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He作经历和道上的传闻中,他似乎总扮演攻击手的角色,于古董器物的辨析上不是特别讲究,而且从不自己夹喇嘛。
这么看来,瞎子也算是最大限度利用了自己的特殊专长。
“算吧,我好像也只能做这个。”黑眼镜揉揉眉心,满不在乎地笑笑,“哑巴你身手不是普通人能比的,我要没这双眼,绝不是你的对手,现在基本算天生占个便宜,在道上混出了名头,还不赖。”
不赖?闷油瓶不置可否,刀口tian血的生意,朝不保夕的日子,若非利y_u熏心或无路可走,常人谁会一头扎进这条不归路。就他看,瞎子并不像贪财的人,如今在这里,既是_geng据自身条件所做出的选择,也是不得不承受的命运重压。
每个人都有他的不得已,而每个人,也都可能被命运投放到身不由己的熔炉中,和各种美好或丑陋牢牢熔铸到一起,成为命运之手中的一件件作品,如张家漫长的孤独和沉重的使命,如黑眼镜不得不面对的只有他一个人的奇特世界。他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融入普通的世界,尽管这样的方式有些极端,甚至扭曲,但好歹,他寻找到了自己的立足之地,并顺着这条路坚定走了下去。
我们都必须在世界上寻找自己的位置,并勇敢走下去,否则就会被命运的狂风埋葬,大多数人比较幸运,命运朝他们带起的风沙是温柔的,闭着眼都能穿过去。而另一些人,比如张起灵和黑眼镜、解雨臣等等,包括吴邪,都面对着被命运之风席卷而来,倾泻如山的狂沙,若不咬牙挺过去,就会成为荒漠下无声的枯骨。
而穿越清风与穿越风暴所能给予人的历练和收获,那也是完全不同的。
闷油瓶收回思绪,继续将目光投向吴邪,他其实只移开了不到三秒的注意力,记忆之河已朝他打来许多大*,层层叠叠,激*起那么多貌似被遗忘,实则一直都在的东西。
吴邪盯着笔记,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
“**黑眼镜自己也知道,他不太可能一辈子这样下去,如此奇特的双眼本身就是病态,而最近的检查彻底印证了之前的猜测:没有什么天赐神眼,一切不过是压迫扭曲脑部神经的结果,不能再拖了,否则肿瘤会要了他的命。可是手术风险很高,如果失败,首先毫无疑问会失明,死在手术台上也大有可能,运气稍好点儿,或许会就此成为植物人。”
他怎么回事,病了吗?吴邪问。
他眼睛看到的东西和常人不一样,闷油瓶回答。
吴邪点点头,接着往下看。
“黑眼镜说,这次来看我也算是提前道别,如果他真的就此离开,好歹算朋友一场,他要真无声无息的走了,未免遗憾,他本也就没什么亲厚的人了。我安we_i他说没事的,一定会成功,没准儿之后是他看不到我了呢。我一不小心说漏了zhui,他敏锐一如往昔,从我这话里听出不对,追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干脆跟他交了底,说我受之前那些经历影响,恐怕活不了几年。那哑巴怎么办?他问我,我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哑巴是谁?
吴邪发觉自己不认识的人实在有点儿多,看一小段就得停下来发问。
是我。愣了一秒,闷油瓶低声回答,吴邪顿时明白了什么,有点儿尴尬,继续埋首笔记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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