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调去技术科,”狱卒查看了下卷轴的内容,见上面真有鬼灯的印章,爽快道:“那没事。”技术科向来爱招揽人才,然后弄出稀奇古怪的道具,随心所欲惯了,因此狱卒没多感到奇怪。
鬼舞辻无惨领着珠世出了等活地狱,把她安置在一户靠近桃源乡的住宅,地狱的人不会常来这里,珠世也耍不了花样。
桌面摆满各式仪器和几罐血液,珠世的双眼含带讽刺,想来鬼舞辻无惨准备了许久,说一句煞费苦心不为过。在知道鬼舞辻无惨要她研究的药,珠世很快明白了他的打算。
折身回去的路上,鬼舞辻无惨碰到了童磨。童磨抱着两个女人的头骨,亲切道:“无惨大人。”鬼灯明令禁止过他,童磨现在确实不吃女人了,但收藏癖却没改变,头骨是他从不喜处地狱要来的。
鬼舞辻无惨对童磨的爱好表达了嫌弃,“把猗窝座喊来。”
这么多下属里,鬼舞辻无惨最喜欢衷心听话的猗窝座,可惜对方的脑子出了问题,导致鬼舞辻无惨很少去关注这个下属。将童磨这个噪音制造者丢给猗窝座,也算称心。
童磨笑脸不变:“好。”喊猗窝座是件困难的事,不知道是脑神经哪出了问题,非要待在地狱里受罚,连地狱通讯的工作都不怎么搭理。
铁锅内煮着滚烫的热水,水是从地狱温泉引来的,连皮厚的阎魔大王都怕烫,可狛治做到面不改色,显然是适应了热水的温度。
童磨蹲在锅顶的边缘,挥动扇子驱散翻滚的热气,感叹着猗窝座是如何忍受下来的。
“无惨大人让我来喊你,猗窝座。”狛治不理他,童磨便简明扼要地说出他的来意。
狛治一动不动,“不要再喊我那个名字。”
童磨伸出一根手指,沾了沾热水,白皙的指尖顷刻间变红,宛若不知疼痛,童磨用带水的手指摸了摸头骨残留血迹的地方。
直等到把血擦干净了,童磨才夸奖怀中的头骨:“这才长得漂亮。”
自带烦人属性的童磨是赶不走的,过去的狛治没有成功,现在更是不可能。狛治实在不想回答童磨,对鬼舞辻无惨的召唤更是无感,最后索性闭嘴。
童磨自顾自说着话,对方的沉静完全没打搅到本人的好心情。过了许久,童磨兴奋道:“爆乳姐姐,你今天又来泡澡了啊。”
夺衣婆姿势‘优雅’地跳进狛治隔壁的铁锅,满脸写满享受得靠在壁面,期间还不忘回童磨一个哼,像童磨这种花里胡哨的男人,在夺衣婆这里的好感度岌岌可危,对方再向她献殷勤也没用,谁让她一颗少女心都系给了鬼灯。
怎么说呢,对着隔壁泡澡的夺衣婆,狛治不变的面庞瞬间垮掉,视觉冲击和噪音攻击的双重配合不是一般人能抵抗住的,狛治嘴唇煞白,质问童磨到底要做什么。
童磨真挚地说:“我说了呀,无惨大人要见你。”
狛治险些呕血,他想问的是无惨为什么要见他,狛治渐渐产生怀疑童磨来找他的真正目的。
童磨蹲得腿麻了,改为盘腿坐在台阶顶的木板,试图走温情怀旧的套路,可惜两个人根本没有怀念的地方。
“无惨大人快要等急了哦,猗窝座。”明知道狛治讨厌自己这么喊他,童磨依旧不改称呼他身为上弦时的名字。
旁边的夺衣婆拆台道:“一听就知道是为了特意支开你,”为了杜绝童磨的侥幸心理,夺衣婆添上句:“你被讨厌了。”
童磨:“…………”
被无惨大人讨厌的事先不说,但他更加感觉是被夺衣婆讨厌了。
鬼舞辻无惨给自己倒了杯酒,清澈的酒液在杯中晃动,耳侧时不时传来男女的欢笑。
白泽和妲己亲密地聊起周遭的人,要不是知道白泽是花街有名的大肥羊,鬼舞辻无惨都快认为两个人感情不错。
鬼舞辻无惨放下喝尽的酒杯站起身,一副要回去的样子,白泽挽留道:“不再多待会儿?”
