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们不知道嫌弃我还是怎么着,一股脑沿着河流往下奔去了。我忙不迭跟在后面,觉得它们的心思比女人的还要难懂。
不过河流下游因为有河水带来的泥沙,土地向来是肥沃的,也许羊大爷是瞧着那里的草长得好?
我跟了过去,发现那里根本不是草地,而是一片麦地。里面用同样蹩脚的技术种着不少麦子,但是因为土地肥沃的缘故,都长得颗粒饱满。这些麦穗在阳光的照sh_e下看上去金光闪闪,发出一阵阵诱人的麦香。这些羊大爷跟鬼子进村似的,正呼呼地吃个不停。看它们这样驾轻就熟的样子,真的不像是第一次来这里“作ji_an犯科”了。
我连忙拿上小皮鞭,驱赶它们离开这片麦地。虽然吃粮食对羊来说确实挺好的,但是这粮食可不是自家地里产的,没道理让你这样糟践。
那羊大概没挨过打,一时间叫我的小皮鞭挥得有些懵圈了,嘴里叼着新鲜咬下来的麦穗,呆呆地站在原地挨打,既不知道抓紧时间吃一吃,也不知道避上一避。
我都要被这些蠢羊气笑了。我上前扯着头羊的角,把它往外拉,这羊终于反应过来,开始跟我较劲。
然后我突然发现我已经不是一个一米八的汉子了,于是我们还没较量过两回合,我就被这蠢羊顶倒在地上。我心中悲愤,仰天大叫一声,一个鲤鱼打挺,想要起身和这蠢羊再战三百回合。但是腰力不够,弹了两下又躺在地上,我只好悻悻地拍了拍屁股,自己爬了起来。
正低头,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嗤笑。不是别人,正是在我家,混饭吃的,贵族小男孩。
“you can you up,no can no bb”看着他那张嘲讽技能点满的脸,我觉得我身为男子汉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鄙视。鉴于我没有他那种浑然天成的嘲讽脸,我决定用言语来达到反击的效果。虽然他听不懂,但是骂人的最高境界不就是骂了人还让人不知道你在骂他么?
正当我忍不住想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的时候,小男孩冲我冷笑了一声,冲了上去。我觉得狼遇上羊估计也就是这个速度了。
他抱住了头羊的头,我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我的头羊发出一声悲惨的嘶鸣,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余下的羊大概是吓到了,开始四散奔逃开去。
喷sh_e的动脉血在小男孩白皙的脸上和一尘不染的袍子上绽开,就像一朵妖娆的红花。小男孩伸出舌头扫了扫,唇上晕出一点嫣然之色,血的味道和热度似乎叫他觉得愉快,他扯着嘴角笑了笑,冰冷的蓝眸里涌动着一种莫名的疯狂之色。
“好厉害!”我忍不住冲小男孩生出大拇指,我像他这样大的时候杀羊可没这么利落。这是力量和技巧的完美结合,我记得我十几岁杀羊的时候还常常一刀都杀不死,那羊受了痛,挣扎开去,我还得提着刀在后面追,一路跑一路都是血,因着这个我不知道被我老子骂了多少回。
小男孩盯着我,表情又戒备又疑惑。
我忍不住笑了笑,从头羊脖子上拔出那把刀,在草皮上擦干血迹,插回小男孩手上握着的刀鞘中。
然后在小男孩惊愕的目光中,箍住了小男孩的脖子,捶了捶他还很瘦小的x_io_ng膛,哈哈大笑起来。从今天起,我决定认下这个小男孩当我的兄弟啦!
(渣鱼:还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呢?
根富:哈哈哈,这不重要啦
该隐:……)
作者有话要说:
渣鱼:根富啊,你不觉得小该杀羊有点残忍吗?
根富:哈哈哈,吃羊肉都得杀羊呀,我家的羊养着都是要杀或者要卖的呀,一刀给个痛快不好吗
渣鱼:……
☆、我竟然活着见到了上帝
故事的结局
是小男孩和我一笑泯恩仇,从此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才怪。
没错,河岸边(我很怀疑还包括我最早见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麦子就是他种的,怪不得他摔我摔得那样重。说起来,这个世界用童工还真是好丧心病狂啊,连小男孩这种一看就应该是雇佣童工而不是被雇佣的家伙都不放过。
我真是是好满意啊,哈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叽叽咕咕笑了一阵,突然,眼角有个白影出现,我连忙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看着眼前奔流的河水。缓缓吟哦道:“逝者如斯夫——”
既然我的美貌无法打动小男孩,我决定用我的才华来征服他。我这样穿着白袍吟诵孔老夫子的名句一定充满了哲人的风采,小男孩一定会被我表现出来的睿智所折服吧。
“亚伯。”我还没念完,身后,或者确切地说我脑子里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次我没有迟疑,因为我确定这就是我现在的名字。
我转过身,双腿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地上。在我完全五体投地之前,我看到了一个手拿金色权杖的男人。他的容貌已经不能用美丽来形容,寻常的一瞥恐怕根本无法看清他的全貌。他的身体很山川一样伟岸,他的眼神像天空一样庄严,他就像一颗行走在人间的太阳,充满了难以直视的光辉和力量。
形容了这么多,我得再报告一个我的发现,这个好像天神一样的男人长得和那个贵族小男孩真的是蛮像的。这种相似程度足以让我怀疑这个男人就是小男孩他爹,当然如果有人硬要说是舅舅我也是不能反驳的,毕竟现在也不能去做dna鉴定。
总之肯定是有亲缘关系就是了。
“亚伯,不可含怒到日落。不轻易发怒的人,大有智慧。”男人如是说。
他的发音和男人女人相似,但是奇怪的是,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懂了,仿佛他说出来的字在我脑子都自带翻译功能。
但是我很怀疑这个翻译机器乱码了,因为这些字连在一起我还是不懂是什么意思。
“您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不太明白您说的是啥呀。”不懂就要问,这是老师从小教我们的道理。
男人沉默了半晌,就在我以为他不准备回答我的时候:“该隐是你的兄长,你只需记住你需敬畏他,爱重他,像爱重神一样,如此,你必蒙神的恩赐。”
这种圣经体一样的答话让我忍不住虎躯一震,还有该隐亚伯这两个人,我虽然不信基督教,但是这两个名字我还是熟的。
承蒙主看得起我,以前我在大学僻静无人的小道上行走的时候,常常会突然有人靠近我,像上前卖苹果手机的新疆兄弟一样掏出一本小小的圣经,神秘兮兮地问我:“同学,要不要——”
这个样子总有一种我被万能的主选中,要去面见上帝的赶脚。开始的时候我常常被吓得魂飞魄散,然后果断屁滚尿流。次数多了,我也忍不住怀疑自己,难道我长了一张迷途小羔羊的脸?于是,某个圣诞,我跑去了教堂,希望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