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都为这些念头付出了极其惨烈的代价。他值得被这个无名氏师弟照顾得好好的。
他后悔了,他不应该把蔡居诚一个人抛下。即便他们以前有过那么多的过往,无论是快活的还是不快的,可情之一字不都是反反复复,得之欣喜若狂,不得便嗔痴恨怒,他只有过这么一个挂心之人,却没想到一开始就要夹在这么多事情之间处理这个难题。
他急忙上山去,为自己的过错而担忧。他走回_F_间,望见蔡居诚正在挣扎着抓那块不存在的碳火。
他不能让他抓住,所以他握住了蔡居诚的手,他不能让他再为此所困,所以他对他说他可以照顾他。
而他不能按耐住自己的心,所以他还是吻了他的师兄,只有一下。
蔡居诚坐在床边上Mo了Mo脸颊。
他的小哑巴师弟吻了他一下,在脸颊上,即使很轻很柔,他也能_gan觉到唇与他皮肤相接的时候那一瞬间的热度。
就如同一只停在猫爪上的蝴蝶,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却又一腔热血,头脑发昏,冒着再也不能飞起来的危险,只为了轻碰它的鼻尖。
他闭上眼睛,虽然黑暗一如既往,可是他觉得舒_fu了很多,难得的今日那些幻象还未到来侵扰,他还能在这片他本身极恐惧的黑暗里品到半丝安逸。
他又伸手去Mo那一小块皮肤,很久没有人这么对过他了,碰他的时候就像怕他碎了裂了,和白豆腐一般,轻轻戳戳就会凹陷处半个圆滑的坑来。
这几个月来的其他人都不怕他会破了烂了,他们动手的时候恨不得能让他这个破烂的东西发出更多的声音,用拳头,脚和碳火使他哀叫。
他就像个坏了的风箱,四处都随意贴着些蘸了浆糊的牛皮纸。好不了多少,也坏不了多少。你要是想让它和以前一般响,甚至更响亮些,只要用力就好。
他的那个哑巴小师弟真是个傻子,把他当个孩子般疼,被骂了打了也不与他撒气,也不想想他配还是不配。蔡居诚觉得他指尖下的zhui角稍微弯了弯,他那般的日子都过了,怎么会轻易散了架呢。
从前人都把他当成山巅星,陡涧泉,取不得近不得,有谁多看上一眼他都不乐意。后来晨星曳尾,山涧崩摧,他们当他什么都不是,他连话都不配说,仿佛这样的漂亮囚徒只要做个任由*的布偶便好。
他从来没被别人这么对待过,不是对天边的星辰,不是对地底的淤泥,只是对个稀世奇珍,对隋珠和璧,琳琅玉琛,捧在手中怕沾了尘,含在zhui里怕崩了角,全心全意只是放在他身上,人叫唤一声都让他心里发慌一般。
他从未有过这种_gan觉,他也不知自己是期待还是抵触。
蔡居诚Mo着床栏站起身来,虽说此处日月不辨晨昏不晓,这些日子却给他养成了些不好的习惯。_F_间小而挤,他没两步就Mo到了另一边的书台,他拉过椅子,把桌面上那一大堆小师弟拿来解闷的东西推开,就开始等人来。
小师弟别看辈分不大,事情却着实不少,一日到头大概只有五六个时辰过来陪他同睡,睡完了把饭喂了药喝了便要走。蔡居诚眼睛坏了看不了书,现当今更是连剑都拿不起来,只好日复一日睡了就醒醒了又睡,着实无趣的很。
可他睡的时候比五六个时辰多得多,有时他闭上眼的时候小哑巴不在,可每次他还未睁开眼时就能_gan觉到有人正握着他的手。
他现在里外都是黑灯瞎火,却也好奇收了香客东西的小哑巴长成什么样子。他伸手去碰,却屡屡被抓现行,小师弟以为他冷了热了,牵着他的手给他写字,写着写着他便又困顿了起来,两人在被子里窝作一团再睡一轮。
蔡居诚现在越发觉得他像只被驯好了的猫咪,日日等着主人归家,趴在垫子上无趣地甩尾巴。等人进来了也不给个好颜色
,不过眼睛里还是会意思意思亮个一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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