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或相守,都是他们生命中缺失的部分,自己应当没有资格自称吴邪的爱人。
这个认知让他_gan到恐惧,以至于不敢睁开眼,他突然怀疑一切只是梦,只是自己疲惫或伤痛后的幻想,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在这百年中,他也走过许多地方,攀登雪峰、shen潜怒海、探索秘境,以及如过去一样,游走在yin冷黑暗的地*里,面对超neng常理之外的艰难险阻。这个过程当然伴随着伤痛和危险,甚至一不小心,就可能连命也丢了。
陷入这些危机时,他总会想起吴邪——尤其当血流下来,一滴滴落到地上,驱赶邪祟秽物仓惶奔逃时,他总会想起吴邪。看到那双明亮的眼睛再一次于记忆中闪烁,仿佛黑雾笼yinJ的海面上亮起了灯塔。
曾有一次,原因他已忘记了,只记得自己那时状态似乎不大好,过度紧绷的神经被压到极限,在终结掉那个墓*里所有的危机后,竟不肯抽身离去,而是放纵自己沉溺于这让人痛彻心扉,却隐隐带着甜蜜的回忆里,舍不得止血,任这些珍贵的ye体离开r身,毫无作用地跌落在地。直到养子发现他的异常,冲过来呼唤他。
“族长你做什么,该走了!”
走**他抬起头,看着眼前青年,有一瞬间的恍惚,过去穿越时间展现在他眼前,他好像回到那个时刻——那是在鲁王宫,为驱赶粽子,自己和过去一样放血,有个青年冲到自己面前,震惊而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紧跟着都变成满满的担忧,甚至心疼。
“族长,出去吧。”似乎已很习惯他这样,养子的声音低下来,轻轻为他喷上迅速止血的药。
快走到墓*入口时,他突然说:想吃炒猪肝。
“A?”青年一愣,点头说好,出去就给你做。于是他便不再开口,一直低着头,边走边回忆当年,这似乎已成为一种本能,那些回忆也似乎成为了这个body的主人,无时不刻都可能闯进来,肆意翻搅他的思维和情绪,像一群T皮的孩子,既不讲理,又那么可爱。
闷油瓶笑笑,吴邪,你看我又在想你了。
想起我们第一次结伴而行。
那时,吴邪给放过血的自己点了一盘炒猪肝,说小哥你多吃点,补补血。
是吴邪。
除了吴邪,尘世间还有谁会这样关爱自己,将自己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来对待呢?不管是在他们彼此还不了解的初遇,抑或最后长白山上的离别。由始至终,不管知道了多少关于自己的事,吴邪对他都没有变过,唯有情_gan的厚度默默递增。在吴邪这里,他是张起灵,是小哥,被偷偷腹诽为闷油瓶,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r,有情有y_u,有怒有喜的正常人。
张家人非凡的漫长生命,张家不为人理解的沉重职责,包括自己冷漠的态度,守口如瓶的冷漠,在吴邪这里都一钱不值。自己仅仅是闷油瓶,是吴邪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吴邪对自己是那样纯粹,真诚,不顾一切。
闷油瓶睁开眼,与此同时,他也握住了身边温热的手。准确地说,其实这两只手整夜都没有松开过,只不过,随着他的苏醒,十指相握的_gan觉也复苏了,清晰而真实。
是吴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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