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在不影响她的情况下存活下来,当然是最好的了。
“呼**”
库陆陆掏出手帕,帮小麦擦掉了碍眼的鼻涕。
“叫了你一声姐姐,真把自己当成了个贴心的姐姐了?”一个yin阳怪气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库陆陆看了一眼,是前几天被送进来的一个人,普夫抓他的时候顺便屠杀了整个村庄,那个人送进来的时候已经成了半个失心疯。
时而清醒,时而癫狂,癫狂的时候可能将矛头指向牢里的任何人,谁碰上谁倒霉,这次倒霉的是库陆陆。
你不能与疯子争辩,库陆陆朝他礼貌地笑了笑,转过头闭上眼睛。
“我告诉你,你们一个都逃不掉,一个都逃不掉。”那个人干瘦的眼睛死死盯着库陆陆,竟然往这个方向爬了爬。
库陆陆坐起了身子,护住小麦,他打起j神,转移这个疯子的注意力:“你是玩什么牌的?”
这个疯子十指修长,带着半幅碎掉的眼镜,库陆陆凭直觉认为,他是个玩牌的高手。
“我**”那疯子愣了愣,像是在回想,半晌之后怪异地笑了笑“我是玩塔罗牌的**”
“**”奇美拉蚁真是口味繁杂,毫不挑剔,竟然连算命的都给抓了过来。
被库陆陆一打岔,原本情绪并不稳定的塔罗牌高手竟然安静了下来,他从新仰躺回草堆里,睁大眼睛看着牢_F_墙壁里的缝隙。
塔罗牌下的命运无比准确,大到姻缘小到家里丢失的_chicken_在哪里,马奈手下算出来的塔罗牌结果都毫无差错,人口闭塞的村庄里出现了一个能通晓未来的算命高手,他渐渐得到了所有人的崇敬。
村子周围的人都将他奉为上宾,村长请他做“先知”,他不用耕作,每天有村民给他送生活用品和粮食,他所要做的只是每天动动手,为整个村子补补吉凶。
因为膨*的自信,他渐渐忘了,塔罗牌本来只是他的爱好,他也曾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埋头研究这个玄虚的东西,不为人所理解,他也曾因为一个、两个应验的结果,而欣喜若狂过**他也曾经并不是,无所不知。
那天,刚刚把“吉”的结果挂在村口的时候,金发蚂蚁带领的军团就血洗了村庄。
普夫大步kua进自己的屋子的时候,自己只能躲在后面瑟瑟发抖——等死,窥探刚刚发生的一切的自己明白,他只能等死!
蚂蚁的手已经伸了过来,他_gan觉到自己不能呼xi,他_gan觉到了自己命和眼球一样,轻易地就可以捏爆在眼前的生物手中。
但金发蚂蚁瞥见了桌上散落的塔罗牌,不知道为什么改了主意。
他挥挥手带走了他和桌上的塔罗牌,扬翅飞会了宫殿。
马奈睁着眼睛怔怔地望着自己熟悉的村子,安安静静,扑满鲜血,如同烈火燃烧。
尖叫声都已经停歇,奇美拉蚁咬着一个孩子的身躯,血喷洒了满地,落在了他亲手挂上的那面“吉”字的小旗子上。
并不是每个身处在这里的人,都经历了奇美拉蚁的屠杀。
有的人相对平静,有的人还憧憬着升官发财,只有亲生经历过的什么的人,才知道自己所处的是怎样的炼狱。
所以马奈断定,那个还有心情哄着孩子的年轻人,就是那种无知的人。
因为无知,他才能这么平静。
他才不像自己一样,恐惧得不能呼xi。
他才不会像自己一样,活着比死了更加痛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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