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卢木多又是唯一知晓他与另一个世界联系的人,唯一也是特殊的,飘摇如萍的世界里,最起码看到迪卢木多时能有些许we_i藉,还有一_geng游丝将自己与过去串联,知晓那个煊赫的王朝不是自己的梦境。
京极彦喜欢迪卢木多,喜欢那张俊美英气的脸,喜欢那人矫健而灵巧的身手,喜欢他偶尔的狡黠恶劣,和偶尔兴起时的拥抱亲吻。
没有任何令他作呕的肮脏y_u望,纯粹的,温暖柔和的,拥抱和亲吻。
那_gan觉太过美好幸福,因而某一个瞬间,他会_gan觉自己泥足shen陷不可自拔。
想要再见到他,这样的念头来得猛烈而又理所应当,京极彦看着自己的手,攀附在手背上的节点破碎不堪,猩红色的裂纹从节点开始向全身扩散,灵子从裂痕处坠落,他不确定这样的躯壳能否坚持到圣杯战争的开始,却也不介意为此而稍微付出一些努力。
这么想着,他闭上眼,像是放纵自己陷入了shen不见底的沉眠,在这场坠落之中获得些许休憩。
再次醒来,就还是那个强大得毫无破绽的京极彦。
**
坠落的甬道中没有日夜之分,令人无从分辨自己究竟在这里呆了多久,京极彦一直安静地闭着眼,时间如同停滞在了某一刻。
然而他的梦境中,却是热闹无比。
他站在平安京的街头,远远看着鬼灯将玉佩托付给安倍雄吕血,那块玉佩最终被交付给翠子的徒弟保管。
而后他就回了河谷中的宫殿,空空**,只身一人,body的溃散无法停止,却可以减缓,他开始将心思放在扩张势力上,一座山,两座山,一个城,两个城,他和安倍雄吕血互有默契,渐渐从一方百鬼夜行,变成了整个日本地下世界的规则制定者,扩张的势力带来了各地的宝藏,虽然不多,也总有些东西能够让这具躯壳存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他自己都很难想象要如何才能让一具两个月就会溃散殆尽的躯壳在世间停留那么长的时间,来自于地狱的,来自于神国的,甚至来自于远渡重洋的异国的,他已经不记得究竟吞噬了多少宝物补充body里的灵力,也不记得这具body是如何变得越来越虚弱。
只有body实在扛不住的时候,他才会回到固有结界的最底层,一路往下走进他的陵寝,躺进棺椁,盖好盖子,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慢慢等待着body恢复到可以行动。
他不敢待很久,总是害怕多待一会,就会错过什么。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他认识了很多人,也忘记了很多人,他麾下的妖怪占据了越来越多的疆域,他的名字渐渐变成了不能被说出来的存在。
当有一天,他从棺椁中坐起,body依旧毫无起色之时,他知道自己快到极限了,他不得不舍弃一些东西来减轻body的负担。
最先被放弃的是记忆,他将记忆抽出封在坛子里,一个一个在架子上摆好,他渐渐忘却了过去,渐渐忘却了自己是谁,有时候他看着一个个封好的坛子,他知道这个坛子里封着他的童年,那个坛子里封着他的过去,但是脑袋里空空如也,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莫名地悲伤,泪流满面却不知为何。
时光流逝,当记忆无可舍弃,他开始放弃其他的一些东西,理xi_ng,渴盼,祈愿,他逐渐逐渐地变成了一抹苍白的影子,只记得自己要活下去,却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活下去,只有偶尔午夜梦回,心下掠过一抹极绚烂的金色,才会恍惚忆起自己要带某个人回来。
是谁呢**
忘记了**
手下的势力开始四分五裂,他也懒得去管,舍弃的越来越多,他的j力也越来越少,只日复一日疲倦地逗留在宫殿中,在旧友担忧的表情中故作无事。
他不管,不代表别人不会打过来,某一日沉眠惊醒,见
宫殿倒塌大火烧山,惊怒交加下杀得天昏地暗,才叫人想起这位沉寂了几十年的大人乃是令高天原俯首讲和的强者。
一时间,风声鹤唳。
却不知他在此之后虚弱不堪足足在棺椁里躺了几十年才有力气起身,隔壁山头的小狗崽已经长大自封为犬大将,和人类公主相恋死在外头,Q子直接把年幼的孩子丢给他寻求庇护,他看着幼犬金色的眼眸沉默良久,默认了宫殿里多出一个稚neng的气息。
后来幼犬长大离去,远远传闻四魂之玉碎裂消失,他久违出了趟门,带走了四魂之玉中的心之圣洁,顺便看了一眼幼犬喜欢的人类。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