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
“世叔,许久未见,一切安好,”池望冲着严正行礼。
严正满面风霜,笑着对池望说:“瞻远越来越进益了**”
池望笑说:“都要谢过林公教导。”
林海病得是满面红润,mo着胡子说:“瞻远何须人教?若没有你在,盐署中那些陈旧档记,我一个人可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说来说去都要谢昭王殿下。若非钱庄案拖出一段时间,也不会有暗查盐署的机会,”严正如此_gan慨了一番,摇头叹曰:“昭王殿下,必是一代明君A!”
池望与林海对视了一眼,皆是笑而不语。
三人闲话了毕,便开始对接正事。池望到了扬州之后,帮着林海将盐署之中快三十年来混乱不堪的档记整理成册,一条一条,多少亏空全都明晰。期间闻颐书从京城送来闻礼任职时做出的档记备份,帮了二人好大一个忙。
有这样一摞厚厚的证据在,就一点都不怕有人浑水mo鱼,扯皮耍赖。
这一日正值半夜,扬州盐署nei外漆黑一片。城nei已经放了三天花灯,那一gu香油味儿老远就飘了过来。
一个黑影手里拿着两罐东西,脚步匆匆地绕到了盐署后门位置。这里隔着一堵墙的地方,就是盐署存放往日档记的仓库。
“你怎么来的这么慢!”蹲在角落里的人看到他,立刻跳出来骂了一句。
那黑影道:“我怎么知道这么大一个扬州城,竟然灯油和酒都买不到!什么灯会,抢得东西都没了!”
“好了好了,别说了,”同伙儿跺了跺冻麻的脚,“快点干活儿,做完了回去。鬼天气,冻死个人!”
“谁说不是,”黑影也抱怨了一句,放下手里的罐子,与人走到一板车前开始搬东西。
他们搬下来许多干茅草与柴火,浸了灯油的干布往上一甩甩过了墙头。又把灯油浇在了码好的木头上。二人拿着罐子分喝了一口酒,仿佛是嫌不够,也把酒浇了上去。
同伙搓了搓手,取出一个火折子,念道:“莫怪爷爷我,谁叫甄家的爷爷瞧你不顺眼!”
说着刚要点火,却听得旁边传来一声轻笑。那笑声别提多慎人,火折子直接掉在他大tui上,落在地上没几下就灭了。
那人顾不上疼,哀嚎道:“谁,谁在里头!”
只见两边巷口分别窜出四五个人,将二人牢牢堵住。领头一人手里还拿着一杆烟枪子,火星在黑暗里一明一灭。
他的样貌看不清,却是满身血腥煞气。他笑道:“谁,还能谁,治你甄爷爷的爷爷!”
不待二人反应,领头人大喝一声:“拿下!”
这两人反抗都来不及,直接被按倒在地上,用灯油味儿的干草塞了满zhui。
这样的人都不用审的,刚拖起来就什么都招了。二人奉甄家之命,想烧掉扬州盐署。反正这个时候江南哪里都是花灯庙会,忽然走水也查不出什么。盐署里放的都是叫人丢官掉脑袋的催命符,这个时候甄应嘉不会叫这些白纸黑字存在。
可惜晚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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