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隐隐有一抹微笑。
之后,自己信心百倍地放野去了,半年后成功归来,速度又漂亮地打个翻身仗,不但没给族长养子的身份丢脸,更让族里上下都被震了,再无人敢轻视他。至此,他开始有_geng基,也就考虑起了另一件事。
他童年时没依靠,漠视白眼没少尝,自然比其他孩子早熟一些,心里琢磨得多一点儿——他见族长实在有点过分寡淡,而张家规矩他是晓得的,因此暗地里竟留意起父亲的终身大事来。他当时也忧虑过,如果父亲娶Q生子,自己这个收养的该往何处去?但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忧虑,在他想到族长对自己的包容和教诲时顿时变得不值一提,只要父亲过得好,那自己可能遭到的冷淡和忽视又算什么呢?何况父亲是那样的人吗?
他再没见过比父亲更有担当的男人了,他既然收养了自己,必定会负责到底。
那时,闷油瓶还没来得及跟他探讨任何关于职责,承诺等男人必须正视和担当的话题,他就已经有这样的自信和意识。
或许,这也从某方面应证了闷油瓶择人的眼光,他既然觉得自己捡到了块宝贝,那这块宝贝就绝不会辜负他的期许。
揣着那心思,少年时的自己在胡思乱想中开始付诸行动,他想族长这么好的男人该有个家,有个爱他懂他的伴侣。然而事与愿违,他偷偷观察了好一阵,也没发现族长对张家哪个nv子有半点儿亲近的意思;于是他主动出击,旁敲侧击地向父亲推荐了两个人,父亲似乎也都没接收到他的暗示。后来,他终于跟父亲正面提到:身为族长,你有没有想过成家?父亲沉默片刻,说我心里有人。
谁?他记得,自己一听这话,顿时鼓起一百二十个好奇心,可是族长没有回答,他也不好再多问。
那年还发生了很多事,立秋将至的时候,族长准备前往长白山,这是张家族长必须一肩扛下的职责,虽有万般不舍,他也无法可想。只不过,临行前,父亲突然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去见一个人,他却沉浸在十年分离带来的惆怅里,没多想就拒绝了。
后来,当一切尘埃落定,当他终于明白父亲当时想带自己去见谁时,一切早已无法回头。
沉默片刻,青年收回思绪,将话锋一转,对解嘉安道:“说起来,倒是希望你不要对族长有什么看法才好。他们昔年探访张家楼那次,因为准备不充分,加上父亲没有记忆,贸然jin_ru之后队伍折损了不少队员,包括你祖上霍家那位老太太,连带你祖父也受了重伤,实在抱歉。”
“千万别这么说。”解嘉安一怔,站起来摆手道:“你这也太客气了,都过去的事,连我祖父本人都从不计较,你又何须跟我如此客tao呢?”
“也是,咱们老相识了,我算看着你长大的,说这些话反而矫情。”他摇头一笑,饮了一口杯中茶。
看着我长大**解嘉安微微一笑,眼中半是欣喜,半是哀愁,问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么?我可是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当然记得,你不记得也正常,那时你还在襁褓中,在你的满月酒上,解家好久不做那么大的排场,连我父亲也请来了。”青年笑笑,似乎没发现她那复杂的情绪,也可能已经发现了却佯装不知,毕竟有些时候,人需要大智若愚,需要假装不知道。
“是A**”她长叹一声,又道:“连我这个名字,也是你给起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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