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必在老夫身上费心思了。”莫大儒nei心毫无波动,面无表情道:“实话告诉殿下,老夫出宫前专诚面见圣上提了此事。九皇子抄写四书各百遍的处罚,是经过圣上同意了的。”
“你若想为九皇子求情,减少其抄书的次数,或gān脆取消此罚,还请殿下转身,往宫中求圣上去。倘使圣上同意了,老夫便无意见。”
“大人**”六皇子拱手开口,刚起了个头,莫大儒就扬手打断了他。
他面露拒绝之色,不yu再听六皇子准来的一肚子求情之言,直接来了一招端茶送客。“老夫言尽于此,若无他事,六皇子请回吧。”
看得出他意已决,不想因此事惹怒得罪于他,尽管六皇子心中不愿亦不得不离去。
灰溜溜地出了莫府,六皇子命人传信予贵妃,叫她从皇帝身上下手求情。
当晚,贵妃便弄红肿了眼睛,化上了令面色惨淡的妆容求见皇帝。
见着了人她也不说话,只是一直默默流泪。
打潜邸就跟在皇帝身边的老人里,如今只剩下贵妃一人还活在世间。皇帝念着昔日几分旧情,哪怕心里清楚贵妃是故意露出此番姿态给他看的,也没有戳破伤她脸面。
最终,还是皇帝退了一步。
他警告贵妃如若下回九皇子再犯此等伤师长的大错,决不轻饶,任何人求情也无用,便将九皇子的百遍抄书减为了各十遍。
此外,皇帝还勒令九皇子向挨了他一拳头的莫大儒负荆请罪,并派太监送了涂渊、贾瑚、十七皇子三人一批安慰x质的赏赐。
到此处,这场风波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揭过了,但实际上九皇子暗暗记恨着贾瑚与涂渊带给他的屈rǔ,背地里等待机会搞小动作。
不过,最近九皇子心里有点苦。
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霉运,近段时间小病不断,三天两头的body就不舒_fu,头疼脑热、风寒腹泻等等病症轮流出现。
此种境况之下,他几乎每一日都是无jīng打采的,十多天下来居然半本书都没抄完,还因此被莫大儒当着众人的面斥责了一顿又一顿。
而更令九皇子气闷的是,在他成了药罐子整天药不离口的同时,他口中的病秧子涂渊,却仿佛_fu用了神丹妙药似的,病白的脸色渐渐有了健康的红润,body已经许久未再出现过病症。
面对这样的现象,有时候九皇子非常的怀疑,纠缠涂渊多年的病魔是不是跑到了他身上。
这一日,九皇子起身的时候,_gan觉到喉咙以及一边脸颊辣疼辣疼的。
他以为喉咙发疼的症状,只是自己昨晚吃多了油辣食物引起的上火,心中不以为意,觉得下学回来喝点下火的药就好。
另一方面,又因为近来他请病假的次数频繁,被莫大儒认为是在逃避处罚,骂了他好些次。九皇子并不想因上火的小症状再被骂得狗血淋头来,便如常地去了尚书_F_。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到了下午时分,九皇子辣疼的那边脸以r眼可见的速度浮肿,没多久就成了另一边脸的两倍大。
贾瑚第一个发现了他脸上的变化,仿佛一只小松鼠发现了惊奇的东西,眼睛一瞬间瞪圆溜。
屋nei其他人出于各种原因,视线时不时就会不受控制地飘到贾瑚身上。
当发现贾瑚的神态变化,众人下意识沿着他的目光望去,一眼就纳入了九皇子的大肿脸。
恰好这个时候,先生宣布下学,霎时间一众皇子便此起彼伏地讨论了起来。
“噗嗤!你们看九皇兄的脸,都快肿成馒头了。”
十七皇子至今仍清楚地记得,贾瑚说过的撒谎烂zhui巴的话,抢先发言道:“我知道,九皇兄这是遭报应了。那天他撒谎诬陷人,今天不就烂zhui巴了吗?”
“**好像有点道理。”
诸位皇子仔细一想,觉得还真的像是那么一回事,但心里更多的还是认为只是巧He。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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