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护卫应该并不陌生。”
展昭收起心思,又将木牌前前后后仔细端详了好一番才开口道:“此物看起来像是什么地方的请帖,若微臣未猜错,该是杭州一年一度的纸鸢大会。”
赵祯轻轻点了点头,“不错。朕此番宣你入宫便是想让你带上这块木牌,替朕到杭州的纸鸢大会跑一趟。”
展昭低头瞅着手里的木牌,迟疑道:“皇上此意是想让微臣带着这件护手和腰牌前去纸鸢大会找寻线索?”
赵祯道:“没错,朕命你三个月内务必将真凶缉拿,并将太后的寿礼追回,不得有误。”
展昭站起来,躬身施礼,“展昭领命。”
赵祯又自手边拿起一份卷宗来,道:“这个你带在身边,阅后即焚。”言罢又补充一句,“此事乃是宫中机密,切不可外传出去,不过包相和公孙先生不必隐瞒,照实禀报即可。”
展昭眼观鼻,鼻观心,“微臣明白。”
赵祯顺手将那份卷宗交予王安,令他将其送到展昭手中,而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道:“如此你便回去准备准备,即刻启程。朕乏了,你退下吧。”
展昭将卷宗、护手和那块木牌收进怀里,又对赵祯施了礼,这才退出书房。
出了宫,回去府衙,展昭立马又扎进包拯的书房,将圣上召见他的事完完全全的汇报给包拯和公孙,二人听罢展昭所言,全都一脸凝重。
半晌,包拯才对展昭道:“此事本府已知晓,明日待你离京本府也会与公孙先生进宫面圣,看看自那些侍卫身上可否还能得到一些其他线索,你此行前去务必当心仔细,若有什么情况当立即传书回来。”
展昭抱腕:“属下明白。”
包拯点点头,“好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别的事了,你回去准备准备,早些启程吧。”
展昭应了一声,才要转身离去,却忽然被公孙出声唤住,他顿住步子,扭过头去看他,“公孙先生可还有其他吩咐?”
公孙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想想又忽然变了主意,只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对他道:“学生只想提醒展护卫,定要将路上所需之物备带齐全,莫要遗失什么在府衙了。”
展昭也没多心,回了一句“多谢”,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包拯和公孙才相互对视,彼此交换了个眼神。
公孙策略有担忧,“大人,我们不事先告诉展护卫真的没问题吗?”
包拯淡定的露出一口白牙,与黑如锅底的面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先生尽可放心,本府想展护卫一定应付得来。”
出包拯的院子奔右打了个弯,展昭边自在琢磨着那个用毒针的江湖人的事儿,一边片刻不停的向自己的院子走去,途中遇到三两个个府上的小丫鬟,似乎隐约对他说了些什么,不过他脑子没在这,只胡乱的点了点头,便摆手让她们下去了。
江湖人中用暗器的不在少数,用毒针之人更是广泛到一抓一大把,那么到底是什么人竟有如此胆魄,敢到皇宫来偷东西呢?
展昭眉峰紧锁,又自怀中取出那件带血的护手来看,脑子里一个又一个的筛选着有可能作案的嫌疑之人,却因太过专注,以至于走至房门跟前,竟完全没能注意到自己的屋门尚未关严,更未察觉到自己的小窝此刻已被另一人所占据……
☆、猫行鼠随
展昭攥着那件护手,用另一只手推开门板,前脚刚跨过门槛,还没来得及站稳,忽然就有一只手臂夹带着一道劲风向他的前x_io_ng袭来。
展昭下意识抬臂去挡,同时撤回了迈出去的步子,哪知对方像是早已看透了他会这般闪避,另一只手也横扫过来,眼看他的纤长玉手就要触及展昭的衣袍,他却忽然招式一改,转而攻向展昭的面门。
情急之下,展昭足尖微点,身子如灵燕一般掠了出去,刚好躲过对方的攻击,那人只来得及mo了mo展昭黑丝一般的头发,便彻底被他逃了去。
那人抱着手臂倚在门边,身上一袭白衣微动,唇边挂着戏谑的笑,也不再追,只道:“不愧为猫大人,果然好身手。”
展昭双脚落地,直面自己房门口的人,眼皮儿不由得颤了颤,“白玉堂!”
白玉堂嘴角的笑容越发上扬,应道:“可不就是五爷我。”
展昭望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没来由的抽了抽嘴角,“你日前不是捎来消息说回去陷空岛了,如何又跑来了开封?”
白玉堂夸张的叹口气,想起这件事来就一阵子头疼,“还不是因为我那四位哥哥,没事儿非要将我那唠叨师父接到岛上去,整日整夜的在我耳边吵吵,我一气之下便趁他们不注意偷跑出来了,反正无处可去,不如跑来开封找你,反正开封府房多,你这猫窝地儿也大,还愁没五爷的住处不成?”
展昭听罢,哭笑不得,“有你这样说你师父的?他老人家疼你,平日见你一面也怪不容易,这就被你这么冷落一旁了,有你这么个不孝徒弟,他也当真可怜。”
白玉堂一听,立马就沉下脸来,反唇相讥:“有本事下次你师父来的时候,你别往陷空岛上躲啊!堂堂南侠,现在又是朝廷的大官儿,若是被人知道你怕师父,恐怕要被人笑死了吧。”
展昭翻了个白眼,心道:师父每次前来均都打着看他的旗号来变相安排他相亲,他能不躲么!
左右他和白玉堂两人半斤八两,谁也说不得谁,索xi_ng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道:“既是觉得开封府舒坦,那你不妨就在这里小住,只是这段日子展某是没空陪你了。”
白玉堂眉峰微蹙,“难道开封又有案子发生了?可五爷这一路赶来也没听到什么风声呀。”
展昭侧目,谨慎的看了看周围,对他道:“我们进屋说。”
二人进到展昭房中,又将门窗关好。
白玉堂坐于桌前催促,“到底怎么一回事?”
展昭将怀中的那枚腰牌取出,推到白玉堂的跟前,“你可见过这个?”
白玉堂美目半垂,凝住桌子上的木牌,疑惑,“这不是杭州纸鸢大会的请帖吗?你这臭猫,说没空陪我,该不会是要去纸鸢大会去相亲吧!”
展昭有些无奈,“你想哪去了。”
白玉堂拿起木牌又仔细端详,“这纸鸢大会本也就是场相亲大会,漂亮姑娘带着自己亲手制作的纸鸢于西湖上的画舫上放飞,而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则拿着这块腰牌以纸鸢相姑娘,相中了便凭本事得到姑娘的纸鸢,若对方也愿意,就收下这腰牌,不愿意就不收。每年大会结束,也会选出一位纸鸢制作最为精良的姑娘,当场奉上白银万两,以资奖励,总之每年的盛会都很热闹。”
展昭听他叙述的这般详细,不禁打趣,“白五爷风流倜傥、俊美多金,定是每年都会参加的吧?不然也不会对此这般熟悉。”
白玉堂听他酸溜溜的调侃自己,忍不住勾了唇角,凑近他,“风流倜傥、俊美多金,五爷就当是你的诚心夸赞,这便不客气的收下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