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半个月的时间又过去了,贾环安心的在他的静室中背着《汤头歌》、《药xi_ng赋》、《十八反》、《十九畏》等等,从后世来的他明白,中医学习,基础十分的重要,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才行。
而这一时间,白云观云集了几位名医,一人随口提点他一句,好过他实践良久的。半个月后,众位名医意犹未尽的各自归家了,这几位可都是医痴,有此相聚提高医术的机会,大家都不愿意回去,只恨不得日日与众人抵足而眠。
最后还是贾环说了:“众位先生治学之严谨,令人敬佩。只是众位都是当世名医,有多少病人等着先生们救治,半个月的时间交流经验也尽够了。众位先生不如相约明年此时再次相聚,或在白云观,或在各位心仪之所。众位还可以带上中意的晚辈后生一同前来,通过交流心得体会,以期提升大家的医术。如此可好?”
几位年过花甲的名医听了贾环的话,不禁点点头,“此子所言及是,那来年的此时,咱们再聚如何?”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此时却有一个不同的声音问道:“这样的医术交流的确让我等受益非浅。只是民间俗语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如今许多的医学之家都有不少压箱底的东西,若或有一日为他人学去了,却又如何是好?”
说话的人是个二十多将近三十岁的人,应该是同长辈一同出来见世面的,他的这番话倒也得到不少人的共鸣。
贾环笑了:“先生此言差矣!”贾环才三岁,这声音软软糯糯,好听极了,此时众人见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无不怜爱之极,“医者,本就是治病救人的,医者的医术高了,便是天下病人的福音了。这交流经验并不是让大家将自己拿手的东西贡献出来,只是大家互相学习交流的平台而已。再者说,医者从学徒到可以独立看病,及至成为一位名医,其中的路有多难,先生应该比小子清楚。一种药方,或是治人之法可以成为压箱底的东西,岂是那么好学的?”
这一番童音稚语,说得在座的医家们频频点头:“小友所言极是,倒是咱们心思狭隘了。这样吧,一年后咱们几个老家伙起头,向天下名医下贴子,言明今日交流之言,有愿意来的最好,不愿来的,也不勉强,老夫相信,定是有人能够看得透彻的。”
这位正是太医院的院判,他这话一出,刚才说话的年轻人脸都憋红了。
贾环又道:“这世间,病人总比医者多,哪里能医得尽?若是人人敝帚自珍,几百年后,这华夏的医术怕是要消亡了。”后世的中医式微,不正是老祖宗们不愿交流提高,乃至渐渐被西医挤兑得都快没站的地方了?
“有这么严重么?”有些人不信。
贾环笑了,“华夏上下几千年,曾经有多少惊采绝Yan的技艺。先秦诸子百家,百家争鸣,留下了多少浓墨重彩的篇章。而今,又剩下了多少?焉知,这医家,几百年后不会步他们的后尘?”
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全都低着头沉思着,似乎有些道理。
老道长总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于医道之上,也是同样的道理。如今海外往来的便有不少夷人的医者,我这小徒弟虽说童言稚语,却也并非全无道理。未雨绸缪总是不错的。”
当下,几位老人纷纷点头,最终老院判一锤定音:“就此定下了,其他人如何,咱们不必管他,咱们自己人知自家事便成了。”
至此,贾环便在白云观住下了。他第二世便是个医术高超的战地医生,与今世学习华夏医术相结He,这活人的本事可比无名道长高多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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