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毯。
明明过得极度奢华惬意,菜月昴此刻却分外地思念着现代社会自己那张小小的床,然而他却不敢去想,自己穿越之后,父母会如何。
哪怕是最幸福的那条世界线的菜月昴,也不敢去仔细思考这件事。
“不知道现在奥托把事情办得如何。”
菜月昴用其他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以免自己的心态受到影响。
如果说莱因哈鲁特是从武力上阻止了每个世界线‘菜月昴’计划的守护者,那么奥托大概便是从智慧上让菜月昴也感到棘手的人物,甚至在这条原世界线上,奥托还是给了自己一刀、夺得了mvp的刺客。
菜月昴非常清楚奥托的能力与智慧,所以把罗兹瓦尔交给了奥托去解决。
他把罗兹瓦尔手中有福音书、深深地迷恋着强欲魔女、并且是不断夺取子孙后代的□□才存活至今的情报告知了奥托,让他利用这些情报将罗兹瓦尔彻底拉下深渊。
而这一日的到来也不会很久了。
“嘛,如果奥托也不能解决的话……”菜月昴眯起了眼睛,“该插手王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下
第4章 抱枕
菜月昴的势力已经越来越强盛,他的随口一言便一步登上常人所无法理解的顶点,他所说的众多知识的一角,吸引了在野的有能之士,那些从无有人知晓的知识与文化,开拓文化的才干,带来了大量的兴奋,并且将他更加捧上了绝无仅有的地位。
而他对麾下的领民那份慈爱与怜悯,更是让他被感恩涕零地赞颂,最终,他被给予了‘肃清王’的称号。
只是和原世界线中那带着恐惧、厌恶、与战栗所称呼的肃清王不一样,这一次加渚在菜月昴身上的这个名号,是带着尊敬、信任、敬仰与希冀的。
肃清王,是肃清这世上一切的不幸与原罪,让污浊黑暗的世界涤荡一清的王者。
而菜月昴知道兜兜转转这个称号依然归自己的时候,倒在王座上大笑起来,他笑得那么用力,令他的肚皮都快要酸痛了。
只是这大笑声并没有持续多久,便犹如被掐灭的烛火骤然消失了。黑发的少年手抚着额头,面无表情地喃喃道:“只是改变了一下手段而已,竟然就有这么大的改变啊。”
“我要回房了,看来接下来会更加忙碌啊。”
丢下这句话的菜月昴从王座上跳了下来,赫利贝尔跟了上去,在走廊中为嫌弃天气热而将外氅扔开的菜月昴重新披好了外衣。
菜月昴皱紧了眉头,又将外氅拂开:“不用了,我不冷。”
赫利贝尔看着他苍白的面色,以及触碰到的冰冷肌肤,那句一直深藏在心底的话语脱口而出:“昴兄,你到底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在这一瞬间,气氛仿若被冻结了一般陷入了死寂,菜月昴的眼瞳犹如出鞘的利刃一般淬着毒液,要刺入赫利贝尔的心脏。
不知道过了多久,菜月昴才慢悠悠地说道:“就算你得到了答案……又能怎么样?睡不着依然还是睡不着啊。”
菜月昴无法安稳地入眠,即便魔女们已经将那些纠缠着他的梦魇退却,从深渊污浊之中阴魂不散的噩梦却依然时不时地找到空隙攻击着他脆弱的神智。
无法安然入眠带来的后果便是睡眠不足,而睡眠不足引发的心悸、疲惫、易怒让菜月昴本就不稳定的心性愈发地摇摇欲坠,能够忍到现在,已经是菜月昴从各个不同世界线中的自己汲取力量、努力之后的结果了。
如果真的可以那么轻易地就安然入眠,那赫利贝尔也根本不会发现这件事了。
他轻哼了一声,继续道:“帮不上忙的话,就还是请不要说这种废话了。”
或许是因为知道赫利贝尔不会背叛
自己,菜月昴的口吻也愈发地随意了,他说完想要关上书房的门,但是,门却被堵住了。
赫利贝尔挤了进来,当他站到了菜月昴的面前时,黑发的少年恍惚发现兽人除了身型高大得可以将自己彻底笼罩住外,对方脖颈和胸口上的毛绒还看上去柔软而有光泽,能够想象得到手摸上去时的光滑温暖的触感是多么的美妙:“如果有我可以帮上忙的地方,我会竭尽全力去做,只要能够让你好好休息。”
在这一刻,往日里被菜月昴强行压下去的负面情绪、疲惫、歇斯底里的寂寞与绝望统统从心底不堪的最深处翻搅了出来,犹如喷发的火山一样涌出了要将自己与他人都一并摧毁吞没的恶意岩浆。
菜月昴忽然揪住了赫利贝尔的衣襟,用力地将高大的兽人拉下,踮起脚将自己苍白的脸贴近了对方,然后伸出鲜红的舌头在赫利贝尔鼻尖上湿漉漉地舔了一下。
赫利贝尔愕然地睁大了原本一直眯着的眼睛,那原本该骇人无比的暗金色竖瞳此刻瞪得溜圆,齿间叼着的心爱烟杆差点就要掉到地上了:“昴兄,你……”
然而菜月昴的动作并未就此停止,他顺着那颀长的狼吻一路向下游移,将触碰到的短毛全部舔湿成一缕一缕,随后又用舌尖故意在那锋利的犬齿上轻轻地滑过。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不该发生在单纯主从之间的亲吻。
“如果我说……我需要你用这种‘献身’的方式,来帮助我呢?”
菜月昴嘴角的弧度歪曲着,好似斜挂在夜空之上的惨白新月,是充满了错乱的癫狂与悲凉的嗤笑。
他紧盯着赫利贝尔的眼睛,此刻脆弱的人类与强大的兽人立场被颠倒,黑发的人类少年才是那个紧追不舍的猎手,而赫利贝尔狼狈地想要移开眼睛,却被黑发的主公眼底那份摄神夺魄的狠绝与果然如此的轻蔑牢牢吸引,无法动弹。
这到底是挑衅还是故意恶心赫利贝尔,头脑犹如煮开的沸水一样咕噜咕噜冒着气泡的菜月昴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但是这份在内心中翻滚着、搅动着的恶意与愤怒,让他继续口不择言地吐出了不该说出的话语:“要向这样一副恶心的、瘦弱的、没有一丝美感的男人身体‘献身’,你做得到吗?做不到对吧?那就不要许诺得那么轻松惬意!不要再让我生出不必要的期待和希冀!”
“你知道……这到底有多残忍吗?!”
菜月昴不管不顾地宣泄着一直以来的负面情绪与怒火,揪着赫利贝尔衣襟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泛起了青白的色泽。
菜月昴的胸膛因为激动的情绪而不住地起伏着,以赫利贝尔的身高能够轻而易举地看到那大敞着的衣襟口属于黑发少年那苍白冰冷的肌肤与隐约可见的嶙峋肋骨。
——昴兄好像又瘦了。
赫利贝尔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他小心地收起爪子上尖锐的指甲,抱起了在自己怀中颤抖着的黑发主公,一下接着一下地抚摸着那硌手的背脊,冷静地开口道:“在下不会辜负昴兄的希望与期待——需要在下怎么做?”
菜月昴原本发热的大脑好像被当头浇下了一桶冰水,他瞠目结舌地低头看着将自己抱在臂弯之中的赫利贝尔,明显地发愣起来。
过了一会,菜月昴才回过神,带着狐疑和试探地开口道:“你到床上躺下。”
赫利贝尔是一个忍者,训练自然也包括床上那档子事,对于忍者来说,必要的时候向主公、向敌人献身是理所当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