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
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
“小哥,来,留个影。”
从张起灵的面瘫脸无从得知他内心的小人儿是否一脸懵逼,反正他跟着吴邪走进去了。
“二位先生,照相是吗?”
“对。”
两人走到位置上,一坐一站。
“三二一,噗”,“三二一,噗”……
张起灵全程一个表情,眼都不眨,任由照相师傅说干了嘴,吴邪估摸着这拍出来的每一张照片都该是证件照了。
人家师傅也拿张起灵没办法了,到最后所幸拿人当背景板了,就指挥着吴邪蹦上窜下的,各种骚包的表情姿势都来了个遍儿,有钱谁不赚呢。
蛇精病犯了的吴邪,瞬间遗忘了自己的易容脸有多猥琐。直到几天后拿到了照片,饶是他成了吴小佛爷后练就了惊人定力,此刻也有些嘴角抽搐,但看到相片里,在他身后的那双淡如清水的眼睛,始终转变着细微的角度,看着他。吴邪就忍不住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张启山和张副官就出了长沙城,张启山穿着一身皮衣,脖子上挂着副护目镜,脚踩高邦靴,张副官戴着顶土棕褐色细条纹贝雷帽,穿着一套灰色修身西装,两个人都骑着枣红色高头大马,看起来洋气得很。
过一会儿,一身算命先生打扮的齐铁嘴牵着头驴从一边的小道上走过来,三人一碰面倒是先被彼此的打扮惊吓到了。
格格不入的三人走在一探矿山的路上,而另一边的二月红则是吃完丫头的爱心面食就走进了密室。
吴邪和张起灵也在此时收到了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黄鹤楼香烟确实30年代就有了,说是湖北名优烟。我感觉纸烟比香烟叫着和谐点,就写纸烟了,然而电视剧里有出现香烟两个字,其实是一样东西啦。
日更是不可能的,我的更新视情况而定,比如心情、环境、一星期四集的电视剧剧情能否应用到我的文里让我大开脑洞,过程是否衔接得起来。比如二月红丫头陈皮的三角关系肯定是大多用不上的。所以,剧情一下子缩减了。
大家多多支持,多多留言,这样我才有更多的动力啊。哪怕说句加油啊,(__) 嘻嘻……
第4章
“就让佛爷先替我们去趟个水,试试深浅吧。”吴邪漫不经心的说。若是那矿山的斗真和日本人的阴谋有关,那可能对他们并没有多大用处。
此世,他和小哥好像深陷在一潭泥沼里,稍不留心,就会被湮没在历史的洪流,泯灭如尘埃。
一局死棋,快被将军。
但他和小哥不就是这样挺过来的吗,背负深渊,一往无前。
盯梢的人没有追踪张启山三人,只是守在城门,毕竟郊外空旷,容易被发现。于是,隔天午后,吴邪和张起灵得知三人进城后匆忙进了红府,而且张启山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吴邪有一瞬间怀疑,难道张启山也有遇棺棺开、粽见粽起、蟞见钟情、连身为死物的机关都平添青睐的特级体质?
矿山和红府里发生了什么,两人并不知道,只知道张启山醒后并没有放弃追查。而且,裘德考居然也出现了,他竟扮作传教士被陈皮阿四领进了红府。
吴邪觉得这其中有些猫腻,裘德考这是在算计什么呢。然而他爷爷的笔记里对裘德考描写的不多,家里人也因战国帛书而默契的缄口不提,因此对民国发生的事,吴邪所知不多。
“小哥,我们跟着老九门的人,见机行事。”吴邪说完,拎起刚才扔在门边的一袋子蔬菜猪肉,走向公用厨房,他也是悠哉得很,好似完全不担心现状。
换个角度想,身在局中,无处可逃,就想办法掌控全局吧。日子总要过,饭总要吃。
三菜一
汤,菜是家常菜,汤是螺丝汤。
两人相对而坐,一如张起灵离开青铜门后在雨村的数个昼夜,一如曾许诺的约定,给张起灵一个家的温暖。
他失去的多,留住的少,因此,也更珍惜岁月未曾带走的。
这一天,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日子。
长沙站人山人海,络绎不绝,黑色轿车在站口停下,司机跳下车恭恭敬敬的打开后门,没有易容的张起灵和吴邪一前一后下了车。
吴邪穿着修身西装马甲,外罩长风衣,头戴礼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完美的高富帅。张起灵穿得比他简单,一身黑西装,带着手套,站在吴邪身侧。
今天的大张哥似乎热衷于保镖的角色。
张起灵曾对吴邪说“你老了”,他看到的,不是吴邪流于表面的年轻,不是那张仍旧白皙紧致的脸,而是吴邪眼里浸透的沧桑。
一刻钟前,当这身打扮的吴邪从试衣间走出来,恍惚间,他以为胖子口中的那个天真,回来了。
“嘟——”,低沉的轰鸣声越来越响,警卫摇晃着手里的绿色旗帜做着指挥,众人看着火车冒着烟儿缓缓的驶进站。
“啊,”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被人流撞到,险些跌倒,吴邪眼疾手快地用手撑住她的手肘,使她站稳。
“丫头,没事吧?”二月红从心不在焉的状态回过神,一脸忧心。
“我没事,谢谢你。”女人说话的声音轻软柔弱,她的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显然身体不适。
“多谢。”二月红见丫头果真无事,对着吴邪感激的说。
吴邪笑笑,“夫人没事就好。”
二月红的视线扫过吴邪的脸,觉得有些熟悉,却没多想。
四人相邻而站,再无人开口,火车终于停下。
自两人进站后,天色就阴沉了下来,雨势逐渐变大,沿着屋檐淅淅沥沥的落在地面上,溅起大大小小的水珠。光亮的皮鞋头染上了水渍,吴邪和张起灵向前一步,将车票递给警卫,检查完后,上了车。女人随后跟上。
路过拥挤的过道,两人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包厢,女人就在两人的隔壁,只身一人,厢门紧闭。
绿色旗帜摇曳,收到信号,火车沿着铁轨渐渐远去。
吴邪已经摘下了墨镜,嘴里叼着没点燃的纸烟,看着沿途的风景昏昏欲睡,张起灵沉默的擦拭着黑金古刀。途径山洞,簌簌风声,张起灵从中听到一声异常的响动,吴邪也从睡梦中醒来。
两人听到隔壁的厢门被打开的声音,之后再无动静。
看来是得手了,吴邪站起来,一脚踩在掉落在地的纸烟上。他对新月饭店的拍卖品没什么兴趣,倒是对麒麟竭花落谁家,有些好奇。
“小哥,我们的邀请函可还没着落呢。”虽是苦恼的语气,吴邪的表情却轻松自在。张起灵没有说话,只是到站后,跟在张启山四人身后下了车,领着吴邪往另一条路走去。
“是他?”吴邪拿起加了两大勺糖的咖啡喝了一口,看着走进珠宝店的男人。
张起灵还是没有开口,他站起身离开了咖啡馆。
走到珠宝店门前的短短几步之间,张起灵脸上的表情已经和刚刚截然不同,好像突然沾染上了世俗的气息,温文尔雅的表情,眼神却带着股骨子里发出的色气,只见他靠近灰色军装的男人说了什么,男人迫不及待地和他走进一边的窄道里。
看不见人了,吴邪才慢悠悠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