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一轮下来顿时倒下一片。待四轮箭雨之后,这些人已无人站立,曹仁见此命人挨着去搜一遍,但有未死之人一剑击毙不留活口。
待确信这四千羌兵确无人生还之时,曹仁将这些人掩盖了这才找谢知非复命,然而找了一通在营中并没发现有谢知非的身影。
曹仁在营地里拦了谢知非的亲兵一问,这才知道谢知非去了营地西北边牧马的那个山坡。
当下曹仁带了十来人往山坡奔去,到山坡后曹仁见谢知非只有一人在山坡上伫立,便命其他人在坡下等候,自己一人上去。
山下,白草连天,残阳如血。
远望,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在这片不高的缓坡上,落日的均匀余辉洒在谢知非的背上,将其一身红_yi染得几y_u滴血,使得那一身银甲也透着红光,_yi上金色的暗纹仿佛在流动。
曹仁将脚步放轻,走到谢知非身后三尺这才停下:“将军**”
空气中一片安静,像是谢知非没听到一般。
曹仁等了一会儿这才听得谢知非淡淡的声音顺着风吹来:“那些羌人可杀了?”
“**是!”曹仁停了片刻这才点头。
曹仁何尝不知以杀止乱的确是对付这些反复叛乱羌人最好的办法,事实上,但凡有眼界之人均知晓对与这些反复无常的羌人,以杀止乱世最好的办法。然而这么做的后果必然会被士人说以残暴,名士清谈士族共议,积毁销骨,想到这件事或许带来的后果曹仁y_u言又止:“**将军**”
谢知非叹息一声侧身看向曹仁: “某知子孝y_u言为何,然你想的这些某也曾疑惑和迷失。”
草原的天空即便落日未曾睡下,星宿已在苍穹闪耀。
天上闪耀的星宿让谢知非不由想到长安出征前的那夜,来后一直闭关的紫胤在左慈的惊喜下终于闭关完毕,从院中出来的紫胤径直找上谢知非:“我为你此行卜得一卦,大凶。”
虽未曾多言,然谢知非同紫胤都知晓,这大凶卜的并非谢知非领兵平乱,而是在谢知非体nei被紫胤封印起来的心魔。
紫胤卜出的大凶便代表着,这一行,心魔或将复醒。
心魔被紫胤封印这么久,一旦苏醒必是来势汹汹。
谢知非还记得那天夜里,在寂静的水榭中,紫胤一言不发坐在他对面。
然而直到天亮时,见他久不从水榭出来的侍卫恐谢知非错过行军而前来请人,不敢再耽搁的谢知非起身离开水榭。在kua出水榭的那一刻,谢知非背对紫胤终于叹道:“**我曾经杀过很多人,这些人里面有的该杀**有的则不是**为的,是个堪称冠冕堂皇的理由**我**”
伴随着谢知非匆匆离开的,是那一声淡到几乎听不到的叹息“**我不曾后悔**”
谢知非无需询问紫胤自己该如何,紫胤也不会询问谢知非要做什么。
有些事情无需多问,因为答案已在他们的心里。
无论多少世界,无论多少轮回。
谢知非无法放下也无法视之不见,因为只能往前,哪怕前路已是荆棘一片无处落脚,也只能往前。因为谢知非承受不起,后退所带来的结果。
“你往这那边看。”
谢知非指向东面,雨后的草原上开满了各色的花朵,一条清澈的河水流过映衬蓝天,天策的军马踱步在绿色的草地上饮蓝嚼青。
谢知非的手指着远处天地相接的那里:“你看那边,你能看到的是什么。”
曹仁虽不明白,但依旧按照谢知非的要求向着那边眯眼看了许久:“军马?”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