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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中,入江正一掏出了胃药,默默地吃了一片。嘴角泛着苦笑,男人喃喃道:“原来白兰小时候就这么恐怖了吗。”
第二天中午,白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站在厨房忙碌的入江正一。平日里灵活敲击键盘的手此刻在准备着食物。
跟不少全职太太们关系良好的入江正一几乎学到了这些精通料理的主妇们的所有拿手绝活。单手打蛋,晃动手腕,加入调料,拿出平锅放入黄油,蛋液倒入后搅动锅底然后卷起,重复了几次之后,两份厚蛋烧用刀刃切好放入盘中。
白兰自觉地开始热牛奶煮咖啡,他给自己的咖啡里加了牛奶和方糖,给入江正一准备的却是一份意式浓缩。
入江正一虽然做了很多掩饰,但是细节之处,还是能发现他在意大利生活过的痕迹。
两个人吃饭时都不是多言之人,餐桌上只有安静,但当他们坐下享受这顿早午餐的时候,外面的喧闹声瞬间打破了家中的宁静。
“你先坐着,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入江正一揉了揉自己没有打理的头发,起身向门口走去。
白兰靠在桌边,“也许是那个三番五次想要给你介绍结婚对象的铃木太太。她甚至和别人打赌,一定要找到让你满意的女士。”
入江叹了口气,“饶了我吧。”
“你说你不喜欢胸大的,她给你介绍了一个平胸;不喜欢长发,她给你介绍了一个秃顶的;不喜欢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铃木太太干脆给你介绍了一个练相扑的女士。你这次要用什么借口?”白兰玩味地说道。
入江正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说我阳痿。”
白兰愣了一下,最后鼓了鼓掌,赞叹着:“Cool。”
入江正一一打开门,就被几乎要怼到他脸上的话筒淹没了。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白兰君的监护人吗?对于白兰君被雄英开除之后又收到推免入学通知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呢?”
“先生,你是否对雄英的制度有所不满呢?将你的孩子开除后又招进,这样的学校制度你有什么看法?”
“我听闻您是一个不工作只靠吃遗产度日的富二代,那么能告诉我们您是如何培养白兰君的吗?”
一时间,记者的提问声、相机的镜头声、远处邻居的讨论声全部一股脑地扎进了入江正一的耳朵。
而白兰也注意到了入江这里的不平静,他从房子里走出了出来,没想到本来就吵闹的声音更大了。所有人都在提问白兰,想要从他那里掏出点消息。要知道,雄英退学生、见义勇为、超强的能力、获得殊荣、再次推免入学,这几个爆点全部堆在一起,绝对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能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白兰开口之后,记者安静了下来,他们开始记录。
有人在旁边提示着,“今天早晨市长联合警视厅决定将本年度的友好市民奖章颁发给你,并且市长先生知道你在被学校开除之后一直没有学校愿意接收你继续就读,于是他以个人身份推选你以免试生身份进入雄英继续完成学业。”
“?”这样的消息,让白兰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你再重复一遍,发生了什么?”
记者又重复了一遍,将白兰最后一点希望直接敲碎。
比起处事还有些稚嫩的白兰,入江正一要老练得多,他按着白兰的肩膀将他退了回去,然后在媒体的不满声中沉声道:“首先,很谢谢你们将这些消息告诉尚且不是很清楚的我们,我对此表示谢意,但是,对于我的家庭信息遭到泄露这件事情,我会通过相关的法律途径维护我的权利。至于对这件事的答复,是我们同雄英高层的事情,谢谢各位。”
说完之后,入江正一将门一把关上。
回到客厅,虽然外面还是很吵,
但比起刚刚好了不少。白兰站在电视前,手中握着遥控器,而电视屏幕上轮番播放着白兰在仓库中解救人质时的画面。
白兰大概猜到是谁做的了,太宰治手里握着视频,麦克老师推波助澜。两个本来没有相关联系的人在给白兰使绊的这条路上却一拍即合,在完全不认识彼此且没有交流的情况下促成了今天早晨的这一幕。
他转过头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看到入江正一一脸欣慰地看着他开口道:“看来你还是想当个好人的,我很欣慰。”
白兰顿时恐慌:这股慈祥老母亲念叨自家不成器的儿子终于要做个好人的语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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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都是提前一天存稿,突然发现昨天忘了祝大家圣诞快乐hhh,迟来的祝福,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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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透】白兰真的是十五岁的白兰,所以还带着天真烂漫(不)
第4章
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入江家还是安静地吃完了一餐。白兰准备回房的时候,入江正一开口:“我有事出去一趟。”
有默契的没有询问对方要去哪里,白兰抬眸:“晚上回来吗?”
“恩,想吃什么,我回来的时候顺路带点,买菜现做是来不及了。”入江看了一眼手表。
“堆满棉花糖的披萨。”白兰开口。
入江站在日历前看了一下时间,然后扫了一眼白兰揣在兜里的棉花糖:“我已经给你预约了周末的牙医,你吃的棉花糖实在是太多了。毁灭世界的反派一开口结果是一嘴烂牙,虽然以前黑手党流行镶金牙,但你确定你要镶一嘴金牙然后去和各种打扮帅气的正义使者们作战吗?”
“我是不会有蛀牙的。”白兰默默地反驳了一句。
“那吃太多糖也会让你比同龄人显老的多,人家三十岁看起来像二十岁的正义使者,和你这个三十岁看起来有五十岁的黑老大放在一起,傻子都知道要支持谁。”入江正一说。
“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对于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白兰叹了口气。
“我总是如此。”入江正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轻声道。
等到入江正一出门的时候,还有一些记者蹲守在外面,但是在入江的冷脸下,没一个人敢拦路,就这样,入江畅通无阻的离开了家。
白兰倒是一直没什么事做,在被开除的那段时间,他经常去横滨那里晃悠,于是就和太宰治结下了一段孽缘。两个人可以关系好到一起打人,也可以关系差到锤打彼此,总之就是这么一种畸形的关系,持续了将近一年。
而入江正一明明希望白兰当一个好人,但是对于他和黑手党干部搅在一起这件事情,完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打开电视,全部都是自己的消息,白兰挠挠头发,突然有点不想出门了。
难道要让他跑到小弟面前说‘我不搞事了,我现在只想做个好人’吗?想想就觉得丢人,不过事已至此,难道还能比在电视上看到自己得了友好市民奖章还丢人吗?
白兰想到这里就发愁,觉得自己马上变秃头。
突然间,被入江照顾多年的白兰明白了对方的苦楚。
就在这时,后门那边传来了车喇叭的声音。
听这个音色,白兰就明白了,太宰治又偷了中原中也的车。
靠在窗边,白兰向下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