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世间究竟没有完美无缺,景行口中的云麓土宗更是徒有虚名,其上挂满了各类尴尬注脚。他带着献回到云麓仙居的次日就被火宗给了个下马威——火宗次宗焚城带着几名火宗高级弟子聚集在景行的卧_F_外吵嚷叫骂,句句直指他与带回来的“妖nv”图谋不轨,杀害了两名火宗弟子,无论如何要给个说法,否则绝不善罢甘休云云。
焚城口中的两名火宗弟子即是被献一刀割喉的两个倒霉蛋,只是不知怎么没提死不见尸的燎原。不过景行觉得这没必要解释:燎原带人想做掉他,失手被杀是技不如人。倘若这也能来讨要说法,那他早就把云麓仙居搅个天翻地覆——他师父当年的惨死至今仍是无头悬案,这血债他又该向谁讨回?
然而面子上的应付再不乐意也不得不做,景行拉上睡在外间早早被吵醒正在擦刀的献出门,眉目一硬冷声说道:“是谁一大早来我土宗闹事,也不知道是哪家养狗没栓结实跑到别人家门前狺狺狂吠,真是可笑。”
“呵,”焚城似乎比燎原难对付些,可能是由于并未被人用刀抵着脖子所致,“景行,你逞这样的口*之利有什么意思?我两名弟子随燎原宗主出门办事,被人发现死在shen山老林里,一刀割喉的死法——你可真狠。”
“怪哉。”景行不为所动,“我是最早一个下山的,怎么你们宗主带弟子出去办事,死了人反倒来找我要解释,还不滚回去问燎原!”他疾言厉色起来,“况且,我身为土宗宗主,焚城师弟不过是火宗次宗,如此直呼尊长名讳,火宗弟子难怪肆意妄为到会被他人盯上!”
“哼,”焚城愤愤不平,但周遭已来了不少风宗水宗的弟子围观,他不得不受下景行的气,“**景行宗主,敢问您‘确实’与此事无关吗?”
“什么事?火宗弟子死了?无关无关,我都不知道这事,一大早被你扰了清梦,竟然还这么晦气!”
“那么,”焚城唇角勾起一抹yīn笑,“和你身边那野丫头总有关吧。”
正佯装困倦想转移视线的景行骤然翻脸,“我劝你还是放尊重一点。这位是我在外游历时代师所收的弟子,如今亦算在我土宗门墙nei。你身为火宗次宗,不想如何教习弟子振兴本门,反而对同门手足咄咄bī人,呵,号称云麓仙居第一宗派?原来就是这样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究竟谁是伪君子,在此的诸位同门一同见证便是!”焚城喝道,“众所周知,我云麓仙居凭杖施展各类术法。可景行宗主口中的这位土宗弟子,不仅没有法杖,还随身带刀,试问天下间可有这样的云麓弟子?”
他一席话引来议论纷纷。献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依在景行身边手足无措。她隐约_gan受到某种熟悉的气息,但无法确定源头,意识在混沌间茫然地追寻着——是什么呢——她昏昏沉沉地想,对面那人实在太聒噪了,像那些追去*水的废物一样**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吧**
献下意识地伸手去yao间摸短刀。对面焚城一声bào喝,“诸位同门快看!这野丫头伸手去拿刀了!这_geng本不是什么云麓弟子!景行带此人回来怕是别有目的!”刹那间,他取杖在手念诀击出,三招火兮离jīng连成一串火球击向景行身旁毫无防备的献。说时迟那时快,景行侧身将献挡在身后,硬生生受下焚城的三招火兮离jīng,喷出一口血来,尽数洒在献洁白的脖颈上。
众人皆静。
“有我在**任何人都,休想伤我土宗人半_geng毫毛**”景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虽然声音微弱却掷地有声。语罢再也支撑不住,在献的怀里昏死过去。
人一旦受伤,无论nei心有多躁动body也只能暂且按捺下来。焚城抱着必杀的心思,出手自然用足十分力,景行受伤不轻。然而焚城不仅没有真凭实据,主动伤害同门还实打实地落到不少人眼里,与景行关系不远不近的风宗与水宗都各自派人送来了不少灵丹妙药。献不计成本地如数给景行用上,倒也捡回一条命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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