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除开这两家,老九门其余几家皆隐匿水下,暗流汹涌,面对张家掀不起大*来。此外还有吴家,吴家吴二白、吴三省称得上人物,但继任者只有吴邪**
呵,吴邪。
靠在椅子里,闷油瓶边听诸人说话,边想到了吴邪。他猜,那人现在一定正在西湖边的铺子里发呆吧,有没有在想到自己时偷偷骂两句?多半有的,他就这么个xi_ng子。憋不住、藏不住,不绕弯,不黑着心肠下手,真诚热烈,不屈不挠**
似乎有无数形容词可以降落到吴邪身上,有些是褒义的,有些微微带着贬义,但没有一个词真正属于邪恶的领域,它们共同构成了现实中的吴邪,并将这个吴邪刻进自己心里。
吴邪,吴邪**
神游片刻后,闷油瓶收拢思绪,继续专注于族中事务。在座诸位滔滔不绝,每一个人的话语,似乎都掀开了张家的一片天地。
我建议多提防点海外分家的动向,毕竟很久没有他们的消息了,而他们很多时候有自己的渠道。
汪家那边暂时没发现不妥,我会继续派人盯着。
族里有几个小子不错,可以好好培养起来。不不不,族长放心,绝对按您吩咐的来,不为难他们。说实话,之前是苛刻了点儿**过去咱们家人多,淘汰残酷点也没什么,现在不同了**
“**族长,时候要到了,顶多还有一年。”坐在闷油瓶对面的nv人理理头发,低眉叹了口气,低声道:“张家**张家很复杂,族长您心地好,不见得别人也心好,我们人手不足,又缺乏可以真正信赖的帮手,防不胜防A,这是个大问题。”
确实是大问题。闷油瓶沉静的眼睛里闪过无奈,他摆摆手,道声知道了,没有让对方继续说下去。这个话题无需扩大,更不能否认,它早已成为共识,座中诸位也默然表示了赞同。
族人说得对,事实上他早已认识到这个问题,才会在当年找上老九门,希望他们能与张家一起守卫终极的秘密,为此他甚至既交托出至关重要的鬼玺。可是这些老九门的人——他们就像神州那些年里遍生的蝗虫一样:仓惶无_geng,翻覆无情。他曾寄予殷殷期望的凡人,曾信誓旦旦要和张家同进退的凡人,终究还是如他们的祖先那样违背誓约,躲藏了起来,仅仅出于对时局的惧怕,对张家人长寿和强大的嫉妒恐慌,或者屈从于_geng本无法成立的yin谋蛊惑。
很多时候,看着那些凡人,闷油瓶会从骨子里_gan到悲凉和无奈,他想起那些被片片砍倒的树,炉膛里腾腾的黑烟,名不副实的“钢”,还有之后遍地饥馑和持续数年的可怕疯狂。他看着这一幕幕,_gan觉既可笑,又恐惧,并为身在其中的人_gan到痛苦。刚刚继任张起灵的时候,他曾问过自己的前任,说我们为什么要那样忍让“它”?前任张起灵看着他,睿智而疲惫的眼睛里一片平静,他没有正面回答闷油瓶,只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你看到就会懂的。
然后他真的明白了,在没有被失魂症绑架,也无需投入命运职责中的日子里,他花了很多时间游历这片大地,看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在狂热中繁衍,在绝望中死亡。或许真的死到临头时,他们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价值和意义,而有更多人直到死还不明白这一切。
曾有段时间,闷油瓶对整个人的社会都抱持着冷漠,他觉得或许人就是这样,既无法特别出色,也难以专注和热情,他们就是一帮平庸甚至劣等的生物,庸碌而生,迷茫而死。虽然确实别无选择,但自己竟会将职责交托给他们,实在是发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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