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无论是对方首领干脆果决的行事风格,还是让所有部下狂热追随的人格魅力,都让森鸥外断定【无名】不会一直是个小组织。
有些人的存在太过光辉,即便在罪恶的泥潭中,也无法掩盖那份璀璨。
果然,当森鸥外以医生的身份进入港口黑手党为老首领治疗时,【无名】已经成为了吞并博多绝大部分组织的庞然大物,制定规则划分出博多黑白间的界限,以沉默的姿态将这座罪恶之城打造成繁华都市。
但现在,森鸥外更担忧的是另一个问题。
“无论是我们缺少的武器还是人手,全都会从博多的地下市场经过。而国内但凡想要雇佣靠谱优秀的杀手或者雇佣兵,博多是最优选。”
不必森鸥外再多说什么,太宰治已经明白对方更切实担心的是什么了。
这位黑手党最年轻的干部笑了起来,鸢色的眼眸流光溢彩:“也就是说,所有组织只要有隐秘的地下交易,其动向都会被掌控了博多的暴力组织所获取。森先生是在担心,【无名】会根据交易内容反推出各个组织的真实情况,甚至做出不利于我们的事情?”
森鸥外默认了太宰治的说法。
“太宰,我不相信【无名】首领会无缘无故失踪,也不会放任【无名】有任何危及港口黑手党的可能。我需要知道,对方究竟在做什么。”
那双紫色的眼眸冷酷的看向眼前的少年:“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太宰。”
太宰治不满的撇了撇唇角:“说不定对方只是离家出走呢?或者绝赞自杀中——说起来,对方肯定能找到很多愿意一起殉情的美丽女性吧?真是令人羡慕。”
森鸥外将放在手边早就准备好的资料推向太宰治的方向,低沉的声线平静道:“所谓首领,就是要时刻做好为组织牺牲一切的、组织的“奴隶”。”
“我相信能在短短十年间,将无名小组织发展成为博多一言堂的对方,也是如此。”
……
“阿嚏!”
风间院斓一边扯过纸巾揉着鼻子,一边不满的嘟囔着:“谁在说我的坏话?”
“风间院,我们可是黑手党,说我们坏话的家伙本就应该很多啊。”
正趴在安保室桌面上登记的战斗小队十人长,笑嘻嘻的抬头看向有些发蔫的青年,浑不在意的道:“要是没有人骂我们,那港口黑手党的形象也太温和无害了吧,还能收的上来保护费吗?”
旁边正准备出任务的安保组成员,也探过身看向风间院斓:“是感冒了吧?最近降温来着。”
风间院斓翻开手机看了眼天气预报,沉痛的表示同事说的好像是对的。
“不过就算是夏天的尾巴,在夏天感冒的也是笨蛋。”另一个等待登记的人事部专员笑着打趣道。
风间院斓瞬间身手敏捷的拽过椅子上的针织外套披在身上:“不,我没有感冒。”
“……”
“那么风间院,我们出发了哟,安保组的荣耀就交给看家的你来守护了。”等十人长登记好调拨成员记录后,同事向风间院斓比了个大拇指,就立刻呼呼啦啦的跟在十人长身后离开。
港口黑手党的人手一直紧缺,最近横滨帮派之间火拼的事件又多,战斗小队忙不过来的情况下,只好向其他稍有富余的部门借调人手。作为全黑手党上下最底层的安保组,也因此而被频繁的借调出去出任务。
只剩下风间院斓,因为能力太差而被所有战斗小队嫌弃,而每次都承担了留守下来的职责。
真·看门大爷。
虽然同事们一心想要升职加薪而每次都积极出任务,久了也有些同情风间院斓这个黑手党里难得好脾气的人总是错失机会。
不过风间院斓自己倒是乐得轻松。
他
随意的冲干劲满满的同事们摆了摆手,窝在柔软的针织物里,一副天塌下来也不会从安保室迈出半步的架势。
“好的好的,我会帮你们看好大门的,放心——你们要是下班时间之前赶回来,记得帮我带那边的特产。”
“……行吧。”
终于排到人事部的专员上前时,风间院斓随意的看了眼对方登记的内容,然后挑了挑眉:“这么快又招聘?”
“不是。”专员冲安保室外努了努嘴:“会计室那边今天刚入职的新人,我来给他登记身份。”
风间院斓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就看到一名浅褐色西装的青年不急不躁的站在大厅中等候着,戴着眼镜一副精英模样。
他收回视线,拿过专员登记好的本子,一字一顿的轻声念出来:“坂口安吾?”
专员摊了摊手:“别看他年龄不大,异能力却很厉害,财务部和情报部门都争着想要他——你也知道,现在人手短缺得厉害。”
“情报部门?”风间院斓顿了顿,俊美的面容上显露出一丝好奇:“情报部为什么想要一名会计师?”
“羡慕吧?谁让人家能从物品中读取记忆呢,我们要是有这种异能力,何必还在小职位上苦熬着。”
只有两人的安保室内,早和风间院斓混熟了的专员习惯性的吐槽着,然后起身准备离开:“我还要把他送到会计室,这种以后可能成为大人物的家伙可不能怠慢。风间院,哪天再一起去吃拉面啊,我先走了。”
专员离开得匆忙,没看到在他身后,风间院斓唇边的笑容一点点回落,最后抿成直线。
当被所有人评价为好脾气、好相处的青年失去了笑容时,那张俊美的容颜,竟然显露出一分昳丽冰冷的锋利感来。
风间院斓冷漠的注视着跟在专员身边离开的坂口安吾,苍劲的手指无意识的在旁边桌面上点了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也因此没有发现悄无声息靠近的少年。
“风间院斓?”
太宰治对着铭牌念出风间院斓的名字,然后在青年猛地一惊想要站起来、结果被针织物绊倒和椅子一起人仰马翻时,眨了眨眼有些惊讶。
“是我,请问您有什么事吗?”风间院斓顶着微乱的银白色半长发站起身时,挺括的肩膀上还披着浅米色的针织外套。
青年笑眯眯一副好脾气的柔软模样,让太宰治本想问的问题在临张口时换了个事情。
“安保组只剩下你了吗?”太宰治歪了歪身躯,向空荡荡的安保室内看去:“本来想要借调些人手,这怎么办?”
借调的次数太多,风间院斓也习以为常的顺着对方说下去:“您也是战斗小队的吗?刚刚一位十人长刚借走了所有人,现在只剩下我了。您是需要现在借调吗?”
——与低级成员关系良好,打探消息、观察新入职的异能力者,却不认识五大干部?
如果真是哪个组织塞进来的卧底,职业素质也太低了些吧。
太宰治顿了顿,想起刚刚自己藏在不远处观察到的情况,鸢色的眼眸泛着趣味的笑意:“没关系,是明天。”
第四章
风间院斓笑着从任务结束回来的同事手里接过特产的点心,将他们明显比出发时暗沉了不少的神色和少了的人数都看在眼里,却没有说出口。
他只是在安保组长走进来时,向对方说明了有人明日想要借调人手的事。
安保组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