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嘴里的包子掉在了地上,她张了张嘴,还是问了出来:“不去不行吗?”
“这是忍者的责任。”
江楼说不出话来,两只眼珠好像要被她瞪出眼眶,千手真树尽量放缓语气:“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给你报名了忍者学校。”
“哦。”她gān巴巴地出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千手真树又说:“你一直都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所以,我留下来的卷轴,你都可以看,但是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追求力量的道路是无穷无尽的,有些东西可能很吸引人,但是不要被力量所迷惑,只有心志坚定,你才不会失去自我。”
后来的事情证明,千手真树是很深谋远虑的一个人,他如果没有说过这番话,日后江楼十分有可能就跟着大蛇丸跑了……那故事的发展,就会彻底偏向另一个地方。
幸亏没有。
千手真树走了,江楼坐在小板凳上发呆了一个上午,种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被□□得不成样子。
直到中午,她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打电话叫了拉面,大口朵颐,那凶悍地吃相如果被人看到,肯定会以为她和这碗拉面有什么深仇大恨。
吃饱喝足睡午觉,睡醒江楼爬起来,提着自己的善柔继续开始每天的修行,横竖刺各三千下,渐渐的,她心无旁骛,沉浸其中。
第二天江楼拿着通知书去忍者学校报道,特殊时期,上学的平均年龄只有五六岁,通常学习一两年之后这批孩子就可能要上战场。
这可是都是在读幼儿园的孩子。
可是上课第一天,忍者老师就淡淡说了一句:“在学校,你们可能还是孩子,可一旦在外面,你们就是忍者,不会有人因为你们年纪小而手下留情,记住,在战场上,只有生死。”
他们上的课也的确不像是一般的忍者课,除了基础的忍、体、幻三术之外,还有情报获取,暗号破译,传递信息等内容,而且老师讲得很快很急,好像是想在短时间内就把知识塞进他们的脑袋里一样。
饶是江楼,也不得不认真做好笔记,晚上回家再复习一遍,才能保证将知识都牢牢记住。
令她惊讶的是,几乎所有的孩子都一样刻苦认真,课上没有嬉闹,课间也只有小声的聊天,气氛沉闷压抑。
好像就连他们也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可真正残酷的一击要等到千手真树的死讯传来,江楼当场呆若木jī,不可置信地反问:“什么?”
纲手把她搂进怀里,无言以对。
江楼要过很久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她沙哑着嗓子,问:“我爸爸呢?”
千手真树连遗体都不曾找全,一个戴着斗笠的中年男人看着她,说:“他们这一个小队遭遇伏击,他为了让其余人安全撤退,主动留下断后,消灭了多名敌人,使得情报能够顺利到达本部,我们才可以及时做出反应……他是一个英雄,死得其所。”
可是战争时期,英雄太多,千手真树火化后匆匆下葬。
那一年江楼六岁,她再失去了母亲之后,又失去了自己的父亲。
纲手提出让她搬过来与绳树一起住,千手绳树是她的弟弟,今年才十岁,和江楼的年纪差不了多少。
但是她拒绝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她用行动向忧心忡忡的长辈表达了自己的决心,每天按时上课、吃饭、修行,每天练剑也练琴,当她噼里啪啦拨动琴弦或者提剑劈开空气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发泄的感觉。
当然,练剑也就罢了,弹琴的技术……不怎么好就对了,简直是魔音灌耳,连麻雀都忍受不了,每天到了点就飞走不惹这个煞星。
和她糟糕的琴技相比,她的剑术一日千里,上课的时候老师都夸她有天分,可江楼知道那是因为自己更刻苦的原因。
蛇腹剑因为其特殊的性质,兼具了鞭法与剑法双重变化,这也就意味着,江楼的练习力度至少是旁人的三倍。
一直到月上中天,她才会睡觉,次日清晨继续早起,勤修不怠。
时间久了也有弊端,比如没有人给她喂招,她只能按照剑谱自行练习,对敌经验基本为零。
所以某一日,她在家门口看到怀抱着牙牙学语的卡卡西过来串门的旗木朔茂时,她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点的微妙。
作者有话要说:年龄的话是这样,女主出生于木叶三十年,比波风水门小了三岁,比卡卡西大了四岁,从二战到三战,是一个诞生传奇的时间,不想让她错过这样一个jīng彩的年代
以及,大家七夕快乐
球收藏和评论哟==例行的,大家都懂~
☆、二战
这一日,天高云淡,江楼背着书包刚刚下课,旗木朔茂背着一把刀,怀里抱着已经长成白团子的卡卡西对她打招呼:“好久不见。”
“很久不见,请进。”江楼推开自家的大门,把客人迎进屋内。
旗木朔茂不禁环顾四周,偌大的宅院看起来萧条而荒凉,不过却很gān净,连掉落在地上的树叶都被细心打扫gān净了,身高只到他腰部的小女孩端了一杯茶出来,彬彬有礼:“寒舍简陋,没有什么可以招待客人的。”
“没关系。”旗木朔茂连忙回过神来,掩饰般喝了口茶,他把卡卡西放在地板上,他才刚刚两岁,但是已经十分聪明,终于不再哭闹,而是玩着一把手里剑,一个人也津津有味。
旗木朔茂说出这一次的来意:“真树曾经拜托过我,让我有空的话,过来指点你剑法,”他暖暖一笑,“虽然我是用刀的,不过剑术也略懂一二。”
江楼的神情严肃起来:“如果您愿意指点我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她见识到了木叶白牙旗木朔茂的刀法,很难让人形容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刀很快,也许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人头就落地了。
结果当然是显而易见的,江楼虽然已经练熟了,可是真正面对敌人的时候,却总是反应慢一拍。
照本宣科地练习和对敌终究是两码事,她对此不禁些微沮丧,旗木朔茂指出了她的缺点:“大脑跟上了,身体却跟不上,你要让你的剑成为你的另一只手,成为你的本能。”
“是。”
江楼更勤奋了,她太过忙碌,以至于这一年过得实在太快,在她还来不及恐慌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忍者学校毕业了。
那一年,千手江楼成为了下忍,年仅七岁。
她要上战场了,虽然不是去最前线做pào灰,不过对于七八岁的孩子来说,也足够危险。
她得到的第一个任务是运送物资去风之国与火之国的jiāo战点,早晨起来,她把护额绑在额上,善柔剑缠在腰间,去慰灵碑拜祭父亲:“爸爸,我已经是下忍了,今天是我第一次离开木叶去出任务,请您在天之灵保佑我,我不想死,我会活着回来的。”
俗话说得好,要想长命,就别理flag,江楼在遇见敌袭的时候才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
对方是五人小队,他们是四人,一个带队的上忍年纪也不过十五六岁,其余的都是和她年纪一样的小萝卜头。
死伤惨重。
带队的上忍临死前对她张张嘴,看口型大概是让他们把情报传递回去,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咽气了。
另外两个小伙伴也不能幸免于难,一把苦无钉入心脏,连说遗言的时间都没有。
江楼是怎么活下来的呢?因为那天遇袭的地点旁边,有一个大型的湖泊,而江楼最擅长的忍术,就是水遁。
天时地利人和,至少地利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站在湖面上,她可以用最少的查克拉发动比较大型的忍术,比如说水遁·水流鞭之术。
江楼觉得上天对她不乏厚爱,水能导电,她又是水雷双属性,用水流暂时牵制住敌人,再辅以雷遁,然后用水替身和水□□争取了几秒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