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过于圆滑,也非帝位的好人选。旭凤曾与我说过,丹朱的兄长廉晁还在世,那时我看过他一些以往处理政事的卷宗,倒是非常不错,加上他血统纯正,如你有意,可请他出山。”
“我可不关心天界如何,若说帮你跑一趟倒还马马虎虎。”
润玉轻笑摇头:“好吧,我便欠你一个人情。”
彦佑突然看了眼润玉背后的桃树:“可我听说旭凤当年也劝过他,并没有成功。他好像已看破尘世,丝毫不想再卷入其中了。”
“这样?那还需想个法子**”润玉指尖在桌上轻敲几下,朝彦佑道:“隐雀如何了?”
彦佑眨了眨眼睛:“你说隐雀?你离开没多久,他就被弄下台了。”
“我猜也是。荼姚曾是鸟族最大的倚靠,她受刑、身死都是我所为,隐雀却依附于我,鸟族nei对他早有怨言。”润玉顿了一下,口气骤然变冷,“不过离了我就把控不住鸟族,也是个无能的东西。”
隐雀当年忠心耿耿扶他上位,如今润玉一番话却说得如此冰冷无情,就连彦佑也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过了片刻,彦佑道:“他走了。”
润玉又啜了口茶:“我知道。”
“为何要故意说这么难听?”
“他迟早都会想起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彦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中午吃过饭,送走了彦佑,润玉又在龛台前跪着。
平常旭凤从不来打扰他,或者来了,也是默默陪他跪着。
今日旭凤走到他身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你就算跪再久,鲤儿也回不来了。”
润玉轻颤了一下,却没有回头:“我知道。”
“你今日那番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
“你想多了。”
“M_神之事,在我心里已经翻过一页,你又何必再重提?”
“那父帝呢?”润玉慢慢站起,转过身来:“他为救你不惜自毁元神,你不恨我吗?”
旭凤眼眶有些发红:“是他们不对在先。”
润玉shenshen呼出一口气,喉结动了动,却不再说话。
旭凤上前拥住他:“玉儿,我知道你心里的痛,鲤儿死了,是我的错,你不要总是责备你自己。我们还有很漫长的时间,我们还可以有孩子的**”
“不!”润玉一把推开了他,“我不会再有孩子了!不会!”
旭凤复又用力揽住他,哽咽着道:“只要你愿意,这次可以让我**”
“不!”谁料润玉还是推开了他,这次更加用力,更加不留情,他双目通红,看向旭凤的眼神发狠地接近狰狞:“旭凤,你什么都不明白!于你而言,鲤儿只是你yi_ye风流的结果,是一个珠子里看到的幻象,可对我不是!鲤儿是我用命换回来的,他是我心头最热的那一捧血,他没了,我的心就彻底冷了,任你再捂,也捂不回来!我这一生,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我不会让任何人来取代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这番话说完,润玉早已泪流满面,旭凤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整个人如同呆滞了一般,愣愣地盯着鲤儿的牌位。
过了片刻,润玉放下捂住心口的手,缓缓再度挺直脊背:“旭凤,我可以不怪你,我也可以不恨你,可我没有办法不怨你,你明白吗?”他的声音已不再哽咽,清洌地近乎没有温度。
良久,旭凤偏过视线望着润玉,默默点了点头。
润玉痛苦地阖上眼,跑了出去,留下旭凤跪在龛台前痛哭流涕**
傍晚的时候,旭凤在屋后的小溪旁找到了润玉,他没有哭泣,就那样抱着膝,定定地望着溪水淙淙。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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