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怔怔地发着呆,半晌嗤笑一声,翻个身睡觉了。
他是真要帮晓星尘照看阿箐的,那一刻他的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晓星尘接近病体。当然他也不是傻子,一向很会自保的他,照护的过程中全程谨慎,如他所说,没有碰到一丝血腥。
为什么还是被传染,薛洋也不知道。开始他也只是轻微的咳,然后越来越严重,这个过程中,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打开那扇门,喝下近在咫尺的汤药。
可能这是他下意识中对自己的惩罚,他知道自己带给了那个人那样多的痛苦。他本来觉得无论如何都是那个人自作自受,固守己见,这才将弄得láng狈至极,颓败到尘埃里去。自己不够聪明,难道怪他么。
可是,事情本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他那么喜欢他。
薛洋看着这样的晓星尘,无形的疼痛一直蔓延到他心底里去。原来他竟是一直那么喜欢他。
疾病在body中蔓延渗透,就像是一种惩罚。
也可能没这么复杂,或许,薛洋只是想到晓星尘推开他的那双手,拼命想要逃离的样子;想到晓星尘对他说,或许你只是不甘心;想到在他拒他于千里之外,好像无论如何,他们的人生轨迹,他们的命途命数,永远也不可能相jiāo。
或许薛洋只是这样单纯地认为,只要自己病重,晓星尘就可以陪在他的身边关心他,照料他,也只有自己快死了,才能让晓星尘给予他平日里不肯流露出的温情。他就是这样渴望着,身处shen渊,却还要向往光明。
晓星尘这样问他,薛洋自己都说不明白原因到底是什么。
他原本,就是这么一个偏执又极端的人A。
消息汇报进来,药物的控制下,义城终于不再有人染病,患病的病人,也在一天天好起来。
这场惊心动魄的瘟疫终于过去了。
然而留下的惨痛却似永不会消散了,穿梭在小巷之间,经常听到屋nei有人或撕心裂肺,或低沉郁郁的哭泣,至亲挚友的离去让义城沉浸在一片凄婉惨淡之中。芸芸众生,怎么就这么的苦,这么的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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