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十二点的夜空格外热闹,漫天布满的烟花绚丽多彩,装点出整个繁花似锦的世界。
萧倦与许岁辞打游戏到临晨两点,无论怎么喝多功能饮料,岁岁的眼皮子都打架到不行,张zhui哈欠连连。
夜猫子总有打盹的时候。
萧倦亲昵地以两指扭动他的鼻尖,颇为宠爱道,“我抱你回_F_睡觉去吧,嗯?”
“好。”
岁岁揉了一揉逐渐朦胧困乏的睡眼,丢开手机双臂缠紧萧倦的脖颈,贴近他温热的颈侧脉搏撒起娇,“直接把我抱去你的客_F_,卷卷猪搂着我睡才香。”
萧倦轻笑,双臂稍微用力,许岁辞双tui一抬,自然而然夹缠他的yao,如同考拉抱紧桉树直接可以闭眼睡觉,rou_ruan的面颊不断磨蹭对方的薄毛衫。
萧倦在他头顶吻了口,“要是被你哥哥发现,估计要举刀杀了我。”
话虽如此,他的脚步反而坚定不移,抱起岁岁往许乘风规定的楼层走去。
许岁辞浓厚微翘的长睫垂落,从小巧的鼻尖流转出轻声的低哼。
“我不管,俗话说得好,除夕夜要守岁,你要好好守着我。”
萧倦被他耍无赖的地方惹得愈发怜爱,叼住许岁辞的耳_geng轻声笑道,“岁岁这么可爱,万一我实在忍不住了,你每次声音都叫好大,被哥哥听见怎么办?”
许岁辞的脸埋入怀底。
看不见,但心口一阵一阵得热烫无比。
原来,这是岁岁在无声地邀约A。
萧倦更得寸进尺道,“那我也不怕哥哥闯门进来,若是他问,我就说你最喜欢侧面位,两次后还能用泛红的眼睛勾我。”
不知餍足的小妖j一般。
两人趁着夜shen人静,没羞没*得说着情话,萧倦的手指已经开始在到处运作,点着星星般的微火,在二人相贴之间燎原。
刚走到二楼长廊口,两人甚至情不自禁,直接来个缠绵悱恻的窒息拥吻。
却见灯火阑珊处。
许乘风搬了一把靠椅,斜躺着浅眠,他实在放心不下萧贼这小子,熬夜也要坐在姓萧的客_F_门口盯紧了两人的动态。
大约是听见动静,属于半寐状态的许乘风惊醒似的,淡棕的眸子朔亮如抓贼的探照灯,朝正上楼的二人问,“几点了,还不睡?”
真正守岁的人是哥哥呀!!简直悄无声息得杀个措手不及!
许岁辞连滚带爬从萧倦怀里跳下来,探个头朝许乘风拜年,“哥哥新年好,恭喜发财!!”
仿佛刚才每一句*话都被亲哥听进耳朵,吓得要命,甩起两条长袖往三楼跑去,比兔子逃命还矫捷。
萧倦无奈笑笑。
许乘风见二人总算顺利分开,于是打个哈欠,伸展蜷*半晌的yao肢,冲萧倦催促,“过来,赶紧睡觉,明早回家去,不要让你家里人担心。”
.
大年初六的时候,白烨陈燧与鹤望兰都忙完了自己家的事情,鹤家家大业大,一众亲戚大几十个,鹤望兰专门挑选走了老一辈的几家,剩下的旁枝末节_geng本懒得去拜。
一行五人又混在一起。
许岁辞有萧倦撑yao,张罗着赶紧摆一桌麻将,好把满脸贴字条的大仇报复回来。
鹤望兰才不是傻子。
萧倦参与的活动,谁敢沾手
转了念头说不如去新开的滑雪场玩,脑子只要谈论玩乐转得极快。
许岁辞气呼呼地坐进沙发里,盘算究竟怎么样才能拖鹤望兰下水。
白烨温柔地拢住他的肩膀,一番宽慰道,“你偏要这两天跟鹤少爷讨债,何况萧神还在身旁,若是等个半月后你再约他......”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许岁辞立刻心领神会,而且还融会贯通,要知道他曾经可是疯狗攻人设,最近忙着太恋爱疏于思考。
只要先......再......接着.......
