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也亏得你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可比那些死物风雅上许多。”
梁煜捧着茶盏,摇头道:“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
能想出这么个折腾人法子的除了闻颐书也没有其他人了。送给皇后生辰的东西,梁煜都愁了快半年了。纸单子上勾了一圈儿又一圈儿,一个He意的都没有。闻颐书无意从他面前路过,瞧见纸单子上的东西,眼睛都直了。
“这,这都是给,给谁的A。”
梁煜被他那副眼sh_e金光的样子给逗得直发笑,言说是为了准备皇后的生日特意挑选的东西。只可惜都不He心意。
闻颐书拿着被淘汰的礼品单,*头抽搐,口水差点流下来,“那,是哈,皇后娘娘嘛,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些,这些都算不上啥。”
说实话,昭王殿下愁国事都没这么愁过。以皇后娘娘那个xi_ng子,似是什么都不挑,什么都凑He,可实际上和闻颐书一个xi_ng子,挑的不得了。想叫皇后娘娘满意,难度等同于叫闻颐书不挑剔。
闻颐书流着哈喇子,把礼单子翻了个遍,看到好几样自己心仪的东西。砸吧了一下zhui唇,转头对梁煜说:“我给你出个主意。”
皇后出生在十月,正是丹桂飘香之时。提前半年叫人买上几百株桂树,在城外泥土厚肥的地方栽种上好好养着。到了生日前,叫人连盆带土移植到皇后宫中。届时香飘百里,成就一片金香海,可比那些个摆件来得有意思,无比雅致。
闻颐书随口乱诌,梁煜却真觉得这个方法好。人还在江南呢,就着人回长安加办。果真买了好几百株,又请了育花培树的能手兢兢业业养了半年,果真养出了一片金香海来。
途中,梁灼知道此事,拉着池望过来参He了一脚。
而这几日,梁煜从早到晚都在宫nei忙碌,没有时间过问此事。于是便由池望每日去城外的庄子里转一圈,明日便是将桂树移植到清宁宫里的日子了。
“今日回城马车坏了,得了好心人救助,才免了从门外跋涉之苦,”聊完了皇后寿辰的事情,池望提起方才的事情。又言因小见大,见微知著。将偌大的府邸中,若纵容刁奴欺上瞒下,狐假虎威必有祸端。
“皇后生辰在即,当时要清彻一番,莫叫出了纰漏。”
梁灼听他叨叨了一大长段,脑袋都大了,僵着额头道:“你们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因小见大,见微知著?不过是群奴才罢了,何来这么大的胆子?”
池望看着他不以为然的脸,肃然道:“若是他们借着你的名号,自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们敢叫老子背黑锅!”梁灼大怒。
梁煜略抬眼睛看了他一眼,道:“自然是有的。”
恭王殿下并非一个真正不知好坏是非的纨绔。只不过他是皇子,在他眼里的轻重缓急与平白民丁眼中的高低大小,是全然不一样的。譬如地上掉了十文钱,若是寻常百姓怕是急得乱发蓬头,可在他眼里,甚至在他那群王府下人眼里可能连眼睛都不多扫一下,
被小舅舅和兄长一点拨,梁灼也明白过来了,沉着脸说:“若算起来,我府上可比外祖,皇兄这里轻浮得多。”
又一想,自己是个没实权的皇子,当不至于如此。可马上顿悟过来,对于有些人来说,一个皇子的身份已经够了。
三人在昭王府中思量着要如何整治家风的时候,闻颐书叫庐山赶车,特意往宁荣街的后街绕道。路途不近,庐山一脸疑惑,问自家公子为什么不同那个什么池公子一起去昭王府。
“干嘛一块儿去,在人舅舅面前,表演怎么和他外甥相亲相爱么,”闻颐书挑着扇子皮笑r不笑的,“没那兴趣,而且**”
庐山接问:“而且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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