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六道:“回爷的话,小人是原是管搬运绢布的。今日收取对牌,发现他交纳的茶叶与昨日狗蛋哥交代我的不符,小人不敢勾牌,只能让他索赔。谁知这小子耍横,偏生不认,爷可别被他骗了!我才是被冤枉哩!”张六哭着一副脸,分外有理的样子。
宋文宁道:“把对牌与账册与我看看。”
管事小跑着从桌上取了对牌来,自己溜了一眼,脸上立马现了汗。
他颤颤兢兢地把对牌交上去,手里的册子却是没胆往上递了。
宋文宁看了一眼,眉头就皱起来。把对牌扔给管事,冷声道:“这是为何?”
林铭玉在旁边看得清楚,那对牌上干干净净空无一字,这样的牌子如何交账?
管事的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宋清明道:“把账册给我瞧瞧。”
宋文宁从管事手里把账册拿过来,自己翻了翻,抿着zhui把账册送到宋清明面前,宋清明的脸也黑了,生气地把账册丢到了管事的脸上:“老福,我让你管货舱,你就是这么帮我管着宋家的家业的?”
管事的tui脚一软,突然就跪在地上,往前挪了几步,抱住宋清明的脚哭道:“太爷唉,我对不住你,对不住宋家A!”
第五十七章
管事的拉着哭腔道:“自打去年年底,咱们家的买卖就受到其他家的排挤。货舱里往日帮闲的也少了。这还罢了,咱们自家用的人省省也够的。可打今春开了仓,库里边的记事们不是今儿这个病,就是明儿那个告假。若是允了,隔三差五的库里的事儿每个看管,若是不允,他们就闹腾。办事也不尽心。早先我也只当寻常,想着把那两个闹得狠的除了名便得收敛些,谁知,这般做了之后,那帮小人更是趁势做起怪来。”
宋清明脸黑沉沉地,听着管事的哭诉也不做声。
那管事的心里一慌,忙垂了头不敢偷觑,只咬了牙,狠心抖露出来:“太爷,您定是对我失望,我也无脸跟您说哪!”
宋文宁道:“福管事,你也是家里的老人了。你跟着太爷鞍前马后一二十年,莫非不知道太爷的脾xi_ng,岂能连这个话也不会回了?”
管事的露出一副苦笑:“宁四爷不知,伦理这事儿我是应该禀告太爷,只是这些年,太爷不常来管下面的事,我一张老脸既不能让太爷心安,又哪敢来扰了太爷的安静。我也不敢瞒着,那岂不是辜负了太爷给我着身恩典?”
宋文宁一听就明白了,向宋清明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才问:“管货舱的可是二伯家的章二哥?”
管事的忙道:“正是章二爷,记事的接二连三的走人,我不敢独专,先禀了二爷,讨了二爷的回话方敢做事。”
“章哥儿是个什么章程,我倒要好好听一听!”宋清明一声冷哼,声音里能拧得出水来,冷冰冰的,冻得管事的心里又是一抖。心道:主子家的事情,一掺He就少不得要neng层皮,到底不敢自己背了这个黑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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