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身。明面上身为主人的夏目贵志只能替的场静司帮忙把两只蝴蝶赶走,两人的距离顺势拉进。
夏目贵志比的场静司个矮,因此脚是踮起的。夏目贵志的动作是温柔的,赶走蝴蝶,却不想弄伤它们。
夏目贵志的鼻息落在的场静司脸上,的场静司感到有趣似的任由夏目贵志的手落在他右眼上。
蝴蝶飞走了,夏目贵志收回踮起的脚,却自己撞到了鼻子。鼻尖一酸,眼泪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的场静司一时间无话,夏目贵志这般‘多灾多难’已是不多见了。无视对方砸到自己地方的痛意,的场静司拍了拍夏目贵志的脑袋。指尖的柔顺程度超乎想象,的场静司一时间忘了收回手。
夏目贵志自己碰了碰鼻子,这才好了点。
两人说回正事,的场静司喊来夏目贵志,并非重要的事。
空有春地藏模棱两可的预言,的场家当然没有把握,私下里去找了其他预言师。
预言这事并非易事,即便找到了人,一时半会儿也没法给个明白。别说最近的场上下忙着前当家的丧事,的场静司和七濑都抽不开身,不然当时去接夏目贵志的人不会只是普通的两个家仆。
的场静司喊夏目贵志过来,纯粹就是聊天,无论怎么样,夏目贵志都被的场家收养,即便最后和预言没有关系,夏目贵志身为友人帐的主人不可能对的场家毫无意义,的场家在中间是不会吃亏的。
夏目贵志没料到的场静司纯粹是来和他讲闲话的,想起记忆里行事近乎冷酷的的场静司,夏目贵志不受控制地作出对比,也对,的场静司刚丧父当上的场家的当家,他不该拿着偏见看待现在年轻的的场静司。
自觉得和的场静司年龄相仿,夏目贵志的目光柔和。的场静司细心察觉到夏目贵志的变化,嘴角勾起,效果还不错。
“想去看我练射箭吗?”的场静司的武器是一把组装式的弓箭,平时心血来潮会去武练场。
夏目贵志没有拒绝,抱着不安分的斑跟在的场静司后头,同时心里产生荡漾,的场静司好像没那么难相处。
夏目贵志不知道的场静司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未来冷酷的样子。
的场静司的动作很随意,一举一动带着顺畅的流利,显然在箭法上,的场静司已经行云流水。
除妖人的武器本质上大多简单,的场静司等手下的人拔下箭靶上的箭,转身去看后头的夏目贵志,“试一试?”
夏目贵志一愣,没等他反应,的场静司就主动过来拥住他,把弓塞进夏目贵志手里,教着夏目贵志动作。
“那个,我。”夏目贵志拿不准的场静司的想法,怕对方兴起让他当除妖人的主意。
的场静司在他耳边轻笑,道:“放心,只是简单的教学。”刚说完,的场静司握住夏目贵志的手,射出一箭,正中靶心。
的场静司没再为难他,夏目贵志松了口气,把箭弓还给了的场静司。
两人在武练场待了一段时间,的场静司就把夏目贵志送到房间门口,这时夏目贵志才知道,他的隔壁是的场静司的主卧。
夏目贵志阖上障子,和斑小眼对大眼。斑找了房间最柔软的枕头趴下,夏目贵志和斑算起总账。
斑舔着爪子上的毛,安抚道:“别担心。”的场静司在他们面前表现地很温和,大概明白夏目贵志现在的心理变化。
夏目贵志拿了个毛球逗他,“我不懂的场家为什么要收留我?”明明按照他正常的轨道,没有的场家收养一说。
斑逮住毛球,开始啃咬,对夏目贵志的疑惑不置可否,的场家肯定在隐瞒什么。
“你要保护好友人帐。”仔细想想,夏目贵志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友人帐了。
夏目贵志同样注意到这一点,友人帐还在他书
包里,不过的场家真觊觎他的友人帐,为什么不趁机偷走呢?
“总该不是要你当人家童养媳哈哈哈哈哈嗝……” 斑说着说着就发笑,差点一嘴巴直接把毛球吞下去。
夏目贵志把他的玩笑话没放在心里,一脸头疼。
的场家还在给夏目贵志办入学的手续,估计要等几日,夏目贵志并不着急。内心17岁的他应付13岁的作业,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斑从庭院的荷塘里捞上来一条鲤鱼,据本人说是鱼自己跳上水,斑盛情难却,才给扒拉上岸的。只是这荷塘里养的鱼并不普通,养鱼的仆人发现少了一条鱼后,立即大张锣鼓要找犯人。
房间。夏目贵志抱斑的时候,闻到他嘴里的鱼腥味,扯着斑的大脸,“猫咪老师,你又偷吃什么了!”他可没忘记猫咪老师偷食的种种光辉事迹。
斑吃痛,连呼夏目贵志撒手。夏目贵志压下怒气,好生教育猫咪老师贪嘴的习惯。
斑抖抖耳朵,回味着那条鱼的滋味,好像和一般鱼有点不一样。
夏目贵志此时还不知道斑偷吃的鱼不简单,训了几句就放过了猫咪老师。
荷塘里的鱼是一种‘虫’,对人类没有危险,某种意义上能够镇宅驱邪。对于如今‘虫’量稀少的时代,这几条鱼向来是当吉祥物养着的。
的场静司从下人那听到偷鱼的事,第一时间想到家里养的那只肥猫。
下人走后,的场静司放下手中的账本,揉揉眉心。
第4章
翌日下午,夏目贵志独自去了庭院,注意到喂鱼食的男人。猫咪老师从睡午觉开始,就没醒来。
从男人口中得知荷塘昨天丢了一只鱼,夏目贵志立马想到了猫咪老师。男人知道夏目贵志是当家收养的小少爷,就和他说到鱼的稀罕之处。
夏目贵志捂着脸,满心眼里都是回去找那只贪吃的肥猫算账。斑被强迫扯醒,两眼还在无神状态,“夏、夏目?”
斑没想到夏目贵志还惦记着他昨天偷吃的鱼,瞬间赌起气,扭着屁股出去喝酒。斑从厨房抱来了一瓶酒,背到荷塘边上。
斑瞪着荷塘里游得欢快的鱼,愤愤地拧开酒的瓶盖,一骨碌喝了半瓶。酒至半酣,斑满脸酡红,往荷塘丢了块石子,几条鱼立即散开。
“夏目是个小气鬼!”抱怨过后,斑还不解气,罪恶的爪子再次伸向水里,不得不说那鱼的味道确实不错。
“唔呀,这可不行。”的场静司不知何时出现在斑的身后,救了那几条鱼的生命。
斑打了个酒嗝,的场静司的脸变来变去,斑甩甩头,突然兴起,抱着酒瓶开始唱歌。
即便淡定如的场静司,也扛不住斑的歌喉,一个符咒贴上斑的嘴,右手拎起醉酒的肥猫,掂量了一下重量,瞬间同情了一下夏目贵志,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量。
把空荡荡的酒瓶扔给式神处理,的场静司拎着斑去找夏目贵志。许久不见猫咪老师回来的夏目贵志,其实还在窗口等某只傲娇的肥猫回来。
的场静司把肥猫丢进夏目贵志怀里,“晚安。”夏目贵志穿着睡衣,现在还没有上床入睡,估计就是在等这只肥猫。
夏目贵志向的场静司道谢,也说了句晚安。
的场家的生活没有夏目贵志想象中的痛苦,平常服侍的下人并非除妖人,和夏目贵志相处自然不拿除妖人的一套。
的场静司时常有事,出行都会带着七濑女士,免去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