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琮兄弟幼年得遇名师,那才是真有大本事、大造化的,可不是衔着块破玉者能比的。”他瞥一眼变颜变色的凤姐,继续下着重药。
“老爷亲口告诉我,若不是琮兄弟自己不愿认太上皇,也轮不到他去认。连这样的拒绝都能纵溺,可见太上皇有多看重琮兄弟。这什么世子只有他不要的,哪用得着他去争。”贾琏觑着他傻了样的Xi妇,讽道:“反倒是你那好姑_M一家,怕才真是打着这爵位的主意呢。”
贾琏说二_F_打爵位的主意,王熙凤并不吃惊,他们不打这主意才是怪事呢。可是**“他们能怎样?咱们大老爷儿nv双全的,怎么样也轮不到宝玉去。”
也正是因此,她并不在意那边有什么想头儿,总归不过一场空罢了。只等老太太一过身,两_F_自然分家,到时候,国公府邸自还是国公府邸,草民自还是草民罢了。
就如那后廊上住着的那些贾氏族人,往前数三代,那也是公府出身,可如今呢?
“怎么样?”贾琏颇有些啼笑皆非,他都不想跟这蠢婆娘说下去了,却又不得不跟她掰扯清楚了。谁叫这是他娃的娘,她若是犯了事,他也撇不清楚。
“那贾元春早四五年便跟了今上,不过转眼就被忘到了一旁,到如今为何忽然又有了起色?难不成,你们还真当是二十三四人老珠黄的,能比得上那十七八岁新鲜娇neng的?”
他说这话时,特意附在凤姐儿的耳边,还将声音压得极低,便如夫Q两个说悄悄话似的。也不怪贾琏如此谨慎,这些话多少有些犯忌讳,是绝不能让旁人听去的。
“什么人老珠黄,二十三四怎么了,照样有那娇Yan谷欠滴的。别说旁人了,你琏二爷还不是看见漂亮*i妇便走不动道儿。”说到底,凤姐儿还是个nv人,听话_geng本就没听到重点上。皆因,她自嫁入荣国府也有六七年,也到了二十三四‘人老珠黄’的时候了。
“啧,说正事呢,你又捣什么乱。”贾琏揉揉yao上被掐的软r,没好气地翻翻眼睛。这婆娘的一点心眼子,全用到争风吃醋上了。
“下面的话,我说了你听了,就到此为止。往后要是有谁问了,我可是一概不认的。”他说到这儿,又特意开窗查看了一番,才道:“咱们家,怕是成了那两位的博弈之地了。”
王熙凤初时见他小心成这样还有些想笑,可听他说完便不由心中一紧。更兼之,她看贾琏用手往上一指,更是惊呼出声。
“这样一来,贾元春的忽然得宠与二老爷的获释便都有了解释。这是特意抬举二_F_,为的就是给老爷添堵呢。”
贾琏没有说的是,前阵子太上皇把圈了几年的忠理王爷放出来了,还钦点了倭岛总督。再怎么说,忠理王也是废太子,今上那心里能舒坦得了?
如今荣国府这形势,倒正应了朝中。太上皇前脚封了老爷世袭国公,今上后脚就宠起了贾元春;太上皇刚放了忠理王爷出来,今上可不就赦归了二老爷。此时要是提起世子的事来,还不知那对天家父子会如何斗法呢。
“行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跟你说了,日后你就消停些。有空往老太太那边奉承,还不如多到太太那里坐坐。不说她本人怎样,身边那位李掌事却是不凡,有的是你学的。不说别的,单说太太前几年什么样,你再看她如今。不提她的出身,谁能看出那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贾琏说完,不耐热地扇了扇风,径自出门找地方纳凉去了。
屋里只剩下王熙凤呆呆坐着,脑子里面乱得很。一时觉得贾琏在危言耸听,说的全是唬她的;一时又觉得如雷贯耳,将她往日的混沌都炸醒了。一时之间,她竟是不知所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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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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