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_gan觉脸上隐隐发热,倒不为这句话本身,而是为小哥难得的轻松,他居然也会讲玩笑话了。这个发现让吴邪不由自主地轻松起来,宁静安闲的心情点染了俏皮,忍不住问:“认识你之后呢?”
“当然就变勤快了。”闷油瓶看着那些摇曳的花朵,徐徐道:“**而且特别执着。”
吴邪突然明白他简洁话语里的shen意,尤其那一句“特别执着”,从他zhui里说出来,简直比得上最真诚的赞美。他握紧闷油瓶的手,对着早已不存在的铺子,看着那些在熏风中舒展的花叶释然一笑。
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可能彻底无痕,但没关系,它们都存在过,这样就很好。
一切都很好,很好。
告别小店后,两人继续沿西湖而行,正午刚过,游人愈加稀少,偶尔有那么两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看见他们亲密而淡然的样子,并没有投去任何不认同的目光——闷油瓶没有跟吴邪说过,张毓泰也没有说过,没有必要让吴邪了解这些,也没有必要在他脑子里构筑起那样的藩篱。
在这个时代,xi_ng别早已不构成情_gan的阻碍,大战之后,同xi_ng婚姻法案在绝大部分区域通行,而一些不道德的行为,比如通ji_an则成为了惩处的对象。
古话说仓廪实而知礼节,随着文明的发展,很多东西在人xi_ng与社会xi_ng之间回归,而另一些东西则退开了。
发乎nei心,顺其自然,恪守道德,所有爱都是爱。
云层在天上懒懒地游*着,仿佛许多床温厚的被子,将日光掩映其中,这让时间的流逝显得更加静谧而优柔。不知不觉,他们已在西湖边呆了好一阵,吴邪依旧兴致勃勃,每一步都显得轻捷而有力,似乎想用双脚,用整个身心去_gan受昔日陪伴他人生的所在。
闷油瓶没有干涉,由他从跟随自己的步伐,变成了主动牵着自己信步而行,暖风与水汽扑面而来,润泽他们此刻无比的安然。
吴邪牵着闷油瓶的手沿西湖畔行走,每离开一段,他就会忍不住回头去看西泠印社,默默丈量自己与那方的距离,直到那座牌楼和那些摇曳的鲜花都在视线中消失,才恋恋不舍地叹了口气。
“想回去吗?”闷油瓶问。
“不。”吴邪笑笑,摇头道:“继续走吧,到处都很美。”
闷油瓶也微微一笑,两人转过身,将那已消失的光景留在远远的后边,头也不回地前行。
吴邪陶醉在人世间的空气里,前所未有的真实_gan充塞他的x_io_ng臆。这并不代表他_gan觉之前的日子是虚幻,一点儿也不,不论是在墓*里初次睁开眼,还是在张家度过的日日夜夜,一切都是真实。只不过**行走在红尘中而不是远离人烟的海岸山麓上,别有一种生动的烟火气。这让他忍不住偷眼观察身边流过的人群,看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动作,听他们间或谈论的话语,这让他_gan到新鲜有趣。
突然,他的余光瞟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就在他们斜后方,隔着约莫五十米的距离,那里有个穿灰色外tao的男人,身旁是个黑_yi男。灰_yi人手抄在兜里,面对西湖上波澜不兴的水光,黑_yi人则没有看风景,而是对着他们这方。他大约没有料到吴邪会突然回头,因此两人的眼神对视了一下。
黑_yi人在吴邪的凝视中保持静默,两秒后,他慢慢转开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吴邪心头划过不知名的警惕,他停下脚步,拉拉闷油瓶的手,盯着那两人低声道:“我第三次看到他们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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