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玉般的指甲下头凝成了紫红的血雾,过了两个多月才消失。
可是在这里那种疼痛还是这么真实,他们按住他的手,将竹签子ca进指甲之间,这东西终究不过签子结实,只是轻轻一掀,一片指甲便翻落下去。
十指连心,那签子嵌Jin_qu的时候似乎在用钝剑削开他的心脏,再一片片送去烫熟。这种钻心之痛差点让他昏厥过去,那些人不知道从哪拿了脏水来便泼他一脸,直言若是昏过去了这还有什么意思,还找得到什么乐子。
他可能在惨叫,但身边的人似乎没一个听见,他们仍在说笑,谈论着阁里漂亮的姑娘,楼上清冽的美酒,带着单纯的,不经意见流露出来的残忍,提醒着他这些以后他再也看不见的景致。
这活计他们确实是做熟了,手上的动作一点不慢,言语间他便少了六七片指甲。等到只剩下两片的时候他已经冷汗连连,失了挣扎的力道。
他不愿流泪,但泪水在疼痛的_C_J_下忍不住便落了下来,他眼前发白,混混沌沌,等新的一片被掀落的时候也只是低声抽了一口气。
太疼了,怎么能这么疼。
有人不满他的反应,用力按了一下他失了保护的指尖上那些丑陋的r色,他弹动了一下,咬破了自己的*头。
到处都是血,他们拉着他的tui,诱骗他乖乖听话,“你别乱踢,”那些人说,“剥完了我们便走,让你一个人呆着。”
他想让那些人走,他只想蜷起来休息一会,若是能睡得着便更好,但愿他们已经忘记了那副永远能吵醒他的破锣。他颤颤巍巍地伸出脚去,那些人按住他,肆无忌惮地把竹签刺Jin_qu,就着那些鲜血撕下来他的尊严和骄傲。
然后很快他就没有指甲了,的确很快,那些人扬长而去,离这里远远的,把他留在此处,让他慢慢地坏掉。
他觉得全身上下都疼得麻木了,他继续回到那个角落,到处都是血的气味,又腥又臭,他把鼻子掩在_yi料里,想要躲开这阵味道。
这件_yi_fu是逃亡路上买的,白的布料,银的滚边,上头还有些暗秀的纹路,素净得很。
像少年游时那件被杏花落了满身的_yi袍,只要穿上身,便好似临风玉树,无瑕白璧,纤尘不染,不知愁苦。
他还是喜欢这件_yi_fu的,而他现在也害了这件_yi_fu,若是没有被他买了去,又怎么会这般落在泥里,脏成这个模样。
他倒在地上,有一双手穿过铜墙铁壁般的木栅栏,抚了抚他的发顶。
这种_gan觉如此熟悉,蔡居诚觉得他好像终于抓住了那只能救他上去,拉他出无边苦海的手,“小哑巴*”他膝行着拼命靠近那只手,“你*你怎么来的。”
他看不清楚那人的脸,那人应该是小哑巴,但脸上却笼着迷雾重重,连带着半个body都看不分明,只剩下那一双手,干净,修长,捧着他的脸颊的时候带着些无言的安We_i。
“你*”
他不知道小哑巴看见他这副模样会做什么_gan想,小哑巴真是把他当作心间朱砂痣那般疼宠着的,看见他磕了点淤青都要帮他轻轻揉个半天,更不必说他现在这个模样。
破破烂烂,残败不堪。
“我没事,”于是他没有用没了指甲的手去碰他,那些r鲜红扭曲,还一丝丝往外头渗血,小哑巴怎么能看见他这个模样,他便赶紧把指头都藏好了,绝不能让小哑巴为他费这些无用的心神,“你过来,把这个打开,拉我一下*”
“师兄。”
他的手停在了半空,那恼人的迷雾散去,底下的五官清晰而棱角锋利,即便是看一眼都要割坏他的眼睛。
那是邱居新的脸。
蔡居诚好像吞下了燃烧的炭火,从口腔到喉咙全部都痛得如同起了一串水泡,“你*”他疼得厉害了,咬字都不清楚,“
你滚开*!”
他想收回手去,邱居新反而抢先一步,握住了他的那双手。
蔡居诚想要甩开,那双手却握得越发紧,手指被压得发疼,却也暖得发烫。
“蔡居诚。”
他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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