许岁辞也反手搂住白烨的肩膀,一对姐妹花般的纯真友情,此刻至高无比。
不过话说,白烨确实还如初见时清丽漂亮,不落凡尘的出众容貌在温润如玉的气质下,仿佛生出一gu新生的清冷俊雅。
总有点不一样的地方。
但究竟哪里不一样,许岁辞也说不好。
只觉得烨烨似乎看起来有那么一点非同类的气质,或者说,body发肤间散发出雄x张扬的气息,却又被他极好看的眉眼稳妥地隐藏。
几人实在没个去处,暂时先在鹤少爷的私人外宅苟且。陈燧双手揣进_yi兜,似乎是喝了点酒,需要去洗手间解手,悄无声息的,连招呼也没打扭头走了。
白烨看见,不知为何盯得那般紧,与许岁辞笑道,“我去去就来。”
烨烨前脚一走,萧倦顺利坐到许岁辞的身旁,眉眼shen处多出一抹无法融化的*云。
许岁辞一眼看穿。
乖巧得趴在他的肩头,两_geng手指反复拨开萧倦眉头间的微皱,乖顺且甜蜜,“别小心眼,卷卷猪,烨烨与我可是好朋友,再说**吃醋的猪猪最丑了。”
萧倦当然不会介意岁岁身旁多几个朋友。
只是他的_gan觉要比寻常人更加敏锐,连第六_gan与观察力都是极强的,是普通人的十几倍。
“我没吃醋。”反手将人扯进怀里,用下颌抵在rou_ruan的肩膀上,“就是觉得白烨似乎不是之前那个柔弱的人了。”
他不太一样了。
像个掠食的同类。
许岁辞笑道,“那是因为烨烨变坚强。”
说得牛B一点,全部多亏我的功劳。
哇哈哈哈~
两人在客厅打情骂俏。
白烨推门jin_ru洗手间。
陈燧慌张抖了一抖,赶紧把水门前的拉锁拉好,回眸朝白烨笑说,“我用完了,你等一下。”
喝了酒的陈燧,面颊不知觉扫了一层红晕。
白烨似乎放松了某些忧虑,走过去fu_mo一下陈燧的脸侧,体贴入微道,“我不是借用洗手间的,就是来瞧瞧你哪里不舒_fu。”
毕竟生手第一次,最尴尬的事情无非是弄流血了,那偷偷摸摸的场面简直血流成河,痛并快乐着。
白烨还抱歉得哭了好一阵,害得陈燧反过来安慰他,说没关系,熟能生巧。
“反正我也进来了,”白烨始终有点不好意思,从兜里掏出一管子消肿药膏,主动提议道,“我给你涂点?我刚才看你坐沙发皱了几次眉。”
.
看守所门外。
安贺连冷冰冰地站在路口,寒冬腊月,虽说春节的年味尚未消退,忙于奔波的人们已经开始在马路上驱车往返。
钢铁水泥建造的城市又重新发出野兽一般的咆哮。
安贺连因为教唆属下绑架许岁辞,被许乘风控告,但因证据不足,背叛他的家伙已经被当场击毙,许岁辞也不愿shen究,就孤零零在看守所里,度过了这辈子最没有温度的春节。
不过他倒不是很在意华国的传统节日,从大_yi兜里掏出烟夹,修长的五指间转作流云飞花,最后一定手,打开取出里面最后一_geng叼在zhui上。
他现在只烦三件事。
第一,他已经半个月懒得_have a bath_和换干净_yi物了,第二他的体冷症在看守所似乎发作的更厉害,以至于站在寥无几人的小路上,高大的身躯挡不住寒风冷冽。
第三,打火机被没收了。
安贺连并非那种会让自己陷入楚楚可怜境地的人,他的心机颇shen,腹黑又无情,但唯独狼狈的模样不肯轻易分享给任何一个人欣赏。
原本打算抽一_geng烟,再通知秘书来接自己。
熟知一辆嚣张的商务悍马碾压冬日的寒光,发动机一路高歌,耀武扬威似的从他面前滑过,又专程到退回来狂刷存在_gan。
车窗缓缓降落。
露出许乘风并不满意的*沉面庞。
姓安的应该把牢底坐穿,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许乘风似笑非笑地探出半条手臂,垂落在窗外,挑衅意味浓厚道,“算你个*孙子走运,以后离岁岁远一点,警告你。”
弟控还是那个弟控。
唯一不同的是。
我喜欢他。
安贺连八成也自带受_N_倾向,冷意满满地站在原地,享受般听完许乘风的威胁,漠然开口。
“有火吗?点个火先。”
这个人也不知哪里来的魅力,蓬头垢面也不会失去天生的光环,zhui里叼着烟用站立的姿势居高临下凝视许乘风。
_M的,我怎么可能比任何人低?
许乘风才不管他,自己从烟盒里摸出一_geng香烟,火机一点。
老子自己抽。
哪知他手心的打火机刚明火冉冉。
几步之外的安贺连半截身躯从车船钻Jin_qu,他的手掌很大但极冷,仿佛即将在寒冻到来前jin_ru休眠的毒蛇,为了安然度过漫长严冬,需要吞噬巨大的猎物。
一把从颈后扯死许乘风的脖子。
两_geng香烟一并在疯狂灼烧的火焰中,完成投身火海燃尽自己的壮举。
“艹你_M!”许乘风最恨人捏死自己的软肋。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