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寻常百姓更出众优秀吧,即使是未满十六岁的小皇子登基为皇,也不是自己能够小觑的高高在上的主子。
他始终保持低头的谦恭姿势,跪得时候也不敢耍小心眼,腰板挺直如青松,这种不轻易折腰谄媚(才怪)有傲骨(?)的人能给上位者带来一些改观。
起码,尚处事青涩的小皇帝是很满意他的作为,面带微笑。
至于太后娘娘,藏在帘子后面一直不出声,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草民本来是一番好意,寻来百年雪莲子希望为安阳侯爷治病,哪晓得小人横插一脚,浪费了小人的心意,草民这样说并非邀功,只是……为侯爷不平罢了。”
“朕看到你的诚意,你先起来吧。”
“哀家之前也是担忧弟弟过深,贾琏小公子受苦了。”太后似乎打量够贾琏的表现,也大度地让他起身。
“陛下仁慈,太后娘娘宽厚,草民不敢。”贾琏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说完后才起身。
上面的主子也是微不可查的点头,太后示意小皇帝继续询问贾琏的来意。
他们可是大忙人,哪有时间跟贾琏这个堕落纨绔少年的聊天说地,他们是看在太师一家的面子才见一见贾琏。
“其实,草民一直与侯爷作对,想必陛下和太后娘娘也有耳闻,见笑。草民之所以如此,并非胆子大,而是出于一番私心。”
“大胆,舅舅是侯爷,岂是你一介白身能相提并论的尊贵人。”
“陛下息怒,贾琏小公子的话应该还有半截微烁吧,何不痛快点?”
“太后娘娘果然慧眼过人,一眼就看穿草民的小心思,回禀陛下和太后娘娘,草民……草民对安阳侯……乃心有所属。草民不怕侯爷的命格,愿意委身下嫁,为侯爷冲喜。”
“你说……你要嫁给舅舅当男妻?朕是天子,你可不许欺骗朕,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贾琏,你当真愿意嫁给哀家的弟弟为妻?”
“草民以前不懂事,才会专找侯爷的麻烦,直到侯爷不省人事,命垂一线,草民顿时心头醒悟,草民那是为了引起侯爷的注意,才惹出麻烦。望陛下圣心明断,草民对侯爷的心意很坚定。即便侯爷以后醒不过来,草民也甘愿陪在他的身边一生一世。”
为了成功搭上这条船,爷豁出去了,尊严对爷来说跟放屁一样。明明喜欢找麻烦是那个李国舅安阳侯,还要自污自己的名声,琏二爷你真是青出于蓝啊。
“哀家准奏,皇儿意思呢?”太后带着希翼的语气问道。
小皇帝闻言,母后为朕操劳国事,唯独放不下舅舅的终生大事,难得有一个不怕死的人愿意嫁给舅舅,虽然是不能生孩子的男人,可是也好过让舅舅孤独终老,大不了以后朕过继一个皇儿给舅舅,在帮舅舅提提爵位,算是补偿那个孩儿。
皇帝就是想的长远,连孩子的问题都处理好了。
于是,他点头,看到小皇帝同意的一刹那,太后与贾琏顿时心神一放松,眼睛同时带着喜意。
“贾琏,等你成为了朕的舅母,以后谁敢欺负你,尽管告诉朕与母后,我们会替你做主。赐婚的圣旨随后就到荣国府,你先回去焚香等候吧。”
“哀家希望你与谙肴和睦相处。”太后看着未来的半个自己人,她的“弟媳妇”,目光温和起来。
贾琏心里吐血,幸好他们不知道李谙肴快死翘翘了,否则这桩婚事怕是难成事。
以后一辈子洁身自好也没关系,反正爷活得够久了,也不在乎有没有女人服侍自己,大好河山呢那么多风景那么多美食,爷才不会局限在“美色”上。
“草民谢主隆恩。”谢天谢地,爷的颈上人头算是稳当啦。
贾琏他毅然听取小黄鸡系统的建议,大胆进言“下嫁给克妻克子”
的李国舅李谙肴冲喜,为的是啥,为的就是这一刻。
04第一追究
贾琏得到小皇帝和太后娘娘的口头准信,心情只能用“乐不思蜀”四字词形容。
出宫的时候,即使是被一个普通小太监撞到,琏二爷也是温和地询问对方伤到没有,啧啧,惺惺作态的样子收获了一枚单纯善良的太监粉。
贾琏吩咐车夫让马车跑得很慢,这样做他的愉悦感可以慢慢多享受一会儿。
贾赦整天不在家,贾政乐的做贾代善的好儿子,父亲生病无法下地行走,贾政衣不解带地服侍他喝药吃饭。
这件事传出去,贾政的名声比起贾赦好多了。
贾琏嗤之以鼻,二叔的行为再好也没用,朝廷规定了嫡长子袭爵,有这个功夫,二叔去讨好老夫人还有用点,喔,其实按照老夫人的脾气,二叔一家人才是老夫人的亲人。
老爷其实也有爷们儿的表现,狠得下心肠连亲生儿子也爱搭不理,怪不得不屑一顾老夫人的态度。
荣国府的敕造牌匾还是那么气势如虹,它是贾府的荣耀之一,可惜等祖父一蹬腿下地府,它就是贾代善一脉的祸害,将会下狱的铁证!
贾琏即使有力气拆掉牌匾,也不愿意做得不到好名声的真·好子孙。
荣国府最佳好孙子应该是属于贾宝玉弟弟,至于爷我还是管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顺便提点我那个没良心的老爷避过大劫,爷就阿弥陀佛了!
“二爷,二老爷、珠大爷……还有大老爷,他们正在老爷的屋子里等你问话。”守门的奴才颐指气使地举着木板,话里带刺地望着贾琏说道,压根不给贾琏这位“袭爵第四代”的面子。
而且把贾琏的父亲放在最后面提起,一点长幼有序也不管,明显是别有用心。
“宝玉弟弟不去吗?”贾琏定定地瞧了他一眼,仿佛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想拿爷的脸面来讨好二房的人,竖子yin狭隘心。
他突兀地低头一秒,再抬起头时又露出与平时无二的态度,笑的阳光明媚,灿烂里带着警告,又带着一点小心机。
然而琏二爷的瞳孔深处并没有一点波澜。
贾代善久病多年,贾琏也无需时时刻刻摆出哭丧的脸。
大家族长辈对于不成器不成熟的后辈子弟并不太在意这些小细节,平常爱去哪去哪,想喝花酒就去喝花酒,纨绔的形象就是这样的。
贾代善无端端找齐家中男人,肯定不是为了有人陪他一个老头子聊天。
贾琏心凉凉,他知道实情。
无非是为了探清楚我入狱的真相,安阳侯昏迷不醒一事被上面的主子全面压下消息了,贾琏是荣国府唯一知情者。
门房忍不住一哂,琏二爷健忘吧?宝二爷才几岁,真有事跟他说了也不明白。
“宝二爷不需要。”门房如实回答。
好一个不需要,真是醉了我!
琏二爷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还会如此愤世嫉俗,竟然嫉妒一个小孩子的坐享其成。
宝玉生来据说是有大造化的人,其实是创造这个世界的人把他定位为天命之子。
琏二爷不愿做炮灰,宁愿相信系统的建议,去嫁给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