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守中剑尖所指的贾蓉,茫然地看顾了一眼左右,不解问:“学生愚钝,不知祭酒说的乃是何人?”
沈若虚不着痕迹瞟了眼贾蓉,不久之前那种古怪_gan觉又出现了。
李守中挥手扫落桌面的砚台,指着贾蓉的鼻子怒道:“在场的*生只你贾蓉一人,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就收拾好你的东西,滚出国子监!”
贾蓉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满脸纯良地说道:“祭酒您年纪不小了,记忆可能有些混乱,记错了吧。学生不是*生,是例监。”
年纪大记忆不好?分明是在暗讽他老糊涂。
李守中登时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正要呵斥贾蓉,沈若虚便先一步出声堵回了他将出口之言。
“贾兄确实是捐来的例监,学生可以作证。”看来,bào露出了宁国府的污事,大部分贾家人和贾家姻亲,俱站到了贾蓉的对立面。好在他之前先一步料到了此类针对他的事件有可能发生,所以捐来了例监。
宋青紧随其后道:“学生亦可以证明。”
就在休沐日当天,沈伯伯就帮忙捐纳拿到了例监证明,叫阿虚带了回来给贾蓉了。李祭酒和其他几位看起来还不知道,莫非贾蓉是故意留到现在yīn人,下李守中脸面?
李守中怒极反笑,“荒唐!我乃国子监祭酒,他贾蓉是例监还是*生我岂能不清楚?”李守中忌惮宋青和沈若虚背后的几家庞然大物,哪怕气恼二人,亦不敢故意把怒火撒在他们身上。
“哎呀!”贾蓉突然拍了下脑袋,露出了懊恼的表情。“都怪我!这阵子学习忙,忘记把东西给监丞你们,和你们说清楚,学生已从*生转为例监了。”
“范监丞请看,此乃官府所开的捐纳证明和例监证明。”贾蓉从怀里取出两份证明,递给距离最近的范监丞。
明明随身携带着证明,却说忘了,宋青如今已十成十的确定,贾蓉他就是有意为之的。瞅着贾蓉那张纯良脸,他挪了挪脚步靠近沈若虚。
“不错,是真的。”范监丞看完后,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传给了于监丞。
李守中显然不信,从桌案后走出来,抢过于监丞手中的两份证明,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清晰地盖上面的官印,当下一口郁气涌上心头。
“既然贾蓉已捐纳了例监,李祭酒往后便休要再提驱逐贾蓉之事了。”范监丞说完又道:“再有就是,贾蓉心x纯良敦厚,素来品行良好。我和范监丞很看好这孩子,李祭酒往后切莫再含血喷人,说他品行卑劣了。若因此影响了学子的前程,便是你的不是了。”
李守中的脸黑了黑,忽地灵光一闪,厉目she向贾蓉。
“我听人说,你离开宁国府时囊空如洗,哪里来的抢粮捐纳。”李祭酒不吝用最大的恶意揣测贾蓉,接着说道:“我还听说前段时间宁国府莫名失窃了,莫非你用来捐纳的钱粮,是用某些不正当的方式得来的?”
怒火在Xiong中翻腾,沈若虚声音冷若寒冰,率先站出来道:“贾蓉琢磨出了一种新的香胰子,是我帮忙将方子售予了我舅M_与两位伯M_。其捐纳的例监的钱粮便是如此来的。不知李祭酒还有何话要说?”
一下子抬出来两位国舅夫人,一位二品诰命夫人,沈若虚瞬间堵得李守中哑口无言。
他指着墙上的孔子画像再道:“捏造不实之事污蔑学子,李祭酒当真配得上“祭酒”这一职吗?看着墙壁上的孔圣人的画像,你就不觉得羞愧?”
李守中下意识抬头看向孔子画像,对上圣人的双目刹那,他的眼神闪了闪,心虚地别开了视线,不敢再看。
戏jīng蓉腼腆地笑了笑,轻声道:“说来惭愧,学生自小爱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机缘巧He之下制出了新式香胰子。只望先生莫要因此怪罪学生不务正业才好。”
于监丞收敛了对李守中的怒火,目光柔和地凝视着贾蓉,摇了摇头,笑道:“世间谁人没有一些小爱好,怎能说是不务正业呢?”
柳司业和范监丞点头赞同。
贾蓉低了低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无人看得见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猾,像只顽皮的小狐狸。
沈若虚注视着贾蓉的侧脸,皱了下眉头,nei心古怪的_gan觉不减反浓。太奇怪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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