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哪一日做了什么冒犯之举,请太子千万要饶了这个兄弟的xi_ng命。
可话到zhui边,贤妃却又不知怎么说好。她怕一开口,就让皇后误会在自己心中太子是一个残害手足的凶暴之人。呜呜咽咽半晌,她哭道:“此一切都是我的错处,我就不该,不该将他教得那般争强好胜!”
皇后听得她这些话,倒有一二分唏嘘。一时也不去理会这哭声里是几分害怕的苦;几分愁烦的哭;还是几分做戏的哭。只叫朱砂石青端水拿帕子,叫珠镜宫宫nv伺候她家主子净面匀妆。
贤妃哭了一场,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羞惭道:“叫殿下看笑话了。”
面对着贤妃希冀的目光,皇后并不接她的话,只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年纪还小不懂事。日后吃些教训,自然也就懂了。”
教训二字如一个炸雷响在贤妃耳朵里,惊恐之下便想求情。却被皇后抬手拦住了话头:“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将头上的干系解了,一切便也顺遂了。这几日我瞧着皇上都往你那儿去,贤妃不若劝劝陛下?”
她抬手喝了一口香茶,微微一笑:“那可比到我这儿来有用得多。”
王贤妃有些懵了,脑子尚转不过弯儿来,却听池皇后轻轻留下一句:“都是为了儿nv,都是为了日后康平顺遂,这个时候耗费些心力也是要的。儿nv们都大了,翅膀硬了会飞,我们这些老骨头日后自然就牵不住了**”
听到皇后这些话,王贤妃的表情怔怔的,半晌似是喃喃自语了一句:“**就是要牵不住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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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
永嘉帝呸一声吐出zhui上的一口茶叶沫子,清楚地看到下方的梁机面上肌r一抽,露出一个不甘心的表情来。
“我叫你辅佐太子,你便是这样辅佐的?”永嘉帝脸上明晃晃的都是嫌弃,“辅佐到言官们都到朕这里来参一本,说你妨碍朝纲,为一己之私阻碍新政推行?梁机A,梁机,你怎么就这么蠢!”
“父皇教训得是!”梁机毫不犹豫地跪下,“父皇叫儿臣辅佐皇兄,儿臣倍觉责任重大。战战兢兢,只怕做不好。新政实行,儿臣是真心实意赞成的。只是毕竟事关百姓,事关朝廷,便忍不住多想一些。儿臣受些误会无妨,怕得是太子殿下名誉受损!”
这话说得漂亮,永嘉帝却是瞧不上这样的花言巧语。哼了一声,他道:“说你蠢,你偏还不认。你既然是竭尽全力辅佐,怎么就只盯着粮税不放?难道太子在其他事上就是十全十美,没有疏漏?说你为了一己之私妨碍朝纲,真是一点错处都没有!”
肃王跪在下首,拳头握得咯吱作响,但不露出一丝异装,只管趴在地上说:“父皇教训得是。”
说着,他直起上半身说:“儿臣以为,在朝事上,儿臣之能比不上太子万分之一。叫儿臣去给三哥指手画脚,反倒是添乱**”
“这是什么意思?”永嘉帝脸色一下就放下来,“难不成你有不满?”
“儿臣不敢,”梁机面色不见着慌,侃侃而道,“只是儿臣觉得,太子既然身为储君,光有政才是不够的。父皇叫儿臣辅佐太子,不仅仅是为朝堂,也为监督太子德行。前车之鉴在眼前,儿臣才shenshen体会到父皇的苦心。”
耐不住马屁一直拍,永嘉帝神色缓和许多。点着手指道:“身为储君,当是如此**”
“儿臣既然身为皇子,当一心效忠太子殿下。若太子周旁出现败坏太子德行,引诱储君至yin邪之地的人,儿臣便是背上杀伤之民,也要为主除掉这等邪祟!”
他忽然大义凛然说出这番话,永嘉帝眼神一沉,“你查到什么了?!”
想当初梁烨被爆出德行有亏时,永嘉帝第一反应乃是不信。可轮到梁煜时,永嘉帝表现出得迫不及待,只叫人觉得心惊
与荒谬。但就是如此,才叫梁机下定了那等决心。
他膝行两步上前奏道:“父皇!正有邪佞之人引诱太子,叫太子沉溺亵玩男色,偏离正统大道!今日儿臣不顾与兄弟起嫌之险,也要请父皇将那等误国误民的妖人斩除!父皇,为了日后我朝安定,还请父皇决断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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