官靴上?
香罗国使者:总比我国织物披到明王坐骑身上强
其余使者:明王在何处?我们还有好多宝物要上供!
又名《一人之‘下’难翻身》
注意:前三章不会打脸,时间线有点小更改,考据勿入,日更到底。
内容标签: 红楼梦 打脸 励志人生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永锦 ┃ 配角:王夫人,皇帝 ┃ 其它:平步青云,宫廷
☆、no1
几条街外都能听到荣国府内院子里的热闹戏文声,听说戏台子都支了几处,里头老少爷们吃酒得吃酒,听戏的听戏,不过再怎么喧闹也盖不住打赏的动静。
里头不知谁先说了个‘赏’,小厮们忙着将大簸箕里的钱往外撒,戏台子上自然满台银响,听戏的,唱戏的,吃酒的,图热闹的,沾喜气儿的,连同端着稀奇果子的小厮丫鬟们个个都是喜笑颜开,与有荣焉。
原因自是荣国府的珠大爷中了举人。这可是荣国府建府以来第一个正经科举出来的举人,人人都说珠大爷日后是中状元的!
可不知为何有吃多酒的暗地里和别人说珠大爷这个举人来路不正。可到底也比不过溜须拍马的,不大工夫就淹没在热闹中。
不多久,就见着几个小厮抬着真人大小的炮仗从荣国府出来,要往城外放去,引得百姓争相观看。这烟火据说是进贡来的事物,并且大大小小多有不同,留给府内女眷的多是精巧的小物,还夹着各式的花炮。热热闹闹亮了半边的天。
就在这热闹之际西角门处,一乘青顶的二人小轿抬着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七转八拐的进了后廊。
就算手绢上还留有酒香味,周瑞家的还是忍不住用手绢捂着嘴前,生怕后廊上的杂七杂八的味道冲着自己的鼻子。
“芸哥儿!芸哥儿!周大娘接你来了!”
走在外边的丫鬟扶周瑞家的下了轿,扯着脖子喊着,一把推开了房门。只见恍惚的灯下一名瘦弱少年正在专注的抄经,与外头的喧闹声截然相反,时间仿佛静止一样。再走近细看皮肤如瓷,睫毛如扇,灯下别具一番少年风致。
“有劳周大娘亲自来。”贾芸放下笔起身相迎,只可惜在昏暗的油灯下抄经书太久,一时间病瘦的身子晃上两晃,连忙用手撑住了才免于倒下。
周瑞家的走上前帮他拨了拨灯芯儿,原本盘蛇似的灯芯儿如今只有拇指长了。好不容易灯亮了点,再一看贾芸,原本苍白的脸上此时更白了。
“周大娘先带我到二太太那处去吧。明儿就要去铁槛寺,不知二太太还有何要教导的。”贾芸拱了拱手,油灯下的表情昏暗不明。
“那正好了。”周瑞家的皮笑肉不笑的说。
王夫人正在正室东边的三间耳房内,长居的坐宴息中。
老嬷嬷引着贾芸进东房门来,临窗大炕上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
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子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具备。
金钏儿穿着红绫青缎掐牙背心走了过来说:“太太请芸哥儿到那边坐去。”
到了东廊三间的小正房内。正房的炕上横设椅张炕桌,桌上磊着书籍佛典。王夫人坐在西边下首,亦是青缎半旧靠褥。
“今儿雨水大,芸儿到哪纵是没趣,不如陪我聊聊珠儿往后的仕途吧。”王夫
人合着眼睛伸手屏退了丫鬟,施施然的开口说道。
“芸儿自是愿意。”贾芸从善如流,再不见一丝波澜,只是将所有的恨意夺籍都强咽下去,终化成君子之仇罢了。
沾衣y_u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荣宁街扬起湿湿淡淡的雨雾,贾芸拿着包裹随王夫人派来‘护送’的小厮一起前往铁槛寺。
铁槛寺地处于京城西门外百里,原是荣宁二公所修,贾府私家庙宇。平日里拜佛布什还愿,家中要是有‘老了人口’后便抬此安放,择日安葬。寺庙倚山而建,虽为家庙,还算雄伟,数十年来香火不断。
小和尚走到院中说:“这院叫做静心斋,三间房,一间专放老国公曾四处收集的经文。一间放祈经的事物,已经锁上了。另外一间就是施主的房间。一般日子你除了打扫都可以不出院子。
每日你打扫完后才能吃斋饭。晚上寺里自有戒律没有斋饭给你,你莫要闹,否则管你是谁家的公子都送到戒堂里受罚!另外除了这间院子外,临着的训经院和素园还有东边林子都是可以逛的,只是还得有劳施主日日打扫了。”
贾芸早知道会来个下马威,铁槛寺曾经在书中看到过。记得是秦可卿过世后停的地方。现在人在屋檐下,帮和尚们扫院就扫院,总比囚在小屋子里哪也去不了的强。
“阿弥陀佛,贫僧石砚,师兄们都叫我小石头,但是你不行。不过我还是问问你的名字吧,主持只让我传话也没告诉我你是谁。万一别人问起来我也好说。”
小和尚童真未消,交代完主持的话后明显表情轻松了不少,看起来也只有八九岁的样子。倒是被喂养的不错,小身子圆滚滚的,加上光溜溜的脑壳,摇头晃脑地念着‘阿弥陀佛’格外的讨喜。
“阿弥陀佛,贫僧石虎见过芸公子。”一个穿着灰布僧袍的五大三粗的壮和尚从院子西侧的拱门里走了过来。
“原来贾府来着‘修养’的人就是你啊?”小石头围着贾芸转了个圈圈说:“贾府早就来人说了让寺里好生‘照顾’你呢。”
石虎拍拍小石头的脑袋瓜,“师父找你,还不快去。”
等到一大一小两个和尚走开,贾芸将包裹往石桌子上一扔,半天不想理。回顾前世,自己作为国防大学教授,一个军演失误把自己崩到这起就各种不如意。
为了寡妇亲娘咬着牙学着四书五经八股文,夜夜头悬梁锥刺股学习君臣父子日月之道,好不容易成中了举人,结果自己倒成了‘枪手’。
他已经与二太太达成协议,贾珠以后答题、课业还是由他来替贾珠完成,等到日后贾珠做了进士当了官二太太再让他继续科举。
当然贾芸不是那么傻的人,只是寡妇娘在二太太手中压着,只得先咬着牙应了。
反正荣国府的下场他是知道的,这样离他们远点倒也清白。
贾芸撑着额头在院里坐到暮钟时候。低徊带有禅意的钟声悠长地响起,一声接着一声。烦恼似乎能随着梵钟悠韵逐渐消散。整整十八声钟后,心绪终归平静。
石可破也,而不可夺坚。
丹可磨也,而不可夺赤。
不管书中的贾芸怎么叫贾宝玉这个胭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