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靠着_geng柱子,耳听着屋后传来的念经声。
三日月听得昏昏yu睡。
现在的三日月,还不是多年后那个能够厚着脸皮自称“老爷爷”,逃nei番逃得比谁都顺溜的爷爷刀。现在的他,只是振化形虽有数百年,但因本体刀的过分美丽以及源博雅当年的特意嘱咐,所以一直被当做“艺术品”收藏于宝库的刀剑。
不过这个当做,结束于数年前,结束在那个叫做足利义辉,那个源博雅之后的源赖信的后裔的手里——因为他是他生命最后,碰触的三十多振刀剑里的其中一振,也是唯一一振被碰触过,被他用来杀敌,却一点儿未钝,反而越杀越锋利的刀。
可惜,大概是因它太美,所以作为足利义辉那个男人最后所持的刀剑,刀刃自动xi收了鲜血的它,依旧被当作了华而不实的艺术品。
就跟他真正的主人一般。
有时候,三日月脑海中会闪过这种对刀剑而言,堪称大逆不道的念头——因为刀握在谁的手中,谁就是它的主人,从没有真正主人一说。
同时,他也没那种源氏兄弟描述的“被握过”的心跳加速_gan,他只是在以血开刃后,渴望杀戮,想要以杀证明自己的存在。
但可惜的是,足利义辉死后,它落入了一个叫做丰臣秀吉的男人的手中。随后,在这男人对比了它与那振被他称呼为“天下一振”,据说是粟田口吉光最高成就的太刀,也就是一期一振的各项x能与传说后,他把它送给了他的正室夫人,也就是它现在的主人,曾经的高台院,被世人以“北政所”代称的nv人,宁宁。
说句实话,对于这件事情,三日月是充满怨念的——他就跟一个刚在沙场杀出了劲头,发誓要干出一番功绩,让天下记住他时,却直面被人收入后宫的男人一般,被世人,好吧,是世间的刀剑嗤笑不说,还要被抹去“三日月”这个跟随他许久,据说在他还未诞生之时,就已经定下的名字。
所以他讨厌一期一振,就算这振刀在跟了丰臣秀吉后,被残酷的磨短,连具现出的刀魂,都由长发变成了短发,也无法改善两“人”间的关系——虽然他很爱惜他那头称得上罕见,与一期一振绝对不是同一种蓝色,更不是撞人设的蓝色长发。
三日月不承认自己臭美,反正他认识的刀剑中,最爱漂亮的绝对不是他,是他的兄长之一,那个随身带梳子不说,还一有空就梳那头白毛,顾影自怜的堪称恋发癖典型的小狐丸尼。同时,次之也不是他,而是他那个喜欢碰瓷,明明是金属所造,结果却拥有与金属对立的火属x的大哥,今剑尼!
想起这两个兄长的破事,三日月骤然意识到,他想家了,他想念那个有着兄长门,有着那对堪称活宝的源氏兄弟,乃至许许多多刀剑的地方。但也不知道是他未老记忆先出问题,还是如髭切那货某日脑袋撞墙后,骤然患上了老年痴呆**A呸,是少年痴呆的破毛病,他就是想起那地方叫做什么名字。
“哎**”三日月shenshen谈了口气,这日子哟,还真是一成不变的令年轻气盛的刀无聊,竟然连收到的和歌,都是每日相同的。
“三日月,出去玩会儿吧!”屋nei,刚念完一段经文的宁宁,听到了三日月的叹气声,出声。这个出身不高,但因为命运而成为一代贵夫人的nv人,因为天生的温柔祥和,以及因没有孩子而养成的看到年少者就疼爱的x子,所以在离开那个纷纷扰扰的大阪,开始隐居后,就把某一日在她面前化形的三日月,当做自己孩子看待——就算这孩子的身高,早已经高得需要她仰望。
“夫人,我只是在_gan叹日光美好,而您却坐在光照不到的世界,”脸皮还未厚到“未来”那种程度的三日月,立马端正坐姿,手按着因为之前的“懒散”而出现褶皱的布料,回言。
他现在未穿那身华丽又穿着麻烦的出征_fu,而是穿着这个时代流行的_fu
饰——反正换个刀鞘就能解决的问题。
“嗨嗨,”宁宁无奈,翻出另一本佛经,道,“去吧,替我玩得愉快,记得带束能让我_gan受到这美好日光的花回来!”
自_gan被打发的三日月,不愉快的撇撇zhui,在这个无限轮回但只有他_gan觉到这点的世界里,这样的被打发,他已经遇上了无数次,甚至连话语都是相同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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