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朝贾赦瞥了一眼,恰好和贾赦那清冷的视线对上,她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般飞快地收回了视线,“认、认得,正是此人收买的奴婢,也正是此人谋害的姑娘!”
“哗——”
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白山亘zhui角翘起,徐成松眼里飞快地掠过笑意,徐艮清低垂下眼眸,看似哀伤,眼底却满是得意。
“章大人,人证物证都齐全,何必再审!”白山亘shen知事情拖久了难免就会起变化的道理,当下就想bī章桁下令。
章桁却不急,他轻描淡写地看了白山亘一眼,直看得白山亘浑身发毛,才将视线落在贾赦身上,“贾赦,你可同意白大人的话?”
这是什么话!
白山亘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什么同意不同意,他一杀人凶手,乱刃砍死都不解气,问他同不同意,岂不是儿戏!
他回头,一定要重重地参章桁一笔,别以为自己是国舅,就能够仗势欺人!
“不同意。”贾赦的zhui里吐出三个字,他笑着对白山亘说道:“白大人身为御史,这般武断,恐怕不好吧。”
“放肆!”白山亘瞬间气炸了,章桁堵他也就算了,你贾赦算什么东西,“本官如何武断了?你要是说不出个头绪来,本官定要治你诽谤朝廷大臣的罪。”
贾赦不以为意,或者是他本就希望白山亘这么说,当下不急不忙,他虽然跪着,但气势bī人,反倒叫人侧目,“白大人,那小民就斗胆说了。”
“呵,说吧,本官倒要瞧瞧,你能说出什么话来。”白山亘讥讽道。
“首先,小民以为此奴婢不应为人证,原因有二。”贾赦道:“此奴婢乃是徐尚书府上的丫鬟,她说的话,自然是偏向徐尚书,若是被人收买,说出这等污蔑小民的话也不足为奇;其二,此人声称小民收买了她,此事先不论真假,若是真,则可见此人人品不佳,如何能作证?若是为假,更是不足以作证。由此观之,此人为人证,看似可信实则可笑。”
他这番话有理有据。
众人听着,不禁点点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章桁眼露赞许,他倒是没想到贾赦能想到这么个破绽来,看来还不算是个草包。
贾赦说完话,朝白山亘行了一礼,“白大人以为呢?”
白山亘被辩驳得哑口无言,忍不住朝徐成松看去。
贾赦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徐成松,只见他们父子二人此时面色不改,丝毫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一言。
徐艮清手心里满是汗,好在他们事先做了准备,不然现在恐怕还真奈何不了贾赦,“禀大人,小民还有数个人证,请大人准他们上堂。”
这话一出,有人心里欣喜,有人心里紧张,也有人心平如水。
章桁的手指摩挲了下惊堂木,“准。”
徒源此时的心早已不知不觉偏向了贾赦,听到舅舅这话,心里暗暗替贾赦着急,但又见贾赦依旧是一副风雨不惊的模样,又忍不住好奇他将会如何应对。
这未尝也不是章桁的想法。
不消几时。
数个打扮粗糙的人上了堂。
“堂下所跪何人?”章桁道。
那数人都是平头老百姓,上公堂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一个个都哆嗦着身子,好像鹌鹑似的,好在到底还知道如何应答。
“小的是赖三,是城里打更的。”
“小的是白老狗,是负责倒夜、夜香的。”
“奴家是红香楼的姑娘。”
三人齐齐跪在堂下,都低着头看着地上,好似那地上能看出花来似的。
白山亘明白了,其他人也都明白了,徐成松这一招狠A,你贾赦不是说他们府上的人做不了证吗?那他们就找其他人来做人证!而且一找就是找了三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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