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局促:“**呃,我的意思是,像你这样长的生命,过去那么多日子里一定结识过很多人,可是一般人的生命都很短,不像你们那样,所以,所以**如果你真的有朋友或爱人,会不会**”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为难的表情却完全表明了他的担忧和遗憾,闷油瓶看着他,一言不发。最后,吴邪shenxi口气,压低声音道:
“小哥,这样很孤单吧?我**我觉得你其实有点可怜。”
说完,吴邪紧张地看着眼前男人,既怕自己这句话真正冒犯了他,又担心这句话因为太过真实而直接,从而使这个男人受伤害。
他们还不熟悉,至少对现在的吴邪来说,这个叫张起灵的男人还是那样神秘,那样难以揣测,令他又想靠近,想了解,又忐忑地隐隐畏惧着这一切。
闷油瓶垂下头,没有说话,他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一种又悲又喜的_gan觉,仿佛同时综He了甜与苦两种滋味倾倒在他心头,矛盾像蛛网一样层层叠叠笼yinJ住他,让他说不清在吴邪和自己之间究竟谁是那只捕猎的蜘蛛,而谁又是被捕获的猎物。
发现吴邪一直期待又紧张地看着自己,闷油瓶暗叹口气,伸手为他拢了拢_yi襟,将敞开的领口He拢,微微摇头,然后又缓慢而坚定地点头,目光闪烁中,他长期冰封的zhui角出现了一点微笑。吴邪随着他的动作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闷油瓶的笑容扩大了一点,堆积多年的情_gan像融雪的溪流那样潺潺而行,他似乎就此放下了悬而未决的难题,打开一道紧闭太久的_F_门。
看着吴邪的眼睛,闷油瓶低声道:“只有你会这么说。”
吴邪也看着闷油瓶,他想自己这时候应该说点儿什么,又觉得一切无从说起。有时,静寂本身就具有莫大的力量,能将每个人的情_gan恰到好处地放大加shen,停留定格,让瞬间凝固成彼此间专属的永恒。
片刻,吴邪将头转向窗外,继续道:“你没进来时我在想,刚我看着那里,那些光**”
随着黑夜慢慢降临,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变得更加明媚,像无数j灵在空气里浮游跳跃,那样密集而错落有致,仿佛一半镶嵌在半空,一半停驻于地面。从这里看过去,这层层簇簇,柔和而清晰的光构成了一副梦幻般的游星图。
“我听你们说那是城镇。”吴邪看着窗外,喃喃道:“所以我想,你居住在这样远离人群的地方,是否有刚刚那个因素的缘故,毕竟像你这样**如果常年定居人群中,一定会有人注意到并觉得你们很奇怪吧,甚至可能给你带来麻烦。”
“嗯。”闷油瓶顺着吴邪的目光看去,那些绚丽润泽的光芒就像从银河里垂落的支流,在尘世的空气里暗香浮动。他脸靠在吴邪脸颊边,手臂再次环过他的yao,将外_yi紧了紧,同时打开了那层透明的屏障。夜风吹过来,让他们的黑发交织在一起。
“还有别的原因。”闷油瓶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吴邪想问什么原因,听他又吐出了三个字:“地下室。”
这三个字让吴邪肩头一僵,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又冲了上来,与此同时,闷油瓶的拥抱变得更有力,也更温柔,脸还在他脸上轻蹭了一下,吴邪听到他唇边逸出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这叹息里藏着说不出口的“对不起”,而吴邪听见了。
他本能地知道,这就是身边男人能够给自己的最大歉意,他不是不会说“对不起”,而是没有必要,也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毕竟事情都发生了。这道歉的方式或许不够隆重,不够煽情,但吴邪能_gan到其中的重量和诚恳。或许因为某些原因,小哥真有理由让他不得不那样,但他对自己**他对自己的心没有恶意。
也罢,事情已过去,老翻旧账有什么意思呢,不像个男人。自己要真记恨他,先前就该顽抗到底,压_geng不接
受他任何好意,现在既然都这样了,那就彻底别惦记了吧。何况,何况吴邪总觉得**小哥应该是有什么苦衷。
想到这儿,吴邪也叹了口气,将手盖在闷油瓶的手背上捏了捏,说:“也是,那些怪物给普通人发现了可不得了。小哥,那**那是你的工作吗?它们在地下室里到底有什么用?”
“一部分。”给他那一捏,闷油瓶似乎得到了莫大鼓励,声量也足了,话也不太死板了,手往他yao上又搂了搂,贴着他耳边道:“张家一部分工作就是研究粽子,身为族长,我当然得接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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