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崽子果然长成qiáng者,心如磐石巍巍不动,祸害人间残忍决绝,我心甚慰。
这次见他,却弱了不少。
前几日蒋梦来终于来找我聊天,道:“铭心被盗走了,是么。”
刻骨与铭心本是双剑,当初老教主传剑于蒋梦来,只给他一把刻骨,却绕来捡到他的láng群领地,将铭心shen埋于地下。
老教主对他道:“你x子太野戾气太盛,总有一天闯下大祸。”
刻骨铭心,剑意狠绝,拆开来都是噬魂饮血无数的凶器,并成一对更非常人可驭。老教主到底心疼这崽子,怕他奔着绝路直直地去。
蒋梦来问:“名字既然是一对,剑怎么能不成双?”
老教主chuī胡子瞪眼教训道:“用了刻骨才懂铭心,铭心是要悟的!”
老教主驾鹤已久,他究竟想让蒋梦来悟到什么铭心,也不得而知。不过这崽子后来倒是出息,自己找个人在心上刻了几刀,刻得血r淋漓。
“以血祭剑,不知哪个家伙这么大野心。”蒋梦来看我一眼,道,“你没事别到江洛面前乱转,他要是猜中,八成得赶我下山去收拾局面。”
我近来已习惯只拿白眼对他。
养子如犬,情何以堪。
蒋梦来如今多出这么大一只软肋,什么为祸人间早已不想了,救济众生自然也与他无gān。
他余生抱负,只剩守着江洛在这山沟沟里终老。
刻骨铭心,不知是劫是缘。
作者有话要说:
☆、立秋
立秋。
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
世间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不愿来的总归是要来。
接连几场大雨,山间凉气始肃。
辟邪的家书一封紧似一封,我有时会见江洛夜半推扉,负手望着天象不语,长袍在他身上清寡地飘飘dàngdàng。
附近几所村镇都有人家横遭灭门,血光之气渐渐直bī山谷。传闻之间有红_yinv子Yan若妖魅,毒如夜叉,手中一柄长剑色如胭脂,出鞘必勾魂魄。
“好可怕的,听说她不仅杀人,遇见飞鸟走shòu无不斩于剑下,路边一只毛毛虫爬得太慢,竟被她一剑戳爆,zhi水四溅,死不瞑目A**”
白鹿一如往常唠唠叨叨、婆婆_M_M。
“大家能躲的都躲起来了,这几日连鸟叫都听不见,就怕成了剑下冤魂**”
末了还对我补上一句:“你也小心A**”
作者有话要说:
☆、白露
白露。
鸿雁来,玄鸟归,群鸟养羞。
谁都没想到那红_yinv子是这种来法。
夜半忽然院门摇动,静夜中便似怪弦一拉咿呀有声。我守在院角竖起耳朵,鼻端凑入一gu呛人的血腥气。我尚未出声示警,_F_门dòng开,蒋梦来已持剑走了出来,隔门道:“阁下既已破阵入谷,区区院门想必还拦不住阁下,进来说话吧。”
回答他的却是一声鹿鸣,听着万分委屈。
蒋梦来尚在狐疑,我已扑去挠开了门闩。白鹿立在外头,月光下一照眼只见他半身shen色如墨,细看才知是淋漓血迹。
他不安地刨两下蹄子,道:“洛洛呢?”
江洛在里间听见鹿鸣,披着_yi_fu匆匆出来。蒋梦来在空气中嗅了嗅,按住他安抚道:“不是鹿血,是人血。”
江洛道:“哪来的人血,怎么会在鹿身上?”
白鹿委屈道:“我听见谷外有声响就去探看,竟有人从外头抛人进来试阵,那些人被绑住手脚蒙住zhui,落下来触动机关,都碎成了一块块的,半天下血雨**”
蒋梦来即便真的通一两分láng语,也听不懂他一头鹿呜呜咽咽。
他又仰头转着脑袋嗅了半天,道:“西面有浓重血气,恐怕不止死了一个人。”
江洛皱眉沉凝,忽道:“难道那杀手在丢村民进来试阵?”
白鹿道:“我们洛洛真聪明。”
江洛又道:“既然没动静,应该还没破进来,我在这里无妨,阿来你去阻一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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