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时刻,痛苦才破茧而出,一点一点蚕食他的心灵。
他依然去了杭州,站在西湖边,凝视远处高朋满座的楼外楼,那一年,那一人。
吴邪的铺子还开着,只是老板换成了王盟。他看到那块熟悉的小牌匾依旧孤零零地挂在那里,门庭未改,当年的伙计成了主人,而曾经的主人早已不在。
听胖子说,吴邪去世有两年多了。
“小哥,我陪你去杭州吧。”胖子声音低沉。
“不用。”他拒绝了所有人的随行,孤身一人启程。
他在不远处望了那间铺子很久,然后慢慢走Jin_qu,柜台后的王盟看见他,先是一愣,同时手上一松,茶杯掉地上砸了个粉碎。
他看着王盟,没有说话,王盟也看着他,眼圈儿渐渐发红,跟着起身冲到门口,用力将店门关上,zhui里喃喃着“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得,今天生意没法儿做了**”
王盟没有请他坐,更不递茶水,眼睛里几乎要喷火,恨恨地看着他,好似看仇人,他则是一贯的淡然无波,目光落在王盟身上,恰如两汪死水。半晌,王盟长叹口气,硬邦邦地说声“作孽”,自顾自地在沙发里坐下来,手往四周一指,说我都没动过,都是他还活着时的样子。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一道门,闷油瓶终于动了动脖子,眼睛贪婪地看过去,似乎想将这间铺子里全部的光景都xiJin_qu,连它们主人生前的所有都一并xiJin_qu。
看他这样,王盟先顶不住了,叫他坐,自己收拾了茶杯碎片,又重新泡两杯茶上来,打算慢慢说话。或许他依旧不忍心,他相信老板到死,心里都装着这人。他又想想,这人也没办法A,十年不到,他怎么可能出来,又怎么可能知道老板的事呢?
或许都是命吧。
“**吴邪怎么没的。”袅袅茶香晕染闷油瓶沉静的脸,时间似乎当真凝固在他身上了,连他说话的语T都不像一个活人。哀莫大于心死,或许这句话此刻在他身上有了最好的注解。
“病的。”
“什么病。”
“不知道。”
王盟答得很简略,这病太过蹊跷,谁也检查不出来,他只知道这病要了老板一条命,他这当伙计的,却连凶手的名字都不清楚。
闷油瓶微微点头,有个说法儿就行了,其实这些东西他早已知道,还有好些相关的事,他都安排了人在查,只不过,有些话从吴邪伙计zhui里说出来,始终有不一样的味道,他想听。
沉默许久,他又问:“吴邪葬在哪儿。”
这个问题他迫切想要知道,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一点,胖子、解雨臣、霍秀秀**所有这些年里与吴邪过从甚密的人,居然都不知道他们的朋友最后身归何处。
“**”王盟没有回答,这是吴邪的交待:绝不能告诉任何人自己葬在哪里,他强T过:任何人。
王盟相信,眼前的男人也被包含在这个“任何人”当中,老板连胖爷都没告诉呢。
“老板说**不告诉你。”思索好一阵,王盟替吴邪回答了这个问题。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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