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男主人是华尔街的某个我都听说过的投资公司的私人风险投资顾问。
就是那个零八年破了产的雷曼兄弟控股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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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在这个十字路口放我下来就可以了。非常感谢您。”
再次道谢完毕,我从车上下来,抱着已经摸不着骨头的甜心往我家走去。
等等,我家外面停着的那些警车是怎么回事?
见鬼,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是elizabethrost?”
“是的。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可以跟我们来一下吗?”
——为什么fbi要找上门来?
然后接下去的发展,我觉得就像是一个绝对卖不出收益的yy小说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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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连我大学学费都掏不起的家,居然有一个曾经投资了微软,并且拥有百分之八无表决权的优先股的亲戚。
他在三天前死了。
他全部的不动产,都留给了那个比他年轻二十四岁的妻子——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他对自己妻子出轨的报复,他手上的微软股票与银行里税后大约是一千多万美元的存款,外加一些总价值是五千多万美元的投资产业,统统留给了他在这世上的最后一门亲戚——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些遗产,统统归我的父亲。
但是,在两天前,我们家遇上了两个在抢了银行三百多万美元后就四处逃窜的抢劫犯。
全家人,除了我这个没钱上大学,还不死心的想去看看没法去上的学校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的大女儿外,全部都死了。
所以——
我失去了父母,十二岁的弟弟、八岁的妹妹、还有一对三岁的双胞胎弟弟,换来了让我成为亿万富翁的遗产?
见鬼。
这种时候,我该大笑,还是大哭?
我被甜心咬了一口,低头瞧瞧手腕上的电子表——
“好的好的,甜心我们马上吃晚饭。”
顺便一提,虽然是例行公事,可我依旧被当成了嫌疑人进行了一番例行调查。
那位……帮“报复心爱的妻子出轨而慷慨的将全部真正值钱的东西留给我的亲戚”的遗产律师,介绍了个他们律师行的年轻律师给我。
“我是harveyspecter。”
“elizabethrost。”
名为harveyspecter的律师果然很出色。虽然年轻,但是非常出色。
不过,我不觉得在面对调查时,遇上“我是否有可能为了遗产而杀了全家”这种愚蠢的问题时,还能沉默的下去。
虽然这问题太可笑了,而且specter先生对于这种问题的回答也很犀利,不过这种时候,我觉得比起朝着对方怒吼什么的(就我这天生没什么感情的人,要是真这样做,一定就连白痴都能发现太假了),我更想这样做。
比起沉默的让律师全权处理,我更想这样做。
我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那张机选彩票,将彩票转过来,数字对准调查人员。
食指压在彩票的空白处,就这么摆在了桌上。
“我不需要。”
我听到自己这样从容的回答。
我的声音里,一点激动的情绪也没有。
仿佛是机器一样,平淡的说:“我在一周前就中了3.364亿美元的头奖。税后是,2.523亿美元。”
我承认,这样子做实在是太棒了。
我果然还是有那么一丁点人类的感情留下来的。
虽然可能留下来的感情都是恶意。
没掉一滴眼泪的低调解决了全家的丧礼,我抱着甜心逃上了前往纽约的飞机。
贵宾头等舱。
哈啊!
钱真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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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甜心,我清清白白的坐上出租车,走进harveyspecter就职的律师事务所,点名找他处理一切关于我投资方面的财产问题。
在见到他的时候,我才模糊的想起来,他是我上辈子看过的某一部美剧的男二号。
好吧,看到熟人我总是觉得挺有趣的。尤其是这个世界居然会是某一部美剧……这更有趣了。
况且……亲爱的,现在可是一九九零年。
有了这么多钱,我自己就能称为国际期货的市场了。
我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总而言之,有了个私人律师,那么我决定再找上那个在雷曼兄弟控股公司就职的johnsmith。
“rost小姐,非常感谢您信任我。可能否冒昧问一句,为什么你指名要找的johnsmith先生给您处理投资?”
“我去参观了下大学城,然后回家的路上没了钱……搭得便车就是smith一家的。”
是的,作为一个被天上掉下的馅儿饼砸中还没死的家伙,我决得以后都要自己当个丢馅儿饼的人。
在后座的车上,我挠了挠甜心的肚子。
她发出非常满意的“咕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