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
不好,今天是月圆之夜,是屠苏煞气发作的日子,自己差点就给忘了。最近,屠苏煞气发作得越来越凶险,如果没有别人从旁护佑,很容易就会出岔子。
一想到此节,陵越连忙收敛心神,拿出手中长剑,御剑乘风,急急地往天墉城后山的方向赶去。
夜凉如水,山风习习。
陵越在山洞不远处落了下来,朝着洞口方向走去。
虽隔着一段距离,但修道之人耳目聪敏,山洞中传来一些不寻常的声音,让他倏地停下了脚步。
那几声似呜咽似□□,且不是同一个人发出的。
陵越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难道这山洞中还有旁人不成?难道屠苏出了意外?
陵越一心只记挂屠苏的安危,听到这几声奇怪的声音也没有另作他想,只道是屠苏出了事。换作常人,听到这激情中的声音恐怕立即能够意会,可陵越不同,他从小在上山修练,素来清心寡y_u,对红尘俗事虽有知晓却绝不精通,哪里会想像得到,那山洞之中竟上演着这番y_u海 情ch_ao。
于是,当他踏入山洞之中,便看到了令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其中一人,眉间一道红痕,双眸泛红,正是自己的师弟百里屠苏,而另一个人,丰神俊朗、温润如玉,此刻在激情中却多增了一份妖冶之色,竟是新入门的弟子欧阳少恭。
屠苏和……欧阳少恭?
这世间再也没有比此刻这场景更让陵越震惊。男子与男子,且是自己日夜相处的师兄弟?这,完全超出了陵越的理解之外!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会看到这样一幅有悖人伦的画面,更不会想到,百里屠苏与欧阳少恭之间,竟会发生这种纠葛。
怎么会?怎么会?
陵越心乱如麻,向来冷静沉着的他,此刻脑海一片混乱。
……初见欧阳少恭时,只觉得此人风采出众,却不曾想他那翩翩佳公子的姿容下竟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等回过神来,陵越顿间面红耳赤,心跳不止。室内这般情状,自己难道还要留在这里观看不成?
他立即转身离去,心烦意乱之下,却也不知该往何处去。在山间漫无目地的乱转了一通,借着寒冷的山风来吹息自己混乱的心绪。
等心头的躁乱不安渐渐平息,他终于想到:方才屠苏眼眸变红,分别是煞气发作的模样,难不成是因为屠苏煞气发作,在失去神志的情况下强迫欧阳少恭?是了,欧阳少恭的表情明明带着几分抗拒,他身上遍布青紫,额头有伤,定是被屠苏强迫所致。
陵越将事情推演了一遍,心头越发澄明。他回想起平时百里屠苏与欧阳少恭的交往,虽然比寻常师兄弟亲近些,可也绝非是那种关系。况且他们相识不久,屠苏的xi_ng格自己最清楚不过,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做出如此yin邪之事?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若不是为了追查鬼面人一事,忘记了屠苏的煞气发作时间,屠苏又怎么会神智大失,出现这样的意外?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欧阳少恭,他明日若清醒,又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陵越怕屠苏出意外,还是回到了山洞附近守候。
风宵寒露之中,他静静伫立,任凭思绪万千。不知不觉,暮色渐去,晨光微露,已是次日黎明。
作者有话要说:
基本上都删了,改成可以吗?求审核通过……
☆、各怀心事
最先醒来的是百里屠苏。
他觉得自己好像从一个很荒诞的梦中醒来,那梦里有鬼面人、黑衣人、师兄、焚寂煞气,还有……欧阳少恭!
睁开眼,入目所及的是灰白的岩壁。是了,昨夜自己私自带少恭下山,遇上黑衣人,惹出祸端来
,被掌教真人罚到后山禁地面壁三日。自己在这石洞之中打坐,后来,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y_u起身,立即发现了不对,自己怀中怎么好像抱着一人?
百里屠苏低头一看,立即大吃一惊。
这是……少恭?!
刚睡醒来,百里屠苏的思绪还有些混乱,眼前这景象难免让他大吃一惊:此刻自己竟和欧阳少恭同床共枕,赤l_uo相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随即,无数纷乱的回忆一一涌上心头:煞气发作、欧阳少恭无意中闯入、失去神志、交缠解煞……
百里屠苏眉心紧锁,方寸大乱。
他其实并不知晓昨夜这种行为究竟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是重重伤了欧阳少恭。他年幼时便被带到天墉城,那时天真懵懂,对俗世之中并无太多知晓;来天墉城后,日夜不过是潜心修炼,心无旁鹜,天墉城为清修之地,师尊师兄教导他的,也不过只是一些法诣要诀和做人的基本道理,别说是对男男欢好绝无所知,便是对男女情爱也是懵懵懂懂。
可不明白归不明白,他却也知自己是犯下了大错。
他记得自己曾扼住欧阳少恭的喉咙,又将他撞向石壁,怕是受了伤,不知伤势如何?
“少恭?……”带着不能言说的懊悔与愧疚,他轻轻地唤了一声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却毫无反应,此刻静静躺在床上,额角一处血迹未干,惨白的面容又透出不正常的ch_ao红,看上去很是凄惨。他将手背按在欧阳少恭的额头一探,那灼人的热度告诉他,欧阳少恭发起了高烧,怕是受伤不浅。
不知身上是否还有伤?
想起昨夜对欧阳少恭身体的侵犯,那荒唐不堪的画面让百里屠苏气息一阵紊乱。他连忙强压下纷乱的思绪,小心地掀起盖在欧阳少恭身上的棉被,查看起他身上的伤势。
这一看之下,他更是震惊得不知失措:纤瘦修长的身躯如今遍布青紫痕迹,驳斑交错,更有那隐秘之处,血液未干,红的白的□□混杂在一处,一片狼藉,简直凄惨无比、不堪入目。
昨夜那些疯狂的景象再度一一浮现眼现:他在欧阳少恭的身上如何啃咬、□□、进犯,欧阳少恭如何地挣扎不得,泫然y_u泣。素来面无表情的百里少侠,此刻脸上的表情却像开了起染色坊:羞愧、悔恨、无措、绝望、可怜……更让他无地自容的是,在那内心深处,竟还有几许按捺不住的蠢蠢y_u动?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疯狂到这个地步?
“嗯……”
许是百里屠苏将被子掀开,让欧阳少恭身上起了冷意,他皱紧眉头发出一声低哑的□□。百里屠苏听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痛苦,连忙将棉被盖上。
百里屠苏又愣神了片刻,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匆忙地将衣物穿好,走了出去。
欧阳少恭睁开眼。
他在百里屠苏醒来时便已跟着醒转,刻意装睡,不过是自己此刻也是千头万绪,纷扰不安。
他一醒来便发现自己有了一些异常的变化,先是身体的痛苦与虚弱,这不难理解,“欧阳少恭”这具身体不过是常人凡胎,昨晚这样的折腾之下,当然会生病,这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