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也不说什么,只让我明天去找他,他为我安排体检"
"与老高在咖啡厅门口告别后,我们各奔东西,他回研究院,我则漫无目的地在街头闲逛路上,我给王盟打个电话报平安,这趟孤身北上,他很是担心挂断电话后,我顺手也关了机,不想再被任何人打扰心里压着很多东西,我边走边把那些属于负面的部分翻出来,在心里检视它们:有病痛,有牵挂,有茫然与不甘,还有一些来自于俗世纷扰杂物的浮尘毫无疑问,最后这些是最容易被剔除的,我想,换个地方,换个环境,通过孤独的漫步,也是一种扫清尘埃的方式"
"北京还是那样,光鲜绮丽的浮华下五味陈杂,空气中隐隐传递沉重而哀愁的韵脚,黄沙从西面过来,给暮气沉沉的古都刷上纷扰的陈旧色泽我突然觉得在这地方想让心头的灰土沉净,似乎是个错误的选择我立起_yi领遮住口鼻,不在乎个别路人的侧目,天已转暖了,只有我还穿着厚外tao,甚至拿不下围巾"
"走着走着,我忘记自己已关机的事实,下意识地mo出了手机,想看一眼是否有小花的来电,如果他知道此刻我就在他的地盘上溜达,一定会把我拎回去看管起来的他对我起疑已经有段时间了,只不过我zhui硬到底,打死也不说,他也不可能真B着我交代什么然而顾虑到这里终究是北京,听闻解家与霍家最近又有接触,霍家眼线最是厉害,接下来我的行动必须更谨慎才行"
“拐过一个街口,前面聚集了许多人,他们仰头望天,脸上都带着紧张又期待的神色,仿佛有馅饼就要落下来。我也忍不住抬头看去,他们目光胶着处是前边楼顶上站着的人。我仔细辨认对方的轮廓,发现是个nv人,她_yi衫不整,情绪激动,长长秀发飞散在风中,像一面被撕裂的旗帜。她上去似乎还很年轻,玲珑身段裹在薄薄长裙里,纯白裙边和乌发一起飞舞,仿佛礼堂中迤逦的婚纱。此刻,她手臂抓着栏杆,整个人在高空摇摇y_u坠。”
“我走入人群中,和他们一起看着她,耳边听到吱吱喳喳的议论,不请自来的热心人好比戏台边的说书先生,口沫横飞讲解事情经过。我很快听明白了,又是一个常见的痴情nv与负心汉的故事,然而这只是单方面的讲述,围观者只通过她咬牙切齿的控诉得知这个故事,而她口中的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出现。她在天台上已经呆了好一会儿,哭也哭过,笑也笑过,尖叫、唱歌、扔东西,耗尽了所有姿态,现在她说:再不来就要跳了。”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浑然不解这一幕发生的必要xi_ng。收回目光四下扫一圈,周围从三、五岁的小孩到七八十的老者都有,脸上神色也各不相同,但没有一个人是绝望的,在这些围观者身上,绝望不曾出现。我又抬头看向那nv人,心里却想着老高,想着自己,我们都是曾一度沉沦绝望的人,却做了各自不同的选择,老高找到我,我在种种机缘之下走上自救与新生的道路,而这个nv人却选择了用死来威胁让她_gan到绝望的人。”
“跳A,快跳!有人发出一声响亮怒吼,好像观众往剧院里嚷嚷退票,一名朝这人挥手,让他不许_C_J_轻生者,可是这声吼很快像传染病一样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更多人喊出了那句话,并伴随着鼓掌与哄笑,此刻他们又不想退票了,而是一起期待着演员登台,奉献出最后血腥的表演。”
“我看着他们此起彼伏地哄闹,心里有一丝奇特的冷漠。我相信这些人里没有谁真心想把那nv人置于死地,但他们的心里却都盼望着这场热闹再盛大些,再火爆些。置身事外的人大抵都如此,就像那些对长生孜孜以求的人,如果长生当真降临到他们身上,他们又会如何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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