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然后等着对方走过来以后再把衣服交过去,“要我叫司机过来,还是……”
鲁德培接过衣服穿上,手掌仿若不经意般在他手背上一擦而过,瞧着他的目光微微闪动,瞬间便又平复了下来,“等会儿你开车吧。”
华港生没什么异议,只是点点头就落后一步,等人出去以后再把门锁上,乖乖跟在了大步往前的鲁德培身后。
上了车以后,鲁德培告诉了他目的地,随后就靠在后头开始闭目养神。
华港生对他说的那个地方也算是熟悉,自从当了对方的助理之后,他偶尔也跟着对方去过那里几次,知道那是一家很不错的小酒馆。
车子在路上绕来绕去,这会儿下班高峰期还没过去,路上的其他车辆实在是不少,华港生安静地开着车,心里却总觉得怪怪的。
他总觉得……好像有人正在盯着他看似的。
那种毫不掩饰的打量让他有些发毛,而这车里除了他,也就只剩下后头闭目养神的那位了。
华港生在心里嘀咕了一阵,趁着车子拐弯的时候,装作不经意似的偷偷往后视镜上瞥了一眼。
而这一下,恰巧就让他在镜中和后方人的目光对上了。
他并不是很懂那双眼睛里蕴含着的情感,如同里面藏着一场即将掀起惊涛骇浪一般的风暴似的。他也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想法,只是直觉告诉他,对方现在的模样很危险,他不能再继续盯着看。
于是他迅速移开目光,继续目视前方,只是口中伪装出轻松的语气来,开口道:“您醒了?”
鲁德培笑了笑,轻轻嗯了一声,依旧在后头盯着他看,只是神态却又重新柔和了下来,温声同他讲:“快到了吧?”
华港生也笑,“您可以再休息会儿,现在路上车多,不太好走,大概还得要十几分钟才能到。”
他故作轻松地说完这些话,心里却暗暗揪了起来——
方才不过是一瞬间的目光相撞,他却直接惊出了一身冷汗,同时他又在心里抱怨自己太过没有警惕心,竟然在短短一段日子的相处中,真的不知不觉就被对方哄着放下了提防的心思。
单是那一眼看过去,他就立刻明白,上司给他的资料里写明的那些情况并没有出错,鲁德培其人,只是太会隐藏了而已。
那张让人看不出破绽的面具,只怕是已经牢牢生在了对方的脸上,所以才能让他无时无刻都保持着看似表里如一的模样。
……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华港生抿了抿嘴,悄悄吸了一口气,握着方向盘的力度也慢慢加大。
他虽然依旧是猜不出来对方把自己放在身边究竟是何用意,但他相信,总有一天,对方的马脚会自己暴露出来的。
在那之前,他需要做的只是稳住,然后走一步看一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突然间被激起了胜负欲的华港生觉得,能跟这样的人较量一番,此生也算是十分值得了。
第6章 谋情
车子在柏油马路上绕来绕去。
港城的大部分街道都不够宽敞,特别是在每当路上人多的时候,就显得更加拥挤了。
华港生握着方向盘,老是有车子在那里挤成堆,路上乱糟糟地,他不自觉就有些焦急。身后那时不时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搞得他没来由就有些心慌,但同时,他又有些好奇——
鲁德培到底在想什么?
他盯着自己看的时候究竟是在思考什么?
这问题隐隐约约勾起了华港生的好奇心,他对坐在后头的人突然间就生出了一种探究的欲望。
心里想着这些,华港生的目光就在被丢在前头的钥匙上晃了晃,成串的钥匙挂在一起,其中有一个特别新的挤在里头,倒是显得有些突兀——
那是鲁德培交给他的房子钥匙,房子就在公司附近,算是一个中等小区的高层,地理位置很是不错。虽然在繁华地带,但是因为楼层高,所以倒也不算特别吵闹。
他还记得当时交给他房子钥匙时,鲁德培说的那句话。
“作为一个尽职的助理,我需要的是你能够随叫随到,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大可以考虑一下搬过去住,这样子我们双方都比较方便。”
当时他也没有多想,只是谢过了鲁德培以后就收下了,而之后的日子里,对方便隔三差五地会过去一趟,每次都要待到夜色深沉,才起身离开。
但如今再这么仔细一回想的话,华港生突然发现,自从自己被聘请过来当了助理之后,真的是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和对方待在一起,根本没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他倒是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在心里感叹过,这人可能真的是因为身边的人太少了,所以才总是需要个助理待在一起,偶尔喝喝酒聊聊天什么的。
也许有钱人都是一样的毛病吧,要是换成华港生去坐那样的位置,只怕也得整天提心吊胆了。
一路开车一路想着,不知不觉目的地也就到了,鲁德培看起来心情倒是很不错,下了车以后也一直在侧头同他说笑。
华港生习惯了对方的这种态度,也就陪着笑一路并肩往前走,不过走到小酒馆门口的时候,他突然顿了顿脚步。
鲁德培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目光在他脸上打了个转,“怎么?”
“无事。”华港生愣了一下,又意识到自己现在是跟谁出来的,所以他也就很快眨了眨眼,重新挤出一抹笑容道:“刚才看错了人,还以为是认识的人也在这里呢。”
说着,他心想,这应当真的是他看错了人才对,方才那一闪而过的浓妆女人,也许只是同夏青身材相似吧。
他收回视线,就见身旁鲁德培了然一笑,很体贴地转移了话题,转身同他谈论起了最近新上的酒水口味,还问他要不要尝尝鲜试上一试。
华港生笑着点了点头。
他早就发现了鲁德培很爱喝酒,但不同其他那些嗜酒如命的酒鬼一般,鲁德培喝酒从来不会喝到烂醉如泥,而是醉醺醺的时候依旧可以保持住自己的翩翩风度。
华港生静静坐在吧台前看过去,灯光下的鲁德培五官都朦胧了起来,他抿了抿嘴,想到了些什么,忍不住就又轻笑起来——
像这样优秀的人,怪不得有不少女孩子都心悦他。
酒过三巡,华港生也有些微醺了。
他的酒量本来就很一般,再加上在这里喝的基本上都是些度数高的洋酒,所以鲁德培侧过头来冲他示意的时候,他就摇了摇头,手按上了太阳穴。
“不行了,我得先离开一趟。”他抿嘴,朝着卫生间的方向努了努嘴,暗示自己有些内急。
鲁德培见他略微有些紧张地模样,松了松领口,然后笑道:“瞧你……”接着打了个手势,揶揄道:“快去吧,可不能憋坏了,回头又要找我报工伤。”
华港生被他这玩笑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这会儿身体的生理反应挡都挡不住,他只能垂头先离场。
舒舒服服解决完生理问题之后,华港生去洗手,他借着清水捋了一把头发,又摸了摸发热的脸颊,听着屋内的音乐声,只觉得心情大好。
这会儿人也慢慢多了起来,洗手间这块儿不少人来来往往,华港生侧身给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