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之与香饼一起碾碎,用水T成了馨芳甘美的妙香汤。
王怜花边喝,边咯咯乐道:“果然比那素馨灯有趣得多!”
花满楼失笑道:“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不过一盏灯,当日给了白飞飞没给你,就至于记到今天。”
说笑间,忽有船接近,酒香随风传来,却是家中小童来送酒了。酒盛在竹筒中,不仅如梨zhi蔗浆般甜洌甘美,更有种清雅的竹香。
花满楼心中一动,问送酒的小童:“这郫筒酒是四川所产,莫非有青城派或峨眉派的人来了?”
小童道:“回七少爷,这是峨眉派的一位nv弟子,代她师父独孤道长送来的,才到了没半个时辰。大少**知道七少爷喜欢郫筒酒,这种酒又不宜久存,就派人趁着新,赶紧拿给您喝。”
王怜花笑嘻嘻地对花满楼说道:“长嫂如M_,大嫂疼你得紧!这送酒的姑娘想必是‘四秀’之一,我们赶紧回去,或许她还没离开。”
T转船头返回岸边的工夫,他又凑近花满楼耳边,小声道:“多半是那位与你一见钟情的石姑娘呢。”
花满楼折扇在他头上轻轻一拍,低叱:“胡说,什么一见钟情。”
他非草木,石秀雪的芳心暗许他怎会不知?他从没遇见过那么率真大胆的nv孩子,既不忍拒绝而伤害她,更欣赏她的聪颖可爱,不自觉的对她有些超乎寻常的纵容。
一想到来的可能是她,他便不禁踌躇。避而不见任她黯然而归的事他自然做不出来,但若见了,便又像在山西时那种种迁就,反更让她shen陷,犹如饮鸩止渴。他空有谈笑运筹之智,偏就在这种事上,进退两难,手足无措。
王怜花见他烦恼,却仍不知收敛,叹道:“那样娇蛮泼辣又秀外慧中的小nv子,最是惹人心动。可惜在山西大好的机会,你竟错过了她的美人恩,这一次**”
花满楼倒要听听这小恶魔还能吐出什么高论来,问道:“这一次怎样?”
王怜花双眸流辉,悠悠吟道:“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袅袅娉娉何样似,桃花shen径一通津**”
最后一句尤其露骨。难为他如此暧昧的词句,竟也能引经据典,连缀名家手笔。
花满楼倒被他气乐了,挑眉道:“听来反像是王公子,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
王怜花哈哈大笑,抚掌道:“你原来和我一样,也不是君子!不过,你若相中的不是她,却又究竟一直把谁,留取待春shen呢?”
两人因石秀雪相互T侃了一路,回到府上,才发现此番来的_geng本不是石秀雪,而是孙秀青。
峨眉派因蝙蝠门的关系,逢年过节总会送上些白水普贤寺的雪芽茶,及虫草、灵芝、峨参、独蒜、竹笋等蜀地特产。不是什么特别贵重之物,却反显出与花家亲厚,非同一般。
王怜花笑容可掬:“想不到竟是孙姑娘亲自前来,我本以为会是**”
峨嵋四秀在花家的山西别院,是被他狠狠得罪过的。但王怜花就是有个无人可及的本事,一张zhui能将死人也说活,世上有几个nv子,能当得起他的巧语温言?便是再大的过节,也轻而易举地化解了。所以那日汪直去时,她们才言听计从地跟着他露面。
孙秀青心直口快,接口道:“你以为来的会是我小师妹是不是?”话是对王怜花讲的,眼睛却瞟向花满楼,轻声一叹,“她虽然敢爱敢恨,却也聪颖过人。一旦洞悉缘来缘去,释然得也快,断不会执着不休,自寻烦恼的。”
花满楼顿时暗自长舒了口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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