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地死死的。
和新出生的婴儿不同,他明显要更大一些,皮肤也不皱巴巴的,就是太黑了,像个黑炭。
好在还有眼白,要不然岂不是连他的眼睛在哪里都不知道。
只不过,那双眼睛,我能感受到里面的杀意,像是闻着血腥味的鲨鱼正在准备咬死猎物。
这不是属于一双幼儿的眼睛。
也许和我一样,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扔到这里的倒霉蛋,然后还不凑巧地变成了一个毫无抵抗力的婴儿。
估计还会认为这是我搞的鬼。
但是想想吧。
明明是变成女性,还得被迫生孩子的我更加可怜。
如果对方和我换个角色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先悲愤而死。
这个婴儿,做出很奇怪的神态,像是我的那个只会给上司舔鞋子和让我给他善后的老爸齐木国春上厕所便秘的表情。
要事先说明,我对看别人上厕所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只是当我直视一样东西超过一秒的话,就会自然而然地看到内部的结构。
虽然没有超能力,但作为人,我的观察力也是顶尖的,我知道他不是想要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仅仅只是想要说话而已。
不过以他现在的表情来看,怕是张口就想要吐出什么应该打马赛克会被和谐的话吧。
明明刚出生不久,但是已经能跑能跳,甚至妄图跳起来,但是实在是太矮了,跳起来也仅仅只能打到我的膝盖。
非常地活泼。
我不想管这个婴儿,虽然他看上去弱小又无助,但是架不住他是个想要一口咬死我的黑炭,再加上,我现在这个身体可是通体雪白,还是金发,没有河,看不清面容,但也估计是搭配着的碧眼。
就算我以前看人时间长了就是一幅骨架子,但是审美是正常的,也架不住这个身体是个美人。
和这个孩子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搭。
明显这就是隔壁老王生的。
不过这里只有我和这个婴儿而已,我喜欢安静,抱团组队不是我所喜欢的方式,但是也不介意暂时忍耐下。
我单手拎起了这个还在妄图砸我膝盖的小孩,他就像是只刚出生的猫一样开始张牙舞爪起来。
我原本只想这样拎着的,然而当我接触他的时候,某种不知名的力量,使我抱起了他。
这种脸贴脸的方式,实在是太有生理障碍了,就好像被挤在玻璃上面的肉脸。
我们统一的,一左一右把脸撇开,我还能听到对方“哼”了一声。
这一声,让他十分惊讶。
等过了一会儿,他就蹦出一个字,“你……”
我没理他,我注意到他头顶的四个黑框,原本少了一半,但是当我抱起他的时候,那几个黑框又被填满了。
同时,我的某个不可描述的新增长出来的部位,还有一种被吮吸的感觉。
……这个还有隔衣喂奶的神操作吗?
明明根本没有碰到啊。
这种感觉很轻微,但那个小孩似乎也有感觉,噗噗噗地吐了好几下,他看上去更加生气了,那双丹凤眼里面像是藏着火焰。
喂喂喂,这个时候,应该是我嫌弃你才对吧。
嫌弃个鬼哦。
我刚想吐槽,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一样,“你的名字叫嫌弃个鬼。”
在那个小孩的头顶上就多出了四个字,【哎咧嫌弃个鬼】。
那个小孩也明显知道了自己的新名字,一幅目瞪口呆的样子,不过很快就变成了咬牙切齿,最后蹦出了两个字,“咬杀……”。
似乎因为时间变久了之后,随着他的身体长大,能说出的话就变多了。
这比之前生孩子,符合常理多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想要把这个小孩随便扔到一边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注意到我头顶上的黑框清零了,原本还剩下两格的,之前抱小孩子的时候掉了一格,在我吐槽的时候又掉了一格。
虽然完全清零了,但是我一点儿也不慌。
会发生什么吗?
我眼前的一道白光闪过。
眼前的景象恢复的时候,我周围一处雪白,地上却有着黑体五号字,这是一个族谱。
最上面写着第一代,哎咧哎咧。
这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
年龄16岁,
死亡原因:喂奶而亡。
遗言:你叫哎咧嫌弃个鬼。
……
神的喂奶而亡。
第2章
我并不想盯着这几个字发呆。
喂奶而亡,对于我的冲击力其实并不大。
作为一个超能力者,对于死亡的见识估计比所有人都多,不就是喂奶而亡嘛,这世界上死的方式千千万万,并……不奇怪。
诡异的停顿,这不代表我在狡辩。
会发生六个感叹号的时间的停顿,是因为在我的脚下,原本第一代后面第二代那一行,写着【哎咧嫌弃个鬼】,从屁股后面掉出来的大儿子状态变成了死亡。
姓名:哎咧讨厌个鬼
年龄:1
死亡原因:新手妈妈把自己奶死之后饿死了。
遗言:咬
对不起,作为新手妈妈的我,并不想养孩子啊,而且还是妄图跳起来打我膝盖的熊孩子,哎咧哎咧,莫不是打算跳起来咬住我的大腿肉当腿部挂件吗?
当然是开玩笑的。
当这几行字出现之后,随之而来,眼前一道白光闪过。
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坐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穿着睡衣,没有长奇怪的部件,就好像所有平常的早上一样。
哦,还是不一样的,没有毁掉的房子,没有瞬移到非洲的食人族,也没有预知梦。
下一瞬间,周围所有的心音全部向我涌来,这种对于其他人来讲,可能会被折磨疯的声音,对我来讲,更像是日常。
我的超能力回来了。
环绕世界一圈之后,我可以十分确定这一点。
我坐在床上发呆了有一会儿。
即使刚刚经历过喂奶而亡这件事,我仍旧还是想要成为一个普通人。
哎咧,那这就是普通人的烦恼吗?
……就算我是个超能力者,也知道完全不可能的。
“楠雄,吃饭了。”楼下传来母亲的声音,同时传来的还有她的心音,【奇怪,今天楠雄怎么迟还没下楼,是生病了吗?】
我走下楼,看到我的父亲齐木国春拿着报纸坐在椅子上面。
“楠雄,今天怎么这么迟?”齐木国春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干脆请假休息吧。”
如果忽略他内心里面一直在叫“楠雄A梦”的循环回音和请假给他当替身使者的向天许愿的话,大概会认为是一个好爸爸吧。
啧。
将月底了无法拿出零花钱购买咖啡果冻的齐木国春置之不理,我慢条斯理地吃起了早餐,然后走去上学。
我现在就读于PK中学,进入班级的时候,就看见灰吕杵志双手搭在讲台上面正在做俯卧撑,他的速度很快,像是能有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