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着属于剑客的自信与骄傲,他不畏艰难,也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再上一层楼。
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弟弟。
陆小凤的世界若要说起“剑”,自当是当世绝代剑客——西门吹雪,叶孤城。
而皇冕旒也是,并且同样追求着剑的高峰。
皇冕旒心中顿时觉得激动不已,这里没有那些他所惧怕的人在,更能让他自由的发挥。他想了想,决定第一站就去找西门吹雪比剑。
他要见见这个世界剑神的力量!
然而他兴致勃勃地动身,却刚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啊,等等,万梅山庄怎么走呢?”
“………………”皇冕旒无奈:“算了,先去飞仙岛吧,是在‘南’海……对了,还有钱!姐给我的必需品……”他检查了自己的装备再看了看自己一身休闲装,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不会被人当成疯子吧……”
—半年后—
江湖上出了个新秀。
一个很厉害的新秀。
并且是个好看的新秀。
半年内南方八省所有成名高手皆被此人挑战过,从一开始的无人在意到如今的时时关注,时隔半年,皇冕旒之名几乎无人不知。
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何方,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谁,只是这样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一人一剑,横扫整个南方,无一败绩。
而这个极为传奇的剑客有一个同样有名的习惯。
他不杀人,正确的说是不轻易杀人。
至少三十一场决斗中,没有一人伤亡。
无论是从为人也好还是武力也罢,这样的人都是值得别人去追捧的。
而今天整个江南都沸腾了。
因为今日正午,南方群剑之首李悦忠将与皇冕旒决斗于西湖之上。
…………
皇冕旒坐在西湖的一艘画舫上拭剑。
白色的丝绢擦拭着锋锐的剑刃,那剑竟然是像雪一样的晶莹洁白,剑身,剑鞘,剑柄,无不如此。皇冕旒斜靠在栏柱上,长长的发披落着,随风飘散。他身着一身黄色的衣衫,面色沉静。
皇冕旒是个单纯而又善与的人,但他对着剑的时候却是沉静认真到冷漠的地步。一阵风拂来,皇冕旒抬起头,一位中年男子离在船头,神色沉静的看着他。
“皇冕旒。”
“李悦忠。”
皇冕旒站起身,微微施礼:“晚辈有礼了。”
画舫边不知何时围来了数条小船,诸多人都观察着他们。清风吹拂着碧绿的西湖,岸边的柳叶被吹了过来,悄然落在了湖面上。但皇冕旒并没有在意,现在的他耳中听不到任何声音,注意不到任何除李悦忠之外的人。两人静静地凝视着,谁也没有拔剑。
一只喜鹊名叫了一声。
两人同时动了!
寒光四溢,是剑的光芒。刹那间两人已对战二十三招,剑尖与剑尖,稍碰即离,虎口处却承受着巨大的力道。皇冕旒瞳孔微微收缩,一道寒光一闪而过——
湖面的柳叶被再度吹起,不知飞向何方。凝滞的时间似乎再次流动,围观的数人皆是满头冷汗,心跳如擂鼓。李悦忠的剑离皇冕旒尚有半尺之遥,而皇冕旒的剑却已经顶在他的喉部。
李悦忠看着她他道:“我输了。”
眼中的冰冷渐渐退去,紧绷的肌肉也渐渐放松。皇冕旒收起剑,微笑着微微躬身道:“承让。”
李悦忠也收了剑,看着他,严肃的脸上也多了份温和:“皇少侠剑法高绝,在下输得心服口服。若有机会,希望皇少侠能来我苏州寒舍,你我二人再论剑道。”
皇冕旒笑了笑。
多少年的苦练,加上自小修炼剑心,甚至身负至高典籍《红世圣决》,他的灵魂
年龄要比外表大得多,赢了这场决斗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现在的他或许真的是天下无敌,但是离“以剑入道”还差得太远。
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校长会让他来这里。
这里的人,不够强。
李悦忠似乎看懂了皇冕旒的失望,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叹,告辞离开。
及背的长发被风吹的四散飘舞,似乎是因为用了穿越前准备的增发药水的关系,他的头皮现在很是敏感,扎起来实在难受的厉害,在古代又不能剪成短发,也就只能这么披着。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所谓的平行时空理论太过于复杂,皇冕旒爱极剑术却从来对这些理论知识畏之如虎,但是不了解并不代表着不知道,更何况他敬爱的姐姐是以为学术狂人。虽然是“小说”的世界,但是它也是世界意志衍伸的存在,绝对的真实。
一沙一世界,一树一天国。
周围的船只渐渐散开,皇冕旒反应过来,立刻对着其中一位男子道:“请等一等!麻烦请告诉我,陆小凤在哪里?”
皇冕旒在怀疑。
半年来,他走遍了大半个江南,与无数当世高手对决,却从未听过西门吹雪之名,实在是不正常。
被他叫住的男人长相平凡,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但是若细看过去,则会发现他的眼中似乎弥散着淡淡的烟雾,让人难以看清。
皇冕旒的身体下意识的紧绷。
这是一个超过了李悦忠的高手!对,在对视的刹那他的心都在微微颤抖,这是一个——他也没有自信一定能赢的对手!
“陆小凤?”男子笑了笑,似是没有看到他的防备:“恕在下孤陋寡闻,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呃……”皇冕旒这回真的噎住了,愣了半响才道:“那……南海飞仙岛呢?”
“飞仙岛上白云城,谁人不知!”男子轻笑道:“皇少侠为何有此一问?”
皇冕旒张了张嘴,却只能道:“啊?不,没有什么……”
男子的眼波淡淡流转,笑道:“皇少侠是在下见过的最有趣的剑客,也是一个寂寞的剑客。不过——”他傲然一笑:“十年之后,你将无法寂寞。”
“……谢谢抬爱。”顿了顿,他还是好奇道:“请问……阁下的名字?”
“在下姓玉。”男子轻轻一笑,足下静止不动的小舟竟然在瞬间箭一般的逆风而去:“皇少侠,后会有期。”
“玉……玉……玉……小说里有谁姓玉吗?”皇冕旒摇摇头,但心中又有些期待——不知与这人交手,他们谁胜谁负呢?然而待他回过神来便抓狂了:“啊啊啊——现在,谁能给我个确切时间啊……难道校长把我送错了地方?!”
—四个月后—
敦煌的风沙似乎一直都是苍凉而悲戚的。
皇冕旒裹着一袭白色的风衣骑着马徐徐前进着,在这个充满古韵的地方,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沉静下来,他闭着眼,聆听风的声音。
胯下的马匹突然打了几声响,跺了跺马蹄,似乎在恐惧着什么。一道寒光闪过,皇冕旒突然伸出手,两只修长的手指竟然如铁钳般夹住了袭来的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