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他老人家博闻强识知晓世事,然某愚钝只能学得皮毛辜负了他的期许。”
说到这里谢知非将一直握在手中的玲珑玉佩取出来,玉剑皎洁在烛火之下莹莹发亮,似有一道流光在其剑身下游动:“师父传某武艺后便飘然离去,仅留与某兵器防身与玉佩作为相识信物。”
平日诸人见谢知非身配玉剑形玉坠不觉有何不同,今日听了这故事之后再看,顿觉谢知非手中那玉剑剑身之下似有流光游走——非同凡响!
然而谢知非却说这是他师父留作的信物,饶是刘协也只能将zhui紧闭:太傅都这么说了,想看的话说不出口!
谢知非长叹一声,将玉佩收起:“学成武艺后臣曾多次返回老君山却寻不得师父踪迹,四方打听也未曾有他半分消息,再往后黄巾贼四处生事臣便投身军中,这许多年过去,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如今可还好。”
殿中诸人听到这里知道故事完了,一时间只觉浑身舒爽,太傅说这师父学究天人,左慈又说太傅有仙缘,相一佐和岂不同黄石道人授书张良相仿?
果真乱世必有奇人出,高祖有张良,天子遇谢渊,此乃天注定!
等来谢知非说完,殿中诸人面带满足的笑容,乐师手下用力,优美的曲乐再次响起。
刘协发出听完故事后如释重负的叹息:“太傅原身负这般奇遇。”
大殿中诸人纷纷说是,_gan慨此事难得。
然而数百里之外的华yin郡,周瑜在连夜巡视城中粮仓与县城水渠后站在几近干涸的河道里,心如沉铁落水。
开年后,华yin郡*日千里连天大旱,周瑜差人一打听,关中多地无雨洛河水位日渐低落,修复好的水渠供水不及,饶是周瑜已命华yin郡各地凿井取水依然困难。
在今日收到洛水现陆州之时周瑜知道自己最怕的事很可能要出现了,洛水之大宛若nei河,如今却枯竭到露出河中陆州可见洛河上游形势亦不容乐观,这不是短时的天干而是大旱已至!
周瑜蹲下从河道边上扳下一块泥土,对身边的老农问:“老伯,我听说你从未离开过华yin。今日我且问你一事,你可有见过洛河这般情况?”
那老农头一次接近郡守这样的官,小心翼翼道:“回太守,小民在洛水边上活了四十多年,可这洛水现州,小民也是第一次见。”
这下周瑜心情更是沉重,心中已断定这十有八九是大旱将至。
只是这猜测却让周瑜难住了,通过科举以及在长安城同谢知非和曹*的接触,周瑜非常清楚曹谢二人绝不会让那些势力持续据地为王,刘表只是一个开端,接下来的几年里朝廷必然是以各种名义对四方接连讨伐直至将各方势力尽数灭亡才会作罢。
周瑜看向手中因失了水润而硬同沙岩的泥土,若他上书朝廷而朝廷全力备旱,若大旱当真降临他自是立下大功。倘若只是虚惊一场,那他必落人把柄为人耻笑。
倘若他什么也不做而大旱降临**
自己的前途和可能的危机,周瑜紧紧的盯着心的泥块:选谁?
夜里从洛水吹来的风带着冷意,将四周的炎热驱散,周瑜伫立在河边许久,直至河中一条鲤鱼跳出回落溅起水花四sh_e,惊醒后的周瑜终于动了。
猛xi一口腥咸的冷风,周瑜将手中泥块捏碎,转身上马:“回府!”
御马一路疾驰回到府中,周瑜立刻招来奏折:谷价腾贵,数地一斛米已至钱三千,不日或过万。今饥荒初显,持续天干两河三辅将有蝗灾隐害,不加防治,他日陆游饿殍人相食之惨状必然再现**
周瑜的奏折连夜从驿站出发往长安而来,星河之下,未央宫的庆功宴终于谢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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