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贤王的脸上还是淡淡的,不见喜怒。
这才真是要人命!
陈琳暗自抹了一把汗,垂手侍立一旁。身为后宫总管的他尚且不敢开口说一个字,其他侍从更是低眉顺眼,只求能八王爷的强大的气场之nei喘口气,一个个不是面无表情的充木头桩子,就是盯着自己的脚尖恨不得看出朵花来。
“陈公公**”八王爷眯眼看看燃尽的更香,慢条斯理的说道,“陛下现在还没有空闲吗?往日本王觐见陛下并未有过这么久的等候,这次时间也太长了吧,还是说**”他蓦地挣开双目,犀利的眼神锐利如刀,直指打了个哆嗦的皇帝近侍,“陛下他_geng本不想见到本王?!”
陈琳见状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屋nei一干随侍也一齐跪下:“王爷恕罪,皇上一向情景王爷,岂会不愿见到您。王爷你可千万别误会**”
“若非不愿见到本王,你为何会在此处阻拦本王觐见?”赵德芳直起身子,眉头微皱,“难道陛下不在宫中?!”
“这**这**”陈琳伏在地上,声音压得低低的,“奴才并不知道皇上在何处。皇上散了朝之后就离开御书_F_了,奴才奉命在此侍奉前来的各位达人,不想王爷驾临**请王爷恕罪!”
八王爷闻言长身而起。陈琳是伺候帝王起居的近侍心腹,平日在宫中几乎寸步不离。可他毕竟是个宫人,赵祯虽然偶尔带着他出宫,但大多数时候并不愿意让他跟着,倒是那开封府的展昭跟随的时候居多。
一想到展昭,赵德芳眉头皱得更紧了,虽然开封府众人没有说明,但他也知道那块黑炭的宝贝护卫前些日子伤得狠了,至今都没好利索,自然不可能跟在皇帝身边,剩下的就只有皇家影卫了。
但问题是,今日他并没有收到任何人的任何消息,如果不是诈出陈琳这番话,他还真不知道赵祯早就离开了崇文殿,身边还没有半个人。
胡闹!
赵德芳广袖微颤,攒紧了袖中的瓷瓶,这孩子**这孩子怎么这么让人费神!
“来人。”他低声冷喝,将隐于暗处的守卫叫了出来,正待吩咐他们去找凭空失踪的皇帝陛下,屋外却传来宫人面君的声音。
“皇叔久候了,这么着急找朕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赵祯缓步走进书_F_,径直走到御案之后坐下。他挥了挥手屏退一干侍从,看向八王爷的神色竟是从未有过的温和——要知道,这位少年天子虽然宽厚仁慈,却一向对这位名义上的皇叔不假辞色。
恭敬有余而亲近不足。
“陛下。”赵德芳轻轻唤了一声,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下去,他认真的看着耐心等待下文的少年天子,长叹一口气,从袖中掏出瓷瓶放在了御案之上。
初见此物,赵祯恍惚了一会儿,随即清明起来。他微微勾起唇角,看向八王爷的神色又复杂了几分。
“行云流水,想不到皇叔居然弄到了这个东西。”他轻声说道,没有疑惑,没有惊讶,却也没有赵德芳想象中的急怒或者讽刺。堂上的青年只是心平气和的将瓶中之物的名字说了出来,既不否认也不隐瞒,唇边那抹轻笑不带有一丝温度。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会哭泣的孩童。
赵德芳双肩一抖,缓缓跪倒在地,声音喑哑:“微臣**有罪**”死罪!低垂的头颅微微颤动,冰凉的地砖上多了几滴不明的水渍。
赵德芳跪在御案之前不敢抬头,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一双明黄的靴子,肩上忽然一暖,来不及做什么反应,便被人扶到一旁坐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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