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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之间,不免错愕了起来。王熙凤心砰砰直跳,耳边贾琏的声音若六月炎日天忽地从头至尾被泼了一盆冰水,透心凉。
“我不说其他,只三点:是谁带你入了利钱的门,找到的人脉?你我与父亲渐行渐远,谁将获利最大?最重要的一点,你的好叔父是疼你多一点还是他妹妹多一点?”
说完,贾琏站起来,走到桌案前,慢悠悠挽起袖子,磨墨,拿笔挥毫。不一会儿,写好了休书。
“我的名帖,印章一向是你收着的。自己看看!”贾琏拿着休书走到王熙凤跟前,很是严肃的把它放入她的手中,“若是你自觉靠山靠得住,拿着章给自己盖个戳,从此大路两边走,你我再无任何干系;若是觉得跟爷好,那么这两样东西便是爷留在你这的凭证,爷也跟你保证一件事,日后妻凭夫贵。”
“琏二爷这话说的!”王熙凤因发怒不出,几次三番被截住话语,怒极至胜之后反而冷静了下来,“我若是卷了你名帖,印章一走了之,你又奈何?你又有何能力向我保证?”
“爷可以敲登闻鼓啊,到时候不是家事,爷把他弄成国事,至于其它,爷大彻大悟之后,定会奋发向上,再者,你觉得爷xi_ng子很软再一次被人拿捏着?”贾琏拍拍手,好了,若不信,你也可以观察半个月之后在决定,但是在这期间,爷建议你装病,否则波及到你,我可不管。言尽于此,日后的路,你自己选!”
【王熙凤get√】
贾琏觉得自己真心是个好人,默默的毫不犹豫的给自己点了个赞,迈着轻快的步子就开门而出了。
“二爷,大姐儿哭闹着要找父亲玩呢?”平儿看见贾琏出来,便迫不及待的抱着大姐儿凑上前来。
他们这些心腹虽然在门外守着,但是除了几声二奶奶的声音,二爷的声音压根听不见。
而隐隐错错听见的几声,就够平儿吓迫了胆,忙不迭的找人带来了大姐儿,希望贾琏不看僧面看佛面。
“二爷,老祖宗传您过去呢!”兴儿也不甘落后的凑上前来,边说还颔首示意不远处的几个嬷嬷媳妇还有贾母跟前第一人鸳鸯。
贾琏只扫了一眼,便将兴趣放在了如今只有五六岁萌萝大姐儿身上。
“父亲,孩儿给父亲请安。”五岁的大姐儿嘟着嘴,打着哈欠,泪眼朦胧着。
看着寒风中伫立的小孩,贾琏瞬间冷了脸下来。
他为何要今天就来这么几出,不就是因为想让自己过个好年吗?
简简单单,清清静静的。
这么一大堆槽心人槽心事等着留着明年再战吗?
寒冬腊月,就算裹成个球,抱个汤婆子,他贾琏最为厌恶拿小孩子当工具使的。
“父……父亲。”许久不见回话,大姐儿惴惴不安的望了一眼平儿。
“二爷!”
“乖,父亲在……”贾琏缓了神色,弯腰抱起大姐儿,“刚才父亲在想过年咱们姐儿又大了一岁,该取个好听点了名字喽!”
“父亲!”大姐儿眨着眼,湿漉漉的看着,显然是对这么一长串的话不解。
#果然萝莉是萌物#
被人这么蠕蠕软软的一声呼唤,贾琏瞬间满意度百分百。
好歹是他女儿。
就算是便宜女儿,不比老婆可是随时换,爹若是真渣,他有得是办法让他早死早超生,但是女儿,所谓的血脉,全红楼翻遍了就是她一个,独一份。
敢欺负他女儿的,教唆者实行者收买者知情围观者,全他娘的是共犯。
爷一个都不放过。
不过……
贾琏抱着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萝莉虽然不重,但是人身上穿戴不少,而且本尊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
,他初来乍到还不太适应。
“劳烦鸳鸯你回禀了老祖宗,夜深入眠,孙子的实在不好打搅,且入内院,呵呵,对诸位姐妹的闺誉不好。”
说完,不着痕迹的放下大姐儿,拉着小手,贾琏眯着眼道,“伺候大姐儿的随我进来。”
然后,又毫不犹豫的关上门,留下一杆人大眼瞪小眼。
琏二爷变化太快,难道是真被伤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琏二爷是黑道太子爷,没啥正三观的,对于他来说要是人不听话,就算是天然盟友,让他半死不活或者直接死翘翘就行。
他在未对这个世界有归属感之前,除了大姐儿会让他稍微温柔劝说引导,其他人都是,我给你说了,不听就算,债见。
☆、抄家倒计时90天
作为一只夜猫子,贾琏表示自己身体跟大脑内置cpu不配置。处于绝对领导地位的大脑还是处于相对兴奋的状态之中,表示完全的不困。
所以,贾琏心情很好的唱着摇篮曲把大姐儿给哄睡着,之后才坐在摇椅之上,笑眯眯的看着哈欠连天的嬷嬷奶娘和丫鬟们。
看着他心下摇头不已。
太没规矩了。
也太不敬业了。
现在大概八点左右,小孩子的确要早睡,但是这些可是用来伺候人,防着小孩子摔着,哭着,累着,尤其是夜晚,可是需要人整夜守着的,结果呢?
生物钟可真够准的。
今晚可是哪些人值夜?
“回琏二爷的话,是我。”
话音刚落,贾琏便见一妇人并着两个小丫鬟出列。
大概四十左右的岁数,穿戴虽是半旧不新,但也是绫罗绸缎,头上还插着一套步摇,贾琏回忆起脑海中的记忆,瞬间黑了线。
贾府可真是有奶便是娘,有娘就孝敬着。
这主子身边的奶娘个个是个体面到不能在体面,就差当主子一样供养起来。
不说迎春,就说凤凰蛋的奶娘也是个能把持住宝玉房里的一霸。
摩挲了一会儿茶盏,贾琏扯了扯嘴角,“姐儿现今大了,也用不着吃奶了。爷也替大姐儿念着你们的好,明日去账房各自领五十两银子,拿了卖身契,开恩放出府。”
此话一出,几人齐齐色变,吓得瞌睡虫立即消退,瞬间清醒过来。
大姐儿的奶妈陈妈妈旋即大哭道,“爷这可是什么话?!我们带着大姐儿就算没有功劳也是任劳任怨有着苦劳,我们干的何曾出过错?二奶奶亲自吩咐我要好好照看大姐儿,从姐儿打出生落地以来,我……”仗着是王熙凤的陪房,也算的心腹,陈妈妈深情款款的诉说着对大姐儿的照顾。
“我的琏二爷,您这话从何说起,我们自问对大姐儿悉心,规矩道理什么的也一丝不落的教导着。”
“琏二爷,我们……”
瞬间,几个人哭闹成一团,下面的几个丫鬟们也面带凄然。
贾琏不为所动,“二十两。”
“二爷,您这是为何啊?我们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平白无故的践踏,老奴扪心自问对大姐儿,对贾家可是忠心耿耿啊!!”一副天可怜见的模样,陈妈妈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