“快要到他回来的时间了。”这个指的人不言而喻。
此话一听,因为喝酒上头而飘飘然的白泽不敢再劝酒,他可是偷偷背着某个恶鬼带无惨来玩的。
妲己用白皙的手背擦过白泽的红脸,调侃道:“小心别让那位大人知道了。”最近段时间,白泽频繁拉无惨来光顾她的店。不过送上门的生意,妲己并不会拒绝,所以只是提醒声白泽注意人身安全。
白泽打着酒嗝,醉醺醺说:“没事,就算恶鬼知道了又怎么样。”此时的态度跟刚才不敢拦鬼舞辻无惨简直是判若两人,妲己但笑不语,果然是喝醉了。
此时不赚钱赚谁的?妲己内心反问自己一句,然后立即推荐白泽点起其他昂贵种类的酒。
喝下隐匿鬼气息的药容易疲倦,鬼灯的黑眼圈比往日重了些,闻到无惨身上留下的酒味,起先并没有想到他是陪白泽逛无良黑心青楼去了,疲惫了一天的鬼灯准备去泡温泉,同样嫌弃自己满身酒臭的鬼舞辻无惨也顺道。
鬼灯的特殊品味在阎魔厅的男澡堂体现得淋漓尽致,掀开蓝色的帘布,鬼舞辻无惨首先得无视辛勤工作的妖怪垢尝,这群妖怪不仅长得不尽人意,工作画面更耐人寻味。紧接着是鬼灯的心头好,一群泡在温泉里歌唱的金鱼草。当初种植这批有温泉耐性的水生金鱼草,鬼灯可是付出了不少研究时间。
温泉的泉水从一个俯地呕吐的犯人口中涌出,鬼舞辻无惨选择避而不见,内心告诉自己泡的是泉水,而不是什么呕吐物。
鬼灯对他的澡堂改造非常欣赏,以至于鬼舞辻无惨万分想带他去白泽说的四川或者重庆吃辣味火锅。
水面的深处蒸腾起热雾,鬼灯睁开休憩的双眸,隔着层薄薄的雾偏过头问:“你有心事?”以无惨的性格,想来是不可能被欺负,冷漠脸、摊开手、耸肩,鬼灯三个动作一气呵成。
鬼舞辻无惨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心内吐槽起对方的敏感过头,不想让细心的鬼灯瞧出其他不对劲,赶紧回道:“我没事。”这家伙的心眼到底是怎么长的!
“你这么安静,会让我觉得你又在想什么坏事。”
虽然用着安静的形容,但在鬼舞辻无惨看来,鬼灯的表述更像是在说安分。照理来说,鬼灯不过是在进行平常的询问,架不住鬼舞辻无惨此刻的做贼心虚,干笑两声。
这显然不是个正确回答,鬼灯不接话了,任由鬼舞辻无惨在那坐立不安。
好在鬼舞辻无惨脸皮厚,被鬼灯死盯着也没投降,他总不可能让计划还没开始就胎死腹中。
鬼灯意外地放过了鬼舞辻无惨,“随便你。”鬼灯实在是太忙了,再说仅仅是个怀疑,随时都能散掉的怀疑用不着费太多心。
鬼舞辻无惨忍不住想笑。
“噶哦!”
金鱼草的叫声此起彼伏,鬼舞辻无惨上扬的嘴角放下,只能说鬼灯开心就好。
第5章
小判踉踉跄跄地行走在街道,两根尾巴耸拉在地,精神状态肉眼可见的低迷,嘴里依旧飘散着的药味更加让它心情郁闷。
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内它都在写无聊的娱乐八卦,简直弄得它猫生绝望,尤其还要忍受隔壁报道部明里暗里的炫耀,忍耐的后果就是它这段时间胃穿孔频频复发。
“喵要是原谅那群臭猫,我就不叫